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姐姐……”起身便去追,想给她解释清楚,却被他姑母拉住,说:“算啦辰启,别去了、你坐下!”
他着急:“不行啊?冰儿姐姐生气了……”
却听他姑姑说:“她不是生气了,她可能是、由风、想到你哥哥,不想连累你们、象风一样下场......”
辰启坐下身来叹气:“爷爷也真是的,干吗把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复杂,害冰儿姐姐如此孤单、无人敢接近她,干脆把她关起来好了,这样不是更直接一点!”他在发恼骚,为冰儿鸣不平。
东方日升低头:“你还说,今天我们是来给冰儿过生日,大家本来都很高兴,你这么一插不打紧......”他扬头灌下一杯酒“现在全砸了,你高兴了?”
“我......”辰启本来想说:我只是和她开玩笑,瞎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事已至此、再说出真相也于事无补,徒招他们白眼而已,他明智选择了闭口。
他哪里知道他这两句无心之语,后边还都一一兑现成了真,连他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金口玉言?
临走时,辰启向东方日升要过那块孔雀石说:“大哥,你真想把它送给冰儿姐姐?”
“你都看到了,还用我说吗?”
“好,这样吧,不如算我一份,用我们两个名义送给冰儿姐姐,姑姑肯定没意见?还有,就算爷爷知道了,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恩?”
也,还真是个人精,这点心事也被他看出?
东方日升先是一楞,即而一笑拍他道:“好小子,说了半天,你是想借花献佛啊?”敲他头“你早说吗,也不至于把事情弄成这样。”他摊手看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算是给冰儿姐姐道歉吧,也给你留了条退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东方辰启说话办事,根本不象一个十五岁孩子,小脑瓜灵活多变得出人意料,诗诗打心里赞他聪明。
东方日升从新拿过孔雀石,看他道:“既然东方家三少都这么说了……”看着他姑姑,正色道:“那就烦请姑姑,再把它交给冰儿妹妹吧!还有,替我们兄弟说声对不起,我们来本来是为了让她开心,哪知反惹她伤心……”
诗诗接过孔雀石:“好吧,你们放心,你们的心意,姑姑会转告冰儿的。”
两人这才告别她,出梅园而去。
诗诗吩咐侍女收拾残席,自己进去找女儿,并把东方兄弟话转告她,拿出孔雀石道:“娘知道你很喜欢这块孔雀石,现在好了,来,娘帮你带上。”之后拍拍她:“别伤心了,没事早点睡吧!”
冰儿却拉住她:“娘,冰儿真的很想风哥哥,每年这一天、他无论多忙,都会过来给冰儿庆祝生日,可是......”她俯到母亲怀中:“娘,冰儿是不是该去问问外公,都过去这么久了,风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诗诗拂拂她满头秀发,将脸贴到她头顶上:“算了冰儿,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你以为你外公会告诉你?不要自找麻烦了,你外公脾气、你还是少惹他为妙,不然连你小命也不保!”
“可是风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冰儿泪水溢满脸:“娘,外公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冰儿……”诗诗落泪,搂紧女儿“这一切、都怪娘不好,是娘一念之差,把你置于这种环境里,凡事受人摆布、自己事情也无法做主,也无法让你习武,不然没人管得了你,你想怎么就怎么,也不会十六年都受人打骂、和欺负......”她伤心自责。
冰儿却抬头:“没有用的娘,风哥哥可是会武功的,还不是一样受外公摆布?还有表哥表姐和九冥宫那么多杀手,所以、冰儿从不怪娘没办法让冰儿习武……”
女儿的善体人意,叫她好感动。
“是呀,即便你学到功夫、不能登峰造极的话,也绝不是你外公对手;放眼当今之世,如果连你爹都胜不了他话,恐怕能与你外公为敌的,还真没有......”诗诗一时愁绪万千,心好乱:“不过,至少你有机会可以逃出去、和你爹见面啊?嫁给冷慕风,完成爹娘心愿,兑现当年诺言,现在看来、是没有一点希望了......”
见娘伤心,冰儿反倒过来安慰她说:“娘,您别灰心,将来冰儿一定要学一种很厉害武功,打败外公让你和爹团聚好不好?”
诗诗笑得伤心又欣慰:“傻丫头,又骗娘开心?等你学到那么厉害武功、我看娘要等到下辈子去了,都这么大了、与武功还没有一点缘分,人家象你这么大已经是武林高手了,我看你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冰儿嘟嘴:“娘你不要这么说吗?您都说了是冰儿跟武功没缘,不是冰儿没天分,一旦缘分到了,说不定冰儿也会成为武林高手的?”
诗诗更是笑上眉梢,她这个女儿体贴懂事时,比谁都可心,只要不是感情上事,笑嗔她道:“你这丫头,净逗娘开心!”
母女俩亲热一阵,诗诗回房休息去了。
冰儿毫无睡意,坐在窗前梳妆台前,望着窗外月色发呆,今晚不但没下雨,月色还好得出奇,大概是牛郎织女下凡投胎相会去了,不再等那遥遥无期一年一会了吧?
“风哥哥,你到底去了哪里?连冰儿生日你也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冰儿有多想你......”对着无边夜空,冰儿一个人喃喃自语:“冰儿从小就是个没人喜欢讨厌鬼,我以为、只有风哥哥不会讨厌冰儿,可是......”她伤心落泪“现在连你也不要冰儿了,难道、冰儿真的这么讨厌吗?”
特殊环境和遭遇,使她一直不能排除这种错误心态。
正在冰儿一个人伤心落泪时,一双温暖大手从后边抱住了她:“傻冰儿,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天使,风哥哥能和你在一起,让我抛弃全世界我都愿意,怎么会讨厌你?小傻瓜……”温柔动情话语就响在耳边。
“风哥哥……”冰儿已从梳妆台镜中看到了他,又惊又喜几疑梦中,后雀跃而起投入他怀中“真的是你......”
“嘘”风竖起手指在嘴边,示意她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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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第20章,一石激起浪千层,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