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郝依依的另类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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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决择(7)

过了十二点还要有人守夜,一直要守到天亮,这个坚巨无比的任务当仁不让的落到了郝依依的头上,她也只有乖乖听话。这回他们俩算是够义气了,一直陪着她,一晚上是说学逗唱,比春晚还要搞笑。到了后半夜,麦梓佑顶不住就先去睡了,随后郝依依也实在是顶不住了,坐在椅子上靠着就睡着了,脑袋在椅背上晃来晃去,西宁生怕她会摔下来。他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他肩上,看到她熟睡的样子他心里暖融融的。突发其想的他拿出手机给他们俩照了一些合照,再照的就全是她形式多样睡觉的样子。

大年初一,郝妈早早的煮了一锅饺子,吃了饺子之后就要去各家各户拜年了。郝依依最不喜欢的就是去拜年了,这么大个人了,怪不好意思的,索性就拐带着西宁与麦梓佑去玩了。什么田间地头,山沟儿山坳儿到处跑,纯粹就是山里的野丫头。麦梓佑有带相机,郝依依刚开始还不会用他用高科技的玩意儿,还说她怂,教了好遍她才会使,她拿着相机到处拍,见什么都拍,什么景都有,最后还来了几张三个人的合影,什么夸张的鬼脸动作都有,就数她照的最活跃。

玩的风声水起时,麦梓佑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麦老爷子身体不舒服,要他回去看看。郝依依马上张罗着给他订机票,郝爸郝妈知道情况后也没有多留他,直叫他不要着急,麦老爷子应该没事的。

第二天中午,西宁与郝依依一起送他机场,让他到了一定要打个电话回来。

在回来的途中,西宁就咳嗽的有些紧促了,郝依依见他都咳嗽好几天了,问是不是感冒了,找了个药店给他拿了点感冒药,回到家就盯着他把药吃下。

晚上,他咳嗽的更加频了,郝依依在楼下都能听见,反反复复睡不着,还是不放心就上楼看看他他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有,也没有开灯,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她立马开灯,见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不会是烧糊涂了。她着急的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喊道:“西宁,你醒醒,你在发烧啊。”

西宁好像没有醒,只是咳的更加厉害了,她慌手慌脚的找来退烧药,再倒了杯水,吃力的把他扶起来靠在她怀里,喂他把药吃下,靠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在发烫,没一会就见他把药全给吐了出来,一时慌了神,吓得她不知道怎么办,抱着他直叫唤,他好像醒着又好像迷糊着。郝依依突然提高嗓门儿的把家里人全喊来了,必须得快些送他去医院。她让大哥开车送他们去县里医院,郝爸郝妈则在家里等消息,坐在后座上,郝依依把西宁搂在她怀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直催大哥开快点。

郝依依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过,在北京的时候,甚至于连个小喷嚏都没见他打过,怎么一下子就这么难受了。反而每每都是她感冒发烧,他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照顾她。一直以为他是铁打的,他是超人,无所不能其及的,被他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已经习惯了被他照顾,他就是身边的超人,可现在她害怕极了,害怕他会有什么事。

大过年的,谁还来医院啊,郝依依到处找医生,急的满头大汗的才找来个值班医生。

在急诊室外,郝依依是坐卧不安,心情是久久不能平复。她已经记不清她多少次这样守在急诊室外,在这里的每一秒都让她窒息难熬。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讨厌这种心被揪成一团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宁被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医生说是感冒引进的,已经没事了,留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郝依依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看着他熟睡平静的脸庞,她会心的笑了,笑的舒畅极了。

郝依依让大哥回家休息,明天再送着换洗用品过来,晚上她留下来照顾他就行了。

坐在床边,她从来没有这么细仔的看过他,头发黑亮黑亮的,眉毛浓浓的,睫毛又弯又跷,鼻梁也高高的,皮肤也好的没话说,连一颗斑点都找不到,那一样都让她自叹不如,要说他不是妖魔是什么,说他是一朵奇葩一点也没有错。

大半夜里西宁醒了,睁眼就发现自己在躺在病房里,郝依依爬在床边睡着了。他依稀还记得难受时有只手抚摸过他的额头,记得她着急的扶着他喂他喝水吃药,记得她在车里抱着他着急的还冲她哥哥发火。

他抻手捋了捋散落在她脸颊上的碎发,她睡觉的样子像婴儿般细腻香甜,但时不时的眉心紧皱,说不定在梦里跟谁正掐架呢。

早上,郝依依醒来就看见西宁醒了,还正看着她,她一时激动高兴就握着他的手臂嚷嚷道:“你醒了,现在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你昨晚吓死我了。”

西宁嘴角上扬,笑着说自己没事。

郝依依却马上就翻脸了,鼓着腮帮子,质问道:“你到底扛了多久,生病了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我一直以为你是超人呢,无所不能的铁人,你一下子病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现在还难不难受啊?”她说话的时候,西宁只是一个劲的傻笑,他只是觉得心里很温暖,被她这么照顾着是一种幸福。

郝依依自己着急的要命,他却还笑的出来,生气的拍了他一巴掌,叫他还笑的出来。

西宁被她打了一下就轻咳嗽了两声,郝依依以为她是下了毒手似的,伤着他了。又马上嘘寒问暖的问道:“你怎么了?我打疼你了,我去叫医生来。”她欲起身离开,他一把抓着她的手,说道:“我没事,不用叫医生了,我这个2012能有什么事啊,你别着急了。”他抓着她的手还忘了松开。

郝依依再次确认的问道:“真的没事?不许骗我?”

西宁笑着摇摇头,肯定的说没事。

郝依依又问饿不饿,准备去给她买些吃的,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是大哥大包小包的送东西来了。郝大哥还说家里有客人,所以郝爸郝妈走不开,不能来看他,让他别见怪,不过郝妈却煮了清淡香甜细嫩的鱼羹粥给他。郝依依端着鱼羹粥还说老妈偏心呢,她什么时候也没有这种待遇呢。

西宁在医院住了两就出院回到家里休息,郝依依像个专业看护似的伺候他。

郝妈是看在眼里,高兴要心里,死丫头还说跟人家没什么,看人家小伙子生病她寸步不离的照顾,她老妈生病也没见她这样殷勤的照顾过。

夜空清朗,月挂树梢头。

屋顶的平台上,西宁扶着栏杆,抬头瞅着月牙发呆。郝依依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他,原来他跑到屋顶来了。她走过去说道:“病才好了,就不注意了,外面这么冷。”

西宁扭头应了声没事。

郝依依见他有心事似的,情绪不高。笑着说道:“某人的心情不佳啊?是何事让你费神呐?可不说来让奴婢听听。”她一脸嬉笑的腔调,这些天她可真是为奴为婢的伺候他,倒也像是在北京,他伺候她一样。

西宁声音低沉的说道:“你走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跟麦子从候车厅出来,抬头也是一轮明月牙,照的人心里透凉透凉的。我当时很生气,很生气,为什么你就能那么狠心,一丝牵挂也没有的就走了。但后来想想,可能是你伤的太深了,把我们全都忽略了,或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进过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