书城短篇逆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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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水横枝——青春乱

上海又阴又冷的冬天有一种凋零的乏味,有了他们的闹腾生活依然是热气腾腾的。

寒冷悄然而至的时候,围巾也就应运而生。当勤劳的美德成为玩票的痴迷之后,华子和其他女生一样成了织女。而且她是可以加夜班的织女。

华小姐的敬业精神,让霍香几个自叹弗如。

熄灯了,媛媛跟霍香捧着笔记本窝在沙发床上复习83版“射雕”。华子同学则搬了小凳坐在走廊里“当户织”,也不知道那双“纤云弄巧”之手在一闪一灭的灯光下织错了多少针。

“电池快用光了!这集看不完了。”媛媛意犹未尽。

“看到关机就睡去!我先上个洗手间……”霍香伸了个懒腰。

走廊里不时地传来华子轻咳的声音,华子的“声控”开关给霍香提了个醒。

霍香开门出去直奔走廊东头的储物间,果然门是锁着的窗户是开着的。最致命的幸福是墙上的插座是三个孔的。

这就足够了,霍香快步地冲回寝室。在关门的刹那,回过身对华子说,“美女,你咳大声点,灯会亮久一点!”

不等华子答话,随手把门关上。

一会儿工夫,两个着装怪异的“女鬼”从华子身边飘过。霍香几个人的着装是同一风格不同款式:睡衣外面套着大衣,脚上踩着棉拖。她俩抱着笔记本,拎着小凳,鬼鬼祟祟地朝走廊东头走去……华子拎着她的毛活儿尾随而至。

夜深人静的时候,泡面的香味飘悠悠地回荡在走廊的上空。

“这么晚,吃泡面真有情趣!”霍香揉揉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那没出息样儿!”媛媛开腔了。

“你不饿呀,楼下男生有个酒精炉!每天晚上都煮……”华子站在后面,一戳一戳地织着她的围巾。

“华思雨,你的是兔子耳朵?怎么什么都知道?”霍香回望了华子一眼。

“明天我们也煮!”媛媛斩钉截铁地表态。

“想吃今天就可以啊!你去楼梯口敲几下大门,他们就出来了!”华思雨很老道地说。

“他们不一定能出来吧?”媛媛不相信。

说话间十八集结束了。

霍香斜眼看了看媛媛意味深长地说,“真不知道谁没出息!你们看吧,我回去睡了。”

“等等,我也不看了,都饥寒交迫了都!”媛媛嘟哝着。

华子端坐在霍香的位置,“你们撤,我掩护!”

“嘁……”霍香和媛媛不约而同地发出这样的声音。

华子只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凌晨一点四十,华子还在“岗位”上坚持着,霍香哆嗦着钻进被窝,媛媛偷摸摸地进了霍香的卧室死皮赖脸地要和霍香“同床共枕”。

……

谭水清与霍香之间的火yao味在时光的流转中渐渐淡去味道,这种不温不火的局面让谭水清有些按耐不住,他挖空心思地想制造些事端,苦无良策的他只好向魏国、佟孟优求助。

“哎,说说,说说,你们俩给我说说!”谭水清催促着。

佟孟优埋头翻着《男人装》,慢条斯理地说,“药香博她一笑不难,简直是太难了!”

“嘿,我说……”

魏国做沉思状,“除非,除非,哥们儿你也来一出烽火戏诸侯!”

“有没有谱儿啊,你们俩有没有谱儿?”

佟孟优认真地说,“不是我们没谱儿,是阁下给我们出的大难题没谱儿,你说这不年不节地就是办个party都没有由头,总不能给你爹做七十大寿吧!”

谭水清白了佟孟优一眼,“你爹才七十了呢!”

“日历,日历,查查最近有什么节日,”魏国着急忙慌地翻起了日历,“*同志诞辰109周年……这还是上个月的事儿,我们就是想给他老人家补过也有点儿太晚了。”

谭水清忽然抓到了稻草,“伟人的光我是借不到了,那你们谁的女朋友过诞辰啊,咱来个生日party如何?”

“魏国这人呢,向来行事低调,从来不肯让他的女人当众露脸。要两肋插刀就得看哥哥我了,”佟孟优掰着手指头说,“近期我有三个女朋友过生日,琳达是1月13号已经过了,海伦是1月22号,可人家过的是阴历生日,还没到日子呢!剩下就是莉莉了,可我压根就不想给这个小骚狐狸过什么生日……”

谭水清卡着佟孟优的脖子拼命地摇晃着,“嘿,你忽悠我,我掐死你!”

魏国在一旁起哄,“你掐死他吧,这样给霍香制造个探监的机会……”

“松开吧!”佟孟优从谭水清的“魔爪”里挣脱出来,“你真是病急乱投医,我女友过生日人家霍香为什么要参加,我和她很熟吗?”

谭水清给佟孟优捋了捋胸脯,“我也不指望你们这两个猪头生什么脑白金了,咱们走着瞧!”说着起身回自己卧室了。

佟孟优指了指谭水清的房门,哭丧着脸对魏国说,“他占我便宜!”

魏国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胸肌大呢!”

佟孟优摸摸自己的胸,委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