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全职的修炼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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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那个妹妹

林可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自出生第二天就被送人了。20多年来,父亲的心总有些不安,20多年后,父亲终于认亲了。好在这个妹妹送出去不远,所以想认亲的话也没费多少周折。亲认了,母亲却不爱认这个已经送出去的女儿,既然当初下定决心送了,就没有认回来的心。对母亲而言,身边的女儿太多了,多一个还不如少一个。现在虽然来往了,但母亲见了她熟视无睹,而她对生养她的母亲也没有好感,对着家里的亲戚们的面没少说母亲的坏话。

母亲是个不会掩藏心事,没有一点心机的人,她内心怎么样的,面上就显露出来。而这个妹妹在养父母家,很得人家的宠惯,这家人女主人没有生养,所以拿抱来的闺女当亲闺女看待,更加的宠爱有加。妹妹对母亲把她送人一事,至今耿耿于怀,与林欣聊天的时候说,“老大不能送人,最小的自然也不该送人的,要送就应该送中间的老二老三,为什么偏偏把我送出去了。”林欣安慰道,“你在人家得到你爸妈的宠惯,在这里过得未必比在你爸妈那里好呢。”林欣说得也是实话,那个时候,姐妹三个在农村,吃得苦受得累比一般家庭里更多,因为父亲在外工作,家里没有男人撑腰。

有一段时间,妹妹在县城里一家饭店里打工,饭店离母亲家很近,妹妹不时的过来洗头发,或者洗两件衣服,母亲见此,心里往往却很恼火,母亲看不惯她,洗一个头,开水用了两瓶,放水都是放一大盆的水,节约一些一瓶就够了;看不惯她,洗衣服时搁那么多的洗衣服,所以左一遍右一遍的汰洗,白白浪费的水。于是,见她来了,母亲会转身离开,摔门而去,眼不见心不烦。

妹妹的对象是政府的保安,工资低,不时的过来蹭饭,抽烟喝酒,整天嘴里不干不净,素质很低下,母亲虽然心里反感,嘴上自然不好说出来,人来了,就有饭吃。有一次,家里没人在家,妹夫依往常一样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以为家里有人故意不开门,用脚狠劲的揣了两下门。恰巧被隔壁的邻居看到了,等母亲回来,人家提起这件事,“你家中午来个人,敲了半天门,我告诉他,‘他家没人’,他最后揣了两下门,走了,他是哪家亲戚吗?”母亲说,“可能是我那个自小送人的女儿的对象。”时候,母亲听了气狠狠的说,“这样的人,来了也没饭给他吃。”

妹妹妹夫对这头的父母没好感,但每年中秋节、春节都会买些东西应酬场面,尽管母亲不稀罕他们买的东西,他们买的东西也不过是包装好看,内容空洞的东西,既然买来了只能收下,关照两口子带着孩子过来吃饭。所以送过礼没几天,妹妹家的一家三口就会到来,而母亲每次会给孩子塞上200元钱,互不相欠。

妹妹家有个孩子叫小想是在农村由他爷爷奶奶带着,这个孩子特别的调皮,非常的让人厌烦,一看就是没有教养的孩子,父母家的房子是一排十户人家的带庭院的房子,最前面的是带铁门的厨房,铁门往往是关着的,外公外婆家住在东边的第一户,小想从东边一路跑到一边,一边跑一边拍打着人家的铁门,再返回又一路拍打一遍,嘴里嚷道,“放鞭炮了,放鞭炮了——”,小孩子皮一些也情有可原,最让人愤懑的是父母都在身边,对孩子的行为充耳不闻。母亲坐不住了,“大中午的这样拍人家大门,惹不惹人家烦啊。”妹夫这才起身把孩子抱进来,“老实一点吃饭。”小想的碗里放着鸡大腿,鸡腿啃玩了,手上都是油腻腻的,直接往白色的墙上揩,还说着,“我要把你家的墙弄脏。”吃完鸡腿,饭也不吃了,尽管涂了一些油在墙上,手上还是油乎乎的,妹夫带他洗手,他反抗,强行抱着他,没想到他给他爸爸几个耳光,“放鞭炮了——”,妹夫放下他,踢了他一脚,小想哭得震耳疼。

元宵节那一天小想被母亲从乡下带到城里来看烟花,晚饭后天也黑降下来,可是雨从中午一直下到晚上,一直没有消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小想站在门口,用手捧着雨水往雨的身上洒,他妈妈站在旁边像没事人一样站着,没有劝住一下,雨见此就避开了小想。

这时,烟花在不远的高楼上开始燃放起来,站在门口就可以看到烟花燃放,小想看到烟花,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啊——啊——”,林可的父母等都在门口看烟花,父亲在小想的叫喊声的冲击下,心一下子纠结起来,父亲见不得小孩吵闹,那尖利的“啊——”,让穿透着耳膜,直抵心扉,让心脏都情不自禁的颤抖着。小想的妈妈站在那里没有阻止孩子的叫喊,父亲一下子暴跳如雷,跺着脚,把孩子往外推,怒吼道,“赶紧给我走,不要在这里了。”大家都被父亲的举动吓震住了,父亲发脾气过后,到房间里了。此时外面的雨并没有停歇,小想拉着妈妈的手,“我要到外面看烟花,赶快走。”他妈妈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哭了起来,“要不是下雨,你们留我们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呆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看个烟花,你就发这么大的火。就是在邻居家也不会如此,以后谁还敢来啊。”林可与林欣都劝她,“他就这样的脾气,听不得孩子吵,我们都习惯了,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这样的。”雨渐渐小了一些,妹妹打着伞领着孩子哭着离开了,母亲见父亲生气,自然很生妹妹的气,“吃了饭也不知道离开,还带着孩子死赖在这里。”听了妹妹临走前说的一句,“以后谁还敢来这句话”,当面驳道,“你不想来以后就别来了。”林可说了妈妈一句,“你看你怎能这样说话呢。”妈妈说,“她不来没人请她来。”父亲的心情是母亲的晴雨表,她可以忍受任何的不快,但是一旦父亲生气了,那么她就会怒火中烧。

雨一直没有停歇,外面的烟火一如既往的热热烈烈的燃放着,父亲一通脾气后,大家再也没有心情看烟火了,收拾妥当赶紧带着孩子上楼了。没想到,在楼上也可看到近处的烟火,甚至比楼下看的更清晰,没有任何的遮拦。林欣说早知道带着孩子在楼上看烟火了,林欣说,“这次是父亲的行为很不妥,孩子一年半载来一次,能忍就忍一次吧”,父亲的这一通脾气弄得大家内心都闷闷的,林可是带孩子的人,孩子也有调皮的时候,自然不好说,只是对孩子更加的防范,提醒孩子不要弄出动静来。

其实林可与林欣在这里何尝不是小心谨慎呢,只不过在这里,孩子一有风吹草动,赶紧管住孩子。要是孩子实在不停,痛打孩子一顿,父亲心头的火气也会压下去,毕竟没有纵容孩子的行为,这也让父亲的心里多少得到些许安慰。而妹妹哪里懂得这些呢?对孩子不管不问罪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