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稚子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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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杰突然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为什么停下?”暖暖不满地问。温儿看着眼前一群带着枷锁的人走过去,表情变得凝重。颛孙苍梧行至马前,单膝跪下,说:“参见皇子、公主!宫里是不让骑马嬉戏的……”温儿、暖暖不情愿地下来,欧阳杰也下了马。朱雀捏了欧阳杰的脸蛋,笑着说:“这小娃长得听俊秀的,是哪一家的孩子?”欧阳杰头一偏,用力甩开朱雀的手,说:“荡妇,滚远一点!”朱雀刚要发作之际,颛孙苍梧说:“朱雀,退下!”白虎笑笑,说:“你也该检点些,连小娃娃也知道你是荡妇了。”玄武忙说:“稚子无知,不要听小孩子胡说八道。”朱雀脸色一变再变,看来是忍不住了。青龙皱了皱眉,说:“将军让你退下!”朱雀一时气上心头,一巴掌向欧阳杰打去。欧阳杰向后一跳,躲了过去。“不准你打他,本公主不准!”暖暖急了,大声说道。
颛孙苍梧抓住正要打下去的手,略带愠色,说:“说了让你退下的!”朱雀看了欧阳杰一眼,气呼呼地退下了。“杰儿,走!”姚丽儿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欧阳杰对温儿。暖暖说:“我娘叫我了,我要走了。”说着,他脚下轻点,腾空一跃,飞了起来。暖暖追了他一段,说:“你下回来,我不让你吃辣的也不罚你了,你一定要来啊……”温儿问颛孙苍梧道:“这些是什么人?”颛孙苍梧答:“是反贼,对皇上不利的人。”温儿说:“你们做你们的事,我和暖暖回去了。”“青龙,送皇子和公主!”颛孙苍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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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大人”,温儿说:“你回去跟朱雀说,让她不要生杰哥哥的气,杰哥哥是无心的,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青龙有些吃惊,没想到皇子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应道:“臣会的。朱雀只是觉得丢了面子。”“如果她敢伤了杰哥哥,我让父皇定她的罪!”暖暖郑重地说。“臣保证她回到。”青龙笑笑,说。
“又偷跑出去?做了什么坏事?”如雪见他们回来,又生气又高兴地说。“杰哥哥带我们骑马!”温儿答。如雪一手牵一个,说:“小脏鬼,先回房洗洗!”
“处理得怎么样了?”孟凌崆问青龙道。“已经查实,这些人的确和几位藩王有关,不过将军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还需进一步核实。”青龙答。“斩草除根!”孟凌崆淡淡地说道。“臣领旨!”青龙道。“为什么是你送他们回来?”孟凌崆又问道。“押解疑犯进宫的时候被皇子和公主看到了,将军让我送他们回来。”青龙答。“这种事以后不要让宫里人看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宫里骚乱的事去查一下,让苍鹰来禀报。”孟凌崆说。“臣领旨。”青龙道。“退下罢。”
孟凌崆走进房里,见温儿、暖暖仍在洗手。暖暖见他进来了,调皮地把水往他身上浇,说:“父皇来玩!”如雪抓住那双小手,擦了擦,说:“洗好了,不准玩了!”温儿乖乖拿出湿手,说:“父皇国事繁忙,不能跟我们玩。”如雪一边替温儿擦手一边说:“大事,我不懂,也不想懂。欧阳度说得对,你手上的是一个国,比齐国大上百倍上千倍的国,你要看重的是千千万万的百姓。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然后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们等你……”孟凌崆会心一笑,说:“你们乖乖听母妃的话,父皇忙完了,马上就来看你们!”
第五节离别
“冰儿”,如雪见冰儿回来,忙迎了上去,说:“姐姐以后不提了。”“姐姐”,叶冰摇着头,说:“没事的,我永远不会生姐姐的气。”如雪抱住她,轻声说:“过去的事,放下吧!”叶冰浅笑,说:“姐姐不也放不下吗?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但是真的不必了。”“冰儿,你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如雪伤感地说。“姐姐们幸福就够了。可是姐姐,你真的幸福吗?”如雪沉默不语。
“姐姐”,叶冰顿了顿,说:“我是来告辞的。我好想留着姐姐身边保护姐姐,但是我怕给姐姐闯祸。等姐姐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来的。”良久,如雪笑着说:“好。你走多远都好,但是让姐姐知道你平安。”叶冰点点头,说:“皇上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随时可以进宫。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来看看你们。我会到义父义母坟上拜拜,会去看看龙腾飞大姐还有念平,还会照顾凡儿,一切都不用姐姐操心。”“让所有人都不要来京城,尤其是凡儿。”如雪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欧阳度让我告诉你,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包括凌崆。姐姐,为了温儿暖儿,你也要保重!我走了……”
看着叶冰远去的背影和唯一的一次回头,如雪不禁泪如雨下,竟有一种再也不会相见的惆怅与不舍。
第六节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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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跪在佛前念了许久。秋桂忍不住在她耳边小声说:“主子,皇上来了。”如雪依旧双手合十,口中默默念着。秋桂又说:“已经过了三更了。”过了好一会,如雪才念完,才随着秋桂往外走。
孟凌崆此刻倚在案上睡着了。如雪拿了件披风,轻轻披在他身上。如雪看着他睡着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他一如从前干净的脸庞,他时常微蹙的眉头,他……他眯着眼看了一下,打了个呵欠,说:“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为什么不去叫我呢?”如雪问。“不说这些了。今晚下盘棋怎么样?”孟凌崆指着棋盘问道。“这么晚了,你累了就早点休息。”如雪说。“不累不累,就一盘。你赢了朕就答应你一件事,你输了就当陪朕下盘棋。”
“我爹说见棋如见人,你今日有些犹豫不决。”如雪说。“如果我跟你说,我现在一句话关系到数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性命,你认为我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孟凌崆问道。“你哪一句话不是关系到天下苍生?这一次为什么要问我呢?”如雪下了一子,说:“小心看棋,三心二意是赢不了我的。”孟凌崆落了一子,说:“因为我怕,怕如之前所言,所有的一切都报应到你身上……上一次……”“我赢了!”如雪笑笑,说:“终于赢了你一次了。你要听我的!”孟凌崆见她开心,也跟着笑了,说:“什么事,你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如雪说。“你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快说啊。”孟凌崆说。“笨蛋!我已经说了。你才是一国之君,你应该做你觉得对的事,而不是来问我。你忘了‘**不可干政’吗?”如雪假装生气地说。“**?你也知道你是**啊?”孟凌崆笑着说。
“雪儿……”孟凌崆走近了些,温柔地唤她。“我赢了,你要听我的。你今晚睡东边那间。”如雪指着那边说。“那你呢?”孟凌崆有些不甘地问。“我在西边。”如雪说。“朕先送你回房。”孟凌崆说。等到来到房门口,如雪说:“好了,我到了。你的在那边。”孟凌崆打开房门,说:“不行,朕要看着你睡下才安心。”如雪宽衣,躺在床上,说:“我睡了。”孟凌崆坐到床边,轻抚如雪的脸,说:“你是唯一一个会赶皇上出门的女人……”如雪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好了,不要这样看着朕……”孟凌崆顿了顿,说:“朕开始怕你这个样子了。雪儿,你的心真狠,那么长时间你真的一句话也没有跟朕说过。要不是叶冰来了,你会不会真的一辈子都不理朕?”如雪看着他,笑笑,说:“你想多了。都过去了……”孟凌崆拥住她,伤感地问:“你还是无法原谅朕,是吗?你所说的只是在安慰朕,对吗?朕知道你心里还是恨朕的,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那段日子,看着你伤心难过,朕比你更伤心更难过,朕知道朕不能忍受失去你,朕都想过要是你走了,朕一定会随你去的……”如雪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流泪,明明不想相信他的话,可是又希望那是真的。孟凌崆替她擦了擦泪,说:“雪儿,留在朕的身边,陪着朕。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朕发誓会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爱你爱我们的孩子。”眼见着他亲过来,如雪用力推开,说:“你出去!”孟凌崆有些恼怒,几乎抬起来手打向她,却忍住了,大声问:“你就这么恨朕吗?”如雪也大声说:“凌崆,其实你我都一样,都没有学会怎么样去爱一个人。我好想待在你身边,爱你爱我们的孩子,可是一想到你亲我的嘴也亲过徐锦儿,抱我的手也抱过赵丽珍,我就觉得脏!所以不要碰我!”“雪儿,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我以后再也不找她们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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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崆,我想试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即使不得不在这皇宫之中。如果我愿意的话,应该可以做到。那你呢?会是一个好皇帝好丈夫好父亲吗?如果你也做得到的话,我就一直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