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毛安志的事,君修墨突然想到了古月凌那个小丫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模样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清楚的记得她那清冷而防备的样子。
也没怎么细想,便已经吩咐随侍,“清风,去小院。”
“是,主子。”
清风向来话少,他只会执行君修墨的一切命令。
也正因为如此,君修墨才会选择清风呆在他身边。
他归来星灵大陆,便开始聚集人手,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那需要足够的人力。
清风、细雨、白石、黑土四人,便是他身边的四大影卫。现在算了算时间,已经追随他一年,忠心耿耿。
夕阳西下,马车一路平稳的朝京郊外的小院子而去,虽说那个庄子是护国公夫人所有,但那小院子,却是君修墨居住最多的地方。
皇上帝北绝是赐了国师府,但君修墨却不喜欢把自己的一举一动,让人监视。
纵然皇上应承不干涉他的自由,但却不代表,他不会让人查。
所以,他宁可呆在京郊外的小院子,躲懒修炼,也比天天应酬京都里的那里达官贵人。
到达了小院子,小院子占地不大,以现代的平方来算,也就是四百多平米左右。一入门,便是庭院,再进去才是住人的地方。
虽然到了自个的小院,君修墨却不想进去,而是打发清风去办事。
落日余辉,洒在他的身上,覆盖了一层金黄色的薄纱,让他身姿显得更修长,刀削般完美无缺的轮廓,精致绝伦的五官,让人心悸不已。
他朝向氏的庄子而去,熟门熟路的朝古月凌的闺房而去。
当从窗户轻跃而下,看到了床榻上,静静安躺着的古月凌,不由一愣,现在应该是晚膳的时候,她怎么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心跳猛的收缩了一下,一个箭步就直接到了床榻旁,然后伸手替小丫头把了把脉,发现只是有劳累过度,所以才会休息。正想放下她的手,却发现了异样的脉像,她的脉博忽强忽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从脉像看来,她应该是中蛊了。
奇怪,她怎么会中蛊了呢?
而且,这毒,不该是血蜀国的,而是属于他家族那边才有的蛊毒!
他就这么的握着她的手,一边寻思着,这护国公府,是不是有人去过那个地方,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沾染那里的蛊毒回来?
古月凌其实也是午时时分,就回房躺下。
她从采药归来,先是母亲向氏高烧不退,好不容易退烧也午夜三更时分。
大哥的病情也不能再拖,她是咬着牙,硬撑弄好膏药,更是一夜未眠,就是为了给大哥古月轩上药,待上好药后,便是一直守着他,施针需要满四个时辰,这第一次的治疗才能有效果。
随着她的施针,那断筋续骨膏则是从黑呼呼变成了白色膏体。
而药材的精华,已经全部进入了大哥古月轩的体内。
施针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耗神的事,所以她办完这些事,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随便喝了点东西,便躺在床上沉沉入睡。
因为实在太累,所以也没有任何防备,却没想到自己没有任何防备,却给了君修墨一个机会。
她的手被他握着,她立即醒了,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他一脸凝重的神色,似乎在想什么。
但不管他在想什么,他如今是在她的闺房。
如果让婢女落花闯进来,然后看到君修墨,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冷清厉声的打断了他的沉思,“国师大人,我的手,你还要握多久!”
君修墨见她醒了,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放开,反倒是欺身而下,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不得动弹。
“小丫头,我们之间不该这么生疏的。以后,叫我脩。”
他的呼吸,轻轻的喷在她的脸上,那种麻麻而温温的感觉,让古月凌一时不知所措。
她在穿越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女子,一场车祸,让她穿越到了星灵大陆。成为文相的庶女文馨宁的时候,虽然与如今的皇上帝北绝经常见面,但他们都只是面面对的聊天,从来没有相距的这般近!
他的欺近,让她都能听得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能在他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那种说不出来的心悸,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你……”
她刚说话,就被他的食指盖住在她的红唇,制止了她的说话。
“你是不是又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心,我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亲。”
君修墨不薄不厚的性感嘴唇微微勾起,笑意不减。
那五官如艺术家精心雕刻般的神韵俊美,黝黑深邃的眼眸,深深把人吸入深潭里,不可自拔。
古月凌连忙闭上双眼,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心跳!
不!
他对自己不是真心的,她不能再陷入不属于她的感情。
君修墨是那么的俊美,实力强悍,喜欢他的人,就算别人说从城南排到城北,她也是相信的。
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身负着血海深仇,更要对皇上展开报复,她要亲手把仇人拉下帝位。而这一切,倘未展开,她便被他盯上,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君修墨是站在帝北绝的那边,那她必然会给母亲、大哥带来灭门大灾!
这样的困局,她怎么可以傻傻的钻入?
再一次的睁开双眼,古月凌神情变得寒冷,拍掉他放在自己唇边的手。直盯着离她不远的君修墨,唇边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冷到极致,“你想与我更亲,可我却不想!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何必强牵在一起!你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是要与我划清界线?”
君修墨面色阴沉,眉眼间全是素冷杀伐!
想他君修墨受了千年的灵魂之苦,好不容易寻回了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属于他的星灵大陆,却不想被封印了属于他八成的力量。
这让他满腔的仇恨不能马上宣泄,一直在寻找办法。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解他体内封印的人,他只是想对她好一点,照顾她多一点,可她却要与他划清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