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日升正捉着冰儿双肩,欣赏带上孔雀石冰儿,闻声忙放手,回看她道:“听我爹娘说,这是升儿出生时、爷爷给我礼物,有什么不对吗?姑姑……”
诗诗一怔,摇头:“没有,只不过、姑姑当年曾听人说过,九尾孔雀石乃稀世珍宝。”拉过女儿,捉起她颈中悬挂之物:“真的就是它吗?”
“这个……”东方日升皱眉,看她一眼道:“侄儿恐怕、还真说不清楚,我不知道姑姑说的那个九尾孔雀石,是不是这个?但它名字确实就叫:九尾孔雀石!”
“这麽贵重东西,怎麽可以随便送人?”诗诗叫女儿道:“冰儿,快还给表哥。”
“娘......”冰儿不舍看她道:“真的、要还吗?”
诗诗瞪她,伸手自己去取。
被东方日升拦住,拉冰儿躲开她道:“姑姑,你这是干什么?爷爷即把它送给了我,它就是我的东西了,作为生日礼物、我把它送给冰儿有何不可?再说、这东西,我觉它本来就应该是女儿佩带之物,升儿一个大男人,带他做什么?与其让它常年睡在箱底、不如送人,有何不妥?”
诗诗想的则是:他爷爷自然也知道这是女孩之物,却送与他,恐是另有深意?何况此物出处,早年和白云飞在江湖行走时早有耳闻,至于如何会落在父亲手中,她就不知情了;但拥有它绝对是祸不是福,反正两种她都不喜欢。
瞪他道:“升儿,怕是不止这些吧?”
诗诗机敏、心思之慎密,叫东方日升吃惊,红了脸说:“姑姑,你在说甚麽?升儿听不懂……”
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
诗诗猜测是对的,东方韬把它送给孙子时就已明确说过,是他将来有心上人时定情之物,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她们的!
诗诗忙给他台阶下,温柔看他说:“升儿,你的心意姑姑和冰儿心领了,你们能过来跟冰儿道声祝福,我们就很高兴了,这么贵重礼物、我们可不敢夺人之爱!”说着,就要从冰儿颈中取下来。
冰儿急了,扯着东方日升直顿足,叫:“表哥......”
东方日升见状心里高兴,一拉她让她躲于身后,他却迎着她说:“姑姑,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名贵不名贵,在我眼里它只是一块没用的石头,我只不过替它找个主人,你紧张什么?侄儿我跟你保证决无它意,所谓红粉送佳人、宝剑增英雄,仅此而已!姑姑你再坚持,升儿马上摔碎它。”
东方日升话说到这份上,诗诗也不好再坚持,瞪冰儿一眼作罢!
“既然是升儿一片心意,算啦!”一扭头道:“冰儿,还不谢谢表哥?”
冰儿雀跃,拉住东方日升又笑又跳:“谢谢表哥!”拖他,叫:“辰启,快去里边坐呀,别老站这儿,你们不累、冰儿可累了!”
原来他们只顾说话,忘了让人进去。
餐桌前坐下,辰启双目闪闪盯着冰儿道:“冰儿姐姐,小弟被大哥冒冒失失拉了过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姐姐见谅!”
冰儿笑指指已叫侍女插起鲜花:“你的礼物也很好啊!我很喜欢,你不用客气。”
辰启也笑:“那是我急中生智、临时去摘鲜花。”说着端起一杯酒:“来,冰儿姐姐,辰启借花献佛敬姐姐一杯,祝姐姐生辰快乐,美丽永存!”
东方辰启小她一岁、朗眉俊目,一副聪明老练样子,加上他人高马大,看上去要比冰儿成熟多了、倒象长她两岁,说话也懂事大方又得体,在东方家族中是最受青睐的一个,老爷子很器重他,小小年纪已位居四护法之一。
“嗯!”冰儿收到东方日升特殊礼物爱不释手,正在兴头上,笑:“谢谢你了辰启,你和升表哥来给我庆祝生日,又送我这么好礼物,冰儿姐姐已经很知足了。”
“是吗?”辰启目光闪闪盯她笑:“这礼物可不是我送的,冰儿姐姐!”
冰儿一怔,盯着他:“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觉得都一样。”
辰启眼珠一转,故意逗她:“如果我哥哥东方欲晓回来了,他也送你一个孔雀石,冰儿姐姐你是不是也会这么高兴?”
诗诗和东方日升同时一怔!
冰儿也不例外,瞪大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东方欲晓也有一块孔雀石吗?”
“当然,而且他那块也只能送你!”东方辰启坏事做到底,继续胡诌。
“为什么?”冰儿皱眉,一头雾水样子好天真。
“很简单啊!”他一副泰然自若样子说:“因为爷爷送给他时说过,他只能送给他心上人、他未来妻子,不是你是谁?”
且不说冰儿母女吃惊呆楞,连东方日升也吓了一跳,因为他爷爷送他此物时确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丝毫没有起疑,却再也坐不住。
“辰启,真有此事?孔雀石有两只,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东方辰启冲他翻翻眼皮,嘴一撇扮个怪相,说:“你有一块,我也不知道哇?俗话说好事成双吗?孔雀石有一对,有什么好奇怪的?”
东方日升整个呆住,诗诗和冰儿一时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场面显得有点尴尬冷场。
最后是东方日升先打破了僵局:“辰启,我送你冰儿姐姐孔雀石,你是不是在替你哥哥吃醋?你别把盐水也当醋喝,会咸死你的!大哥我只不过想给冰儿过生日,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礼物,反正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是个废物,放着也没用,送给自己可爱表妹做生日礼物,我看这个道理到哪都说得通。”
后又补充说:“如果仅仅是送这么一个东西,就能得到冰儿话,我又何必花这么大心思、等到现在?你们真这么无聊话,那我可真要收回来了,免得象风一样自寻死路!”
听他说要收回孔雀石,冰儿本来很不舍,听到他最后一句时触到了她痛处,顿时变色,情绪一下子差到极点,起身:“娘,您陪表哥和辰启坐吧,冰儿好头痛,想去睡……”没忘从颈中摘下孔雀石,推给他说:“表哥,给你......”含泪转身而去。
“冰儿......”东方日升伸手,欲拦又止。
辰启整个傻掉,想不到自己这么顺口胡说一通,他们还都当真了,竟惹冰儿姐姐如此不高兴,今晚可是她寿诞耶,他有点坐不住了。
“冰儿姐姐……”起身便要去追,想给她解释清楚,却被他姑母拉住,说:“算啦辰启,别去了、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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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第19章,自古红颜皆祸水,幸之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