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全职的修炼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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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当妈的操劳

云石回南京找工作,林可在家带孩子,云石打电话来,有一家知名快消公司复试,下星期可以上班,底薪1500元,试用期1—3个月,2000元浮动奖金,没有休息日,做快速消费品是很辛苦的行当,收入不高。后来云石选择一家房产中介,工作一天,公司的业绩并不好,工作一再受挫。云石萌生退出南京的念头,可是不在南京又去哪里呢?到林可娘家的县城里呆着,分明会被家人瞧不起,即便是在人生的低谷中里也要学着冷静面对着。林可说,“困难是暂时的,我们要从长远考虑,你一个人在外面,没人拖累,不要顾虑那么多,做什么都不能半途而废。”

林可这两年在南京遭受过很多挫折,两个人可以说是风雨同舟,一路奔波带着一身疲惫,总是从原点起步跑了一圈又一圈,再次回到原点。母亲看着云石工作迟迟没起色,总认为云石怕吃苦,而林可认为他只是没有好的机遇,她相信云石的能力。

林可试探母亲的态度,对母亲说,“让云石从南京回来吧。”母亲说,“回来做什么啊。”林可说,“做点小生意也可以啊。”母亲说,“我看人家不识字的人都到外面打工了,你们倒好,一个个的想着回来,不吃苦能挣到钱?哪有那么轻快的事。”在南京即便没有退路也要硬撑着。

林可在娘家,一个人带着小不点也很艰辛,每天忙起来像打仗。林可内心有些责备云石,“你是无法了解我此刻的处境,不知我承受着多大的压力了。”到了晚上,看着帅帅睡着了,林可这才松一口气,“这一天总算熬过去了。”过一天意味着帅帅就长大一天,她每时每刻不在盼着帅帅快点长大。帅帅一个月后,林可还是盼着第二个月,一天天的消耗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已经被忙碌所替代。帅帅稍大一些,变得越来越调皮,他醒来,如果没有抱他,会双脚乱蹬,小手也挥舞着,不耐烦起来。林可在洗衣服的时候,要不时的跑过来,看一看帅帅,帅帅醒来了,见没人抱他,他哼唧起来,准备哭了,林可赶紧把他抱起来。后来,帅帅的脾气变坏了,每次睡觉醒来就会哇哇大哭,睡着了放下来又会哭,只要把他抱起来就会不哭不闹了,不知是否是这两天拉肚子,林可总是抱着他,如今不习惯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了。有时帅帅想睡觉,眼睛想合又睁开,放下他又完全醒来了,没了困意。帅帅不睡觉的时候,林可什么事都做不成,要陪着他,抱着在手里逗他玩。

几个月的孩子最让人操心,一时撒尿,一时屙屎,把林可弄得焦头难额。不是住在母亲家吗?母亲怎么不会帮忙呢?林可觉得母亲一天做三顿,她已很感激了。何况母亲喜欢出去散步,即便是大热的天也呆不住,白天也是林可一个人带着孩子守在家里,母亲不过问孩子的事情,因为林可在家是专职带孩。说实话,林可为帅帅忙碌着,连饭都吃不上,帅帅拉肚子,需要喂药,大热天的天,还需要给帅帅洗澡,一个人手忙脚乱的,有时好不容易盼到林欣7:00下班,林可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给帅帅喂药与洗澡。

帅帅每脏一块尿布,她都要立刻洗完,不然母亲回来,看到尿布没洗,脸色会不高兴的,会拿去洗掉,林可也是极其敏感之人,情愿自己洗,不愿意麻烦母亲,更不喜欢看到母亲不高兴的脸色,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

云石打电话来,问帅帅情况,拉肚是否好了。林可如果告诉他,“帅帅拉肚子或者拉青色的大便”,他肯定很着急,会催着林可一时给表哥打电话问情况,一时让林可抱着孩子去医院打针。林可也给表哥打过电话,只是说:“没什么,给他吃药,多喝水,不要着凉。”林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云石总是逼着她怎样怎样。云石说,“你自己也不要吃冷东西了。”唠叨了那么多,林可听不下去,心想你别总是自以为是了,你自己是看书还是征询过医生?不带孩子还喜欢折腾人。林可越来越不喜欢接听云石的电话了。

大热的夏天不洗澡不行,一天下来浑身黏黏的,本来就热,一出汗更是不舒服。如果是洗澡引起拉肚的话,那可怎么办呢?这不,帅帅又闹人了,林可把他抱到院子哄着,帅帅又拉肚了,还流清水鼻涕,林可赶紧给他吃感冒药,折腾了一个小时,他才睡觉。一个小时里换了七八块尿布,接着又洗尿布。

云石把帅帅拉肚的事告诉了婆婆,婆婆赶紧打电话来,“听说毛孩又拉肚子了?”她说,“我问了医生,小孩子的肚眼一进风、进水就会拉肚子。”林可心想不知是否是洗澡肚眼进水引起的呢?婆婆说,“给他洗澡的时候用纱布蒙着肚眼,再用胶布粘上就可以了。”为了帅帅,林可照做了。

晚上,林可在灯光下发现帅帅的眼睛里有一长长的乳白色的絮状物质,如果活动他的眼皮,那絮状物还会动。林可慌了,是外界的东西进入了眼睛里的吗?还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她的心一下子被揪得提了起来。

林可赶紧给表哥打电话,表哥说需要到大医院的眼科去看看。听他这样一说,林可更是紧张,这么小的孩子就带去大医院里看眼科吗?这是县城里,大医院是承包给个人的,医术水准林可真不放心。同时帅帅还拉肚子,林可看着帅帅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内心在打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帮我啊”……

母亲见此,内心也很着急,更没有了主意,一着急,她就会在旁边唠叨着,“人家三四个小孩都带过来,你一个人带个小孩叫苦连天的,你让云石回来,让你们一家三口住,我回农村。”母亲的话深深的刺伤着林可。再想着帅帅眼里有不明絮状物,内心的焦急加上母亲的带刺的话语,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啊,无人为她分忧解难,带着帅帅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着。帅帅拉肚需要吃药,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手倒水,一手抱着帅帅,然后再把水端到茶几上,再独自给帅帅喂药的情形,母亲你能了解林可的难处吗?不,她根本就不了解,因为林可带着孩子,她从来不过问。

她如今是多么的脆弱,母亲心里着急,她无法分担,除了用不满的语言来刺激着林可敏感的神经外,还能做什么呢?一次母亲回来晚了,见林可还没吃饭,她心疼林可,但是表达出来的话语却变了味,“我不回来,你连饭都吃不上了。一天三顿饭捧到你面前,就差喂了。”那晚,林欣从林岚家里拿来了馅饼,林可的晚饭才有着落。

母亲不明白,林可带孩子怎能抽得开身?林可真不明白过去的孩子为何那么好带,现在的孩子怎么动辄拉肚或者喜欢闹人了,是她不会带孩子吗?

林岚有时会过来帮着林可给帅帅洗澡。林岚对妈妈说,“你有去广场的时间,也帮她照看一下,一个人怎能忙得过来?”林可听着林岚的话,眼泪在眼圈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