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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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章(鹊兰回忆)

鹊兰心里有了想学开车的打算后,她的心就格外留意厂方是否要用司机的事,为这事她就有意无意的从主管厂长老将那打听情况,将厂长对鹊兰的回答就是说要用司机都不会用女司机,鹊兰心里才认为于大彪还是没在厂长跟前说进话去,鹊兰知道于总经理很少在厂子里露面,他在厂子食堂中吃的是有数的几顿饭,鹊兰从心里都能给他数过来,鹊兰看出他在厂里的威严和派头都是很大,他脸上总露出了一种正正派派的威严神情,他在食堂吃饭时话语很少,从来没有给鹊兰做的饭菜挑出毛病……鹊兰知道于大彪最近这几天回家去了,她没看到他的影子心里就隐隐地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空落,鹊兰还知道厂子里的那辆拉货车是厂子雇人开的,于大彪在他的县城家里呆了三天后就回到了厂里,鹊兰看到他的影子后心里就有了些亮堂,她和他还像从前一样往来的,在六月未的一个晚上,于大彪就说要请她上一个剧场里看歌舞,鹊兰当时就没答应她去,鹊兰当时从心理上就对他有些不满,不满的地方就是他嘴上答应自己给厂里开车的事没有音信,他总推脱说厂长不答应说是往后想办法的,于大彪这才找上赵花花说情动员她去的,那晚上正赶上赵花花上白班晚上没事,有赵花花跟着鹊兰才同意去看的,仨个人就坐公交去了市里一个区的小剧院,在鹊兰的记忆深处那晚上她看到的节目很精彩还很火爆,那些新歌热舞真的鼓舞了鹊兰和赵花花的情绪,鹊兰头一次现场观看这样大型歌舞晚会心里真的感激于大彪,从一开场到结束鹊兰的内心始终处于亢奋状态,当每位演员从出场到谢幕于大彪都小声在鹊兰耳旁评价一番,鹊兰听着他的那种男低音话语后整个情绪上就有些躁动不安,在充满着各色光线不断变幻的剧场里,鹊兰看到他那种沾着微笑的女人般的脸上真的是很迷人,在各种光的交替闪烁下他看着鹊兰的眼神有些飘忽迷离,在各种声响的笼罩下鹊兰就感到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动,他的手几次想接近她都被她的手给挡了回去,赵花花在旁看着他的这种小动作后只是用手捅着鹊兰低头笑了几声……

鹊兰后来才知道于大彪请为了请自己和赵花花看歌舞真的花了不少钱,她从别人嘴里真的打听到了于大彪是有家室的人,听说他的妻子是他们县城酒厂的一个普通工人,别人还说他们家庭情况不错,家里有个小男孩还没到上学的年龄,鹊兰这才清醒地意识到当初赵花花提醒自己的话语是对的,可能事情发展到了一定程度鹊兰从情感上真的是很难自拨,于大彪这个成熟男人的影子在她的心里越来越清晰,有些事情她真的想躲避他可从心底来说是很不情愿躲避……

在一个天空悬着月亮的傍晚时分,鹊兰吃过晚饭在厂子里的一个花园边上走动着在散步,于大彪就从厂区的宿舍门口向她的方向走来,鹊兰看到他今晚上穿的是一身暗蓝色衣服上带白道的运动服,鹊兰老远就和他打招呼说:“你今晚上怎么穿身这样的衣服啊?我老远看着你真跟打蓝球穿的那身稍一样。”

于大彪走到鹊兰跟前说:“我刚在澡堂冲过澡,回到宿舍就换了这身衣服,看你在这就过来了,这几晚上总在厂区里闷着没意思,今晚上就想走出去散散心情,你在这厂院里转着不如出去散心的,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鹊兰看出他说出的话时脸上显露出一种很诚恳的神情,她只好点点了头说:“我跟着你走吧!咱俩出去上街上转一圈就回来,”

鹊兰和他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边走边说着话时,于大彪就看到一个店面旁帖着的一张海报,俩人到近前才看到海报上写的是让人看戏剧的广告,上边是评戏《花为媒》的广告,于大彪看完广告满脸露笑地对鹊兰说:“今晚上正好有戏剧,你要喜欢看,咱俩去看戏怎么样?”

鹊兰一看海报的下方写着票价是伍拾圆就不仅伸起舌头说:“这样贵,不去看的,这样的评戏我早就看过,要是钱少离厂子近,咱俩就去凑一会热闹。”

于大彪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说:“就近就有录像厅,咱俩看一会就早些回厂,放的都是枪战和武打的片子,港台的多,咱俩一起去看看好不?”

鹊兰感到他接触自己身上的手很轻柔说话的口气也很轻柔,她想到自己很少进录像厅看录像,内心的一种好奇感不仅让她点了点头,于是她就随着于大彪打了一个的去了离工厂不太远的平房区,于大彪付给了司机十块钱的车费后鹊兰跟着他就下了车,鹊兰下了车后才发现这个平房区是外地人的居住地,她随着他往前走时就看到周边平房门口有写出租的有些理发修鞋的,胡同口还有几家露天小饭馆在营业,在鹊兰眼前来回过往的人装着不是很讲究,说话的口音也夹着鹊兰有些听不懂的乡村口语,鹊兰从他嘴里得知这个地区算是外来人口聚集地之一,鹊兰看到了几个录像厅从眼前晃过于大彪都没进,最后她和他进到了一个牌面很讲究的录像厅里,鹊兰从女主人接待于大彪的满脸笑容中看出他是这里的常客,她在细心看这录像厅的场面就看出很自由和随便,有挨的很近的情侣和三一堆俩一伙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看着片子时有嗑瓜子的有抽烟的还有喝饮料的,些时电视播放的片子正在啊哈地喊叫个不停,鹊兰从耳朵一过就知道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武打的片子,于大彪先从四十多岁的女主人那买了些吃的和喝后领着鹊兰找了一个后排的座位坐下了,鹊兰坐到坐位上不仅小声问于大彪说:“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啊?这烟雾茫茫的真呛的嗓子疼。”

于大彪坐下小声和鹊兰解释说:“妹妹,咱来到这地基就忍耐点吧!这是个通宵录像厅,来这大多都是在工地上的民工,有的是卖菜和收废品的小商小贩,晚上没事就上这地基来打发时光。”

鹊兰不仅伸出舌头说:“大哥,这老板娘是外地人不?”

于大彪说:“过去这是菜地,老板娘家都有地,城市扩建后就没土地了,现在大多靠吃房租和做生易维持,她晚上营业是为了生活。”

鹊兰只是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他递过来的雪碧喝水润嗓子的,看了一会屏幕上各门派的高手相互打斗的场面后,她刚坐到椅子上的那种紧张的心情才有所缓解,她看了一会多少知道一些故事情节,于大彪就在她跟前说了一些所看过的武打片子,很耐心地向她讲解着那些鹊兰有记忆的武侠片子,他说出的话鹊兰听出了他懂得的那些比自己多的多,他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成熟男人的那种自信和乐观,他总是用商量和留有余地的口语和鹊兰对话的,此时鹊兰的心里对他只是多了些羡慕和敬佩,真切感到身旁的他是自己第一个接触到的可以信赖的男人,于大彪几次想伸手握鹊兰的手鹊兰都拒绝了,他那些自以为得意的小动作一时就收敛了很多,他的脸上仍然显露着温柔和蔼的笑意和鹊兰小声说笑的,鹊兰知道时间都过了夜间十点左右了,她就提醒于大彪要早些回厂的,说是回去晚了门卫大爷不愿开门,他执意要看完最后一个片子回厂,此时屏幕上又换了一个新片子,鹊兰从闪现的镜头看出放的是谈情说爱的片子,有些亲昵和男女搂搂抱抱的镜头让她脸红心跳起来,鹊兰从椅子站起来嘴里不仅小声问:“怎么放这样的片子啊!看这样的我在这坐不住,咱俩还是早些回厂吧!”他柔软和有力度的手把她拉的又坐回了原位说:“妹妹,坐下看吧!过了十点往后放的都是****你以前没看过***吗?”她坐在原位后只是内心惊慌地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敢看那些暴露的太多又很性感的场景,她都听到自己很细微的喘息声了,全身一时软绵的如同瘫痪在坐位上一般,眼睛发热的隐隐难受……这次她没有拒绝他搭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很有热度的宽大手掌,鹊兰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不停地抖动起来,仿佛自己全身的脉搏一时都跟着抖动起来,她的手被他的手抚摸的全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了,一种她曾未体验过的冲动令她难以自制,他很轻柔把她的头拢在了怀里的同时她很顺从的扎在了他的怀里,当两片如同带电带磁的火烈的嘴唇碰撞接触在一起时,她全身如散了架般紧接依靠在他的怀里,她攥着的那只手紧紧抓牢了他的手,她觉得自己的指尖象是掐进了手背的嫩肉中……

鹊兰和于大彪在录像厅的那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她真的像是把自己少女般的全部初恋情感第一次都投入他的怀抱中了,第一次步入了那种很朦胧很幸福的初恋阶段,她的整个精神和情绪都随着起了很大变化,每当她和他遇到一起时话语就比从前多了起来,那些压在心底的很难向别人启齿的悄悄话她敢和他说了,鹊兰从他嘴里得知了他的家庭情况和他家亲戚的一些情况,她很真切地听到他说出他和她的妻子感情不好,他说他和她妻子在一起有时经常拌嘴吵架,他说他在家里处处要听他妻子的调遣,他还向鹊兰进一步说出他不愿回家总在厂里的种种理由……鹊兰通过和于大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后,鹊兰她自己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初恋恋上了一个已婚男人,她当时认为他是个很成熟很知道疼女人的男人,她认为这个很优秀的男人肩膀是可以依靠的,鹊兰认为积存在她心底的那种深深忧虑和不安总在不断搅和着她平稳的心境……

鹊兰有了和于大彪那第一次亲密接触后第六天,她就被将厂长派人请到了他的办公室,将厂长抽着烟喝着茶水露出了冷冷的脸色对鹊兰说:“李鹊兰,你知道我把你请到这来是为什么事不?”

鹊兰的心里不仅有些紧张起来就摇起头来说:“厂长,我真的不知你找我为啥事。”

厂长说:“我找你来就是为了你和于师傅的事,你们俩的事现在我们都知道些,门卫老刘和我说起过你和于师傅晚上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你这么做给厂子造成的负面影响是很大,这大小都是个厂子,你们这么做违犯了厂规厂纪。”

鹊兰觉得心里很委曲地说:“我和于师傅平时是处的好点,我这样的真没做过框外的事,有几晚上我们出去走走回来的是晚一点,我和他就出去几晚上,回厂里的时候是晚点。”

厂长说:“我考虑于师傅和你不是一般的关系,他在我这总说让你跟她学开车,让你学会开车后给厂里开车,你想我们能用没有驾驶经验的女司机吗?当初我留你给后勤人员做饭就是看在你们老乡的面子上了,怕你走后赵花花跟着你走,现在赵花花快出徒了,把你留下就是为了留一个赵花花这样的熟练工人,现在你竟然和小于子有了关系,你是不是把这个厂子当成婚介所了?是不是当成哄孩子的幼儿园了?”

鹊兰被厂长这番话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低着无言已对,厂长接着说:“年轻人谈谈恋爱处处对象这都是很正常的,厂方不会干涉每个工人个人情感问题,问题是对来到厂里的每个工人厂里都要负全责任的,你谈谈恋爱处处对象我们厂子不反对,可你搞对象是要看准对象的,小于子他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象你们俩这样发展下去,你就没考虑到你将来的后果吗?你心里明白,小于子在厂里他又不是一般的工人……”

鹊兰被厂长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说的不仅流下了眼泪说:“厂长,我这样的真知道你对我好才说这些的,你现在的岁数的我爸的岁数,我说出来就不怕你笑话我,我和他处对象是真的,现在就是到搂搂抱抱的地步……”

将厂长笑起来说:“你这就够可以的,往后再发展下去就要出大事了。你来到厂里的时间短,你对小于子的认识只是看个表面,他在这厂子开车有好几年了,我对他那是太了解了,别看他是经理是他亲大伯,可是我有权开除他离厂。”

……

鹊兰和厂长的暂短对话最后得出的结果是鹊兰要辞掉工作离开厂子,这种结果从鹊兰心里说是很不情愿,但她还是答应了厂长要主动结帐离开厂子回家的,鹊兰在厂子里结了工钱并给后勤人员做了最后一顿饭,她回到宿舍后就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地想着心事,赵花花洗完澡回来后看出了鹊兰的情景不对,赵花花认为鹊兰病了就主动要给她去药店买药,鹊兰这才从床上起来把赵花花领到厂区一个没人的花园旁说出了实情,赵花花听了后心里赞成鹊兰回家的选择,认为鹊兰如果在这样和于大彪继续处下去的话,往后对鹊兰是一点利都没有,鹊兰当时心里虽说很难割舍和于大彪的这种感情,她一晚上都没睡好眼睁睁地看着窗子发亮的。

鹊兰打起行李卷离开厂子的那天她从厂子动身是很早,厂长吩咐门卫要趁早给鹊兰开大门,她都没有让赵花花送自己去通往家乡的那个长途汽车站,她大清早起来就从厂外叫过来一辆出租车把自己的行李和生活用品拉上很早就到了车站,在车站里鹊兰从站牌上看到直通家乡县城的班车是上午十一点发,鹊兰为了坐车不晕车就在站内的餐馆里要了一份盒饭就独自吃了起来,她的饭刚吃到半截不落就看到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影在候车室东张西望,她就觉得往肚子里往下咽的饭菜就有了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一时心慌意乱的拿不定主意真的处于了两难境地,她不忍心看到他那种急急慌慌左顾右盼的样子了,她就把手里的筷子撂到了桌子上就向他走去,于大彪看见她后就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嘴角动了动没有言语,鹊兰迎着他那种带着惊喜和埋怨的眼光问:“大哥,你怎么找到这的?”他说:“我早晨听说你要回老家,我就打的追到这个车站,我知道这个车站的,你们老乡回家都从这个车站坐车回家。”

她和他并排坐在候车室的大靠椅上时于大彪问鹊兰说:“我知道老将打发你离厂子的原因,你从厂子不声不响地要坐车回老家,追究起责任来全才我一个人身上,你心里就不想在市里打工了吗?就想打算回老家找事做了吗?”

鹊兰用很坚定的语气说:“真的,我都把回家的车票买来了,我这样的在厂子里打工,对你和对我往后真是没有一点好处。”

他接过她手里的车票看了一眼后就用他的手把车票撕碎说:“我是不让你回老家的,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他把鹊兰紧紧搂抱在怀里的同时,她心里真的就有了一种真的离不开他了的冲动,她的脸上是带着泪花和他主动亲吻的……

……

鹊兰就这样按照于大彪的安排和他一起去了离旭光磨厂很近的那个城乡结合部找旅店住的,因为那地外地人多就有便宜的旅馆和民房出租,于大彪在鹊兰的耳边不断用很有底气的语言给她树立信心的,他说离开了磨光厂还能找别的地打工挣钱,鹊兰往后要是真的打算学开车的话可以上驾校去学习……俩人到了那个城乡结合部后问了两家旅馆后,鹊兰从各方面看着都满意就是于大彪看着心里不满意,最后俩人在一个大杂院里租了一间房屋,这间房屋比鹊兰住的厂子宿舍要强的多,大杂院里住着包房屋的人家都是些外来务工人员,大概是白天都忙于生计的原因,整个院落就显得空落寂静。于大彪主动给鹊兰付了一百伍拾块钱房费,鹊兰看着他不仅埋怨他说:“花五块钱包个床位多好?就是在这住几天的事,我真的要找到打工的地方,就要挪到打工的地基住,等走了后花出的那些钱就真白瞎了。”他脸上露着笑容说:“花这点钱不算多,你要住下来慢慢找打工的地基,这次我帮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

……

于大彪和鹊兰正在收拾她租住的房间时他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鹊兰听出来是厂长打电话催他回厂里去拉活,他就随口编出了些慌话来应付厂长,他把手机收起来时鹊兰问:“你这样的不上厂子能行吗?”他用他那双炽烈的手紧握她的手说:“今天我在这把你安排好了,我就用慌话把厂长给应付过去了。”她被他的话说的心里一阵阵感动……

俩人吃中午饭时是手牵着手找到一个就近的饭馆点饭菜的,他点的饭菜鹊兰吃起来还是很顺口,俩人在一起边吃菜边喝酒边说话的,他在酒场饭桌上的话语她听着心里是认可的,她随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往下喝啤酒都真切地感到了酒中多了一些甜甜蜜蜜的感觉……

她和他往宿舍里走时是用手揽着她的腰进去的,她是随着他的劲头顺势双双倒在床上亲热起来的,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中午喝酒喝多了整个头脑中就有了一种飘飘悠悠的感觉,鹊兰觉得他那双炽热的手要比从前大怛开放起来,那双很有力量的手很轻松地解开了她的纽扣在她的上身很轻柔的抚摸起来,她一时觉得自己的双乳麻酥酥的如有一股温热的火苗在不断烧燎着,她双乳一时澎涨的带动全身就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迷蒙感,她的嘴里忍不住地哼叫着喘着粗气不断亲吻着他来缓解她心中的那种紧张情绪……他的手愈来愈大怛起来居然解开了她的腰带……鹊兰一时惊慌的喊叫起来说:“你这样真的不行,你这样做是在祸害我……”她说话的嘴被他很烈性的嘴唇给堵住了,随后他的那种粗野的举动令她的心里一阵阵的吃惊,他结实有力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鹊兰想动手动脚推开他真的是一点不可能了,全身松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来反抗他这种男性的粗鲁了,她不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惜认凭眼前这个男人随意摆布……她一时感到了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受,全身如同起火般不能自控的大声喊叫起来……当她躺着看他嘴里喘着粗气满脸露出得意的笑在打量她的脸膛时,她起身一头扎进了他的胸前用嘴很劲地在他的胸口处很劲地咬了一口,她这一口咬下去把他心疼的妈呀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说:“你属狗的啊!怎么咬上人了?”她看着他白静胸膛上那两排有些带着血迹的牙印说:“你这样这回真的跑不了,有了这个记号你一辈子就是我的男人,从这往后我真的就是粘在你身上的女人了,你就别想把我甩了不管我。”他女人一般白静的脸膛上显现出了一种很痛苦的表情,他用手不断揉搓那几个红色的牙印说:“往后我真的要离开你,跑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那你怎么办?”鹊兰用二姆手指戳着他的脑门说:“你这样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眼前我就知道你大爷是磨光厂的经理,你这样的躲到哪我都要把你掏出来,咱俩今天有了这事,往后你这样的怎么办你心里明白。”

他用手把粘在鹊兰脸上散乱的头发给理顺好了说:“妹妹,我给你说一句时下很流行的话吧!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

她心里一时被她的话气的哆嗦起来说:“你这样一说把我遭踏完了你就没事了呗?看来你真是一个沾花惹草的人,你这样做是一点都没真心为我以后着想啊?我这是真的把第一次都给你了啊……”

她的这番话显然感动了他,他再一次把她拥入怀里说:“我这几天心里总是想着你,不然不会追赶到车站后把你找到的。”

……

鹊兰整个心思都算是铺在了于大彪的身上,为了双方联系方便于大彪给鹊兰配上了一部手机,他为了能让她在市里站稳脚跟就四处给她联系打工的地方,她白天大部分时间总是出去找工作,虽说是在工作上有了进展,俩人一商量不满意的地方多,最后在于大彪的提议下让鹊兰去驾校学开车技术,他答应给她付全部的学习费用让她学到一个正式车本,鹊兰心里十分感激他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安排,他和她说出内心的想法就是让她往后能开上出租,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她自己有一辆属于自己的出租车,能在市里或县城从事出租行业就等于她将来有了生活来源,于大彪亲自和鹊兰说他真的要离婚,真的要和鹊兰结婚,结婚后俩人真的就在市里谋生。鹊兰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一种爱情初体验的状态中的,她从和他第一次亲密接触到发展到了一种不分不离的程度,她的心里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已婚男人,他很男性很柔美的歌声经常在他的耳畔响起,他的眼前总闪现着他的音容笑貌,他那种很关心体贴人的话语总在她耳旁出现,鹊兰虽说有了手机能经常和他通话,通话时她看不到他的影子时心里就倍感空落,她学开车的那个驾校离鹊兰的出租屋不算太远,她没有选择在驾校的宿舍居住就是为了和他有独自相处的机会,她知道这样做自己是没有名份的第三者插足,但处于情感旋窝中的她真的就是不能自拨。

鹊兰在驾校学开车的这段时间里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但这些事情在她的头脑中留下的记忆很淡薄,她头脑中留下深刻记忆的还是她和于大彪独处的那些日月,她平时从于大彪的言行中他看出了他处于了两难境地,每当鹊兰得知他回老家时她就不断和他使性子,有时用哭闹的手段来威慑他让他尽快和他老婆离婚,可是于大彪总是不紧不慢的和她对付,鹊兰经常质问他说:“你这样的就是吃着盘里的又霸着碗里的人,真的把我当成你外边养着的小婆了,我现在就是提心吊怛的和你过日子,这样躲躲藏藏的啥时是个头啊?”他女人般的脸膛上露出微笑和她辩白的:“你就知足吧!这事总需要时间的,现在我大爷和厂长都一点不知道咱俩的事,我现在总是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晚上出来,他们要知道我开车的差事就保不住,我失去工作,咱俩在市里就更站不住脚了。”鹊兰知道自己用家乡难听的话把他说的张口结舌的低下头来,每当她看到他脸上显露出那种痛苦不堪的神情她心里就会滋生出了一种怜悯和同情,她的心慢慢的就软了下来……鹊兰在驾校学习一个月就拿到了车本,拿到车本后她真切地就犯了难,于大彪答应给她找开车的事做并没有找到,他说她现在就是能开大货别人都不会用女司机,况且她还没有实际的开车经验……,俩人想买出租车开又没那么多钱,鹊兰知道他为了把自己留下来才出了四千块钱让自己学开车,虽说鹊兰省吃俭用还是把自己腰包的钱花的所剩无几,鹊兰从他嘴里得知他已经在厂子里超支了他几个月的工资,他说为了俩人能够在一起维持生活他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鹊兰当时和他说出了自己的最低条件,那就是只要他和他的老婆离婚能和自己一心一意过日子,那怕生活上过的在艰难她愿意一切从零开始,她不至一次在他耳旁说让他辞去他厂里开车的那份工作,只要俩人在一起能找到差不多的事做就行,她从驾校回来后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选择了卖菜的行当,她选了这行当是和大杂院里一个河南大姐学会的,这个河南大姐的对象是在工地上打工的一个工人,他有时晚上住工地有时晚上回来,河南大姐和鹊兰说出了她骑三轮车一天买水果蔬菜时运好能挣个百八十的,天气不好或时运不好还能赚个四头五十,都在一个大杂院住着鹊兰和他关系处和的不错,河南大姐把于大彪误认为真的是鹊兰的男人了,她就和鹊兰说出了往出卖菜是能赚回来钱的实情,为此鹊兰一连跟着她的车跑了一个星期,她帮这位河南大姐推车称菜并从一开始不敢吆喝到最后敢大声吆喝,她觉得自己有把握了才主动和于大彪提出来自己要卖菜的,他满心不情愿最后还是没扭过鹊兰,他只好为鹊兰筹了两千块钱做为她卖菜的本钱,鹊兰做的这个行当其实是不算太难,只要有体力蹬三轮车能起早贪晚就成,她这营生算是流动摊点,早晨上离她所居住的地方不算远的那个菜市场批发一车青菜和水果,然后就在城乡结合部里的小胡同子和早晚人流多的街道边上去卖,做这行就是要经常躲避城管人员的,就跟打游击没有太大的区别,鹊兰通过每天算账都算出来了自己还是嫌钱的,有了经济收入她就是吃点苦受点累心里真的感到充实……

她发现自己怀孕的事是她和他同居后的几个月后的事,她是带着忧虑和不安的心情和他说出了实情,他听了后当时脸色就变的煞白起来,他当时的腔调都有些变了说:“这个孩子不能留,咱们必须上医院里打胎,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孩子做掉。”她被他这种没有信心和泄气的话气的大哭一场,她认为那次吵架是俩人相处以来吵的最厉害的一次,鹊兰当时就想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想用这孩子威逼他和他老婆离婚的唯一手段,尽管他在她的跟前说了很多好话,把跪着衰求她的话都说出来,鹊兰仍旧扭着不去做人工流产……等到鹊兰肚子隆起的格外显眼时,在那年的过冬后不久鹊兰就不怎么出去卖青菜和水果了,俩人的经济收入很明显的就降了下来,他要照顾俩个家压在他肩上的负担和心理上的负担一下子就加重起来,鹊兰从他嘴中得知厂方对他的工作是不满意,听他说厂里一丝一毫都不知道他和她在外边租房同居的事,他是隔三差五的回到她身边照顾和陪伴她的,俩人在居住的大杂院中不敢大明大摆的相处,她从方方面面中都是加小心的,鹊兰和大杂院的女主人相处的不错,他和她都在女主人跟前编了谎话,说是俩人没办结婚手续就在一起同居了,他给女主人用厂里的车拉过两次装修房屋的木料,平时他又给房主家送点礼物,俩人和房主的关系很自然的出和的不错,俩人间的来往对于房主和周围人来说就是睁一只眼和闭一只眼的事,她在楼主那租房不久房主就给她办了暂住证,他所在的县归西港市管辖就不办暂住证的,每到保安查房时房主都会提前和他们俩提前打了招呼,俩人总是躲避了各种检查。她怀孕后心里虽说多了些压抑可她的眼前总有一丝希望在支撑着她的精神,他起初是动用各种办法让她打胎但是丝毫没有动摇她想生下孩子的信心,最后到了孩子在她肚子的月份到了不能做人流时他不得不收了嘴,他回县城里的家的时候自然少了很多,他陪伴她身边的时间就越来越多起来,她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要和她真的结婚的话就真的多了起来,她全身心对他的依靠和信赖就更加多了起来……

在鹊兰的记忆深处她生孩子的时刻是平生以来身心受到最大痛苦的一次,因为他和她没有正当的结婚手续,就不敢上大医院里去生养,女房东就找来一个中年妇女接生的,据房东说这个中年妇女在附近是很有名的接生婆,她接生所收的劳务费是要比大医院低很多的,于大彪考虑她有一定的保密性就把他给找来了,鹊兰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给接生出来的……鹊兰看到出生的是一个很健康女孩后,她心里就有了一种做为母亲的自豪和幸福感,鹊兰从他满脸愁容中看出他心里对她生出这个孩子是相当不满,当她看到他脸上显现出不愉快的神情后她的心里就多了些忧虑,她为自己和孩子的前途和命运感到深深的忧虑,他们租的房屋必竟算是城乡结合部的廉租房,这样的区域算是城里治安防范的重点区域,三天两头的盘查让她的心里增加了一些不安定感,于大彪还算理解鹊兰的难处,在鹊兰的月子里还给她请来了一个姓任的保姆,保姆是南方人比鹊兰大十岁,她生过孩子真的就对鹊兰照顾的细致如微,因为于大彪总在厂里忙于上班,真的顾不上照顾处在月子里的鹊兰,在说让他陪在她身边连洗屎尿布子再做饭真的是行不通……在月子头上照顾鹊兰的这位任大姐心地很善良,她很理解和同情鹊兰所处的境地,她从伙食安排和衣食起居上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一点都显不出紊乱,她还给鹊兰生下的这个女孩起名叫阿妮,鹊兰从生下来这个阿妮后自己就没有母奶给她吃,喂养孩子全部都是于大彪从商场里批发来的奶粉,在任大姐伺候她月子期间鹊兰和她无话不说,俩人在一起时就各自家乡的一些情况,那季节算是滴水成冰的冬季,俩人在那窄小的屋子里相遇后鹊兰认为还是真有缘分,鹊兰和她是很投脾气的,在漫长的冬夜里俩人为了打发寂寥就用各自的笑话和故事打发时间,这样鹊兰在月子里就要这位任大姐的照顾和陪伴下悄然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