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我,对薄公堂吗?”这两个警察要我提供证据,证明是我的设计的独居薰衣,然而,我所有的设计全都在那张碟片里,此时此刻,我多么后悔,早知道就多刻出几张碟片了,只是,如果有心人士想要加害于我,我是防不胜防的。
手机又响了,已经十点了,电话是拉斐尔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并告诉他,我没有办法来,当他知道了我遇到了麻烦,即刻取消了记者招待会。
当拉斐尔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先前那两名凶巴巴的警察态度这才和颜悦色起来。
“误会,绝对是一场误会,傅小姐是我帝宫的首席设计师,独居薰衣也确是出自于她之手。”
“还望警官们高抬贵手。”
拉斐尔不停地给我说好话,然后,两名警察拧起了眉头:“可是,她出示不了证据,这样吧!你可以交钱把她保释出去,不过,期限给她十五天,如果十五天之内再找不到丢失的证据,剽窃罪同样是要坐牢的。”
就这样,拉斐尔对两位警察道了谢,我被他保释了出来,然而,期限只给了十五天,半个月以后,如果找不到我丢失稿件,无法向他们提借有力的证据,那么,我就有牢狱之灾,这世界真是是非黑白颠倒了。
拉斐尔也嗅闻到了空气里那缕紧张的气息,他对我说:“雪吟,这好象不止是冲着你而来,这只幕后黑手是冲着帝宫集团而来,独居薰衣独创品牌,如果无法证明出自于你之手,我们所有的产品都是不合法的,现在,唯有找到你的技术碟片,我们才能证明啊!并且,据我派出的人回来报告,独居薰衣前段时间的销售总额之所以遥遥领先,是因为美国有一间公司大肆炒作,收购了一小部份,然后,仿制品便成千上万,现在,你的技术蕊片也不见了,我估计,这是一连串的阴谋,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我公司不但会受损许多的利益,你的名声也将大毁。”
提起美国,我忽然想了那个无端消失的打扫卫生的小妹,好象是美国国藉,我把整个事情联起来想,莫非那个女孩子就是那公司安插的内贼。
我急忙打电话给了兰助理,询问她香宇菲的情况,她是否是住在资料上写明的地址。
“那里的人说,她今天早晨就离开了。”
“逃了。”听香宇菲逃了,我的心凉了半截:“不过,听人说,她的老家好象是美国旧金山的某个小镇。”
仿制品泛滥,这件事情对帝宫集团危害很大,今后,谁还敢卖帝宫的产品,现在,许多的卖主都纷纷要求退货,说是商场上一模一样的产品,别人可以花少量的钱就能卖到,她僦却要花好大的一笔钱财,帝宫集团是骗子,公司职员解说得口干舌燥,可是,她们还是不相信。
因为,真货一出,就有人全数收购,大批的假货猛扑而上,真真假假,混淆视听,已经分不出真伪了,甚至于帝宫找来了专业鉴定家,可是,卖主们还是不相信,居然说是帝宫收习了鉴定家,一起来哄骗世人。
帝宫许多的连锁分店都来电说明了各处的情况,大致都一样,事情都相当不乐观,如此下去,今后帝宫集团销售的产品恐怕无人敢问津了。
拉斐尔别无他法之时,只得与我商量去美国查出这一间在幕后做怪的公司。
我们乘飞机抵达美国旧金山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的五点钟左右。
金色的阳光洒照在旧金山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我与拉斐尔刚下了飞机,走出飞场,正欲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没想到,迎面有一个人撞上了我,我手中行李袋就被撞翻到地。
“不好意思,对不起。”他弯下腰身,替我捡起行李袋,这人居然会说一口纯正的国语,异国他乡遇到国人,感觉自是特别的亲。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行李袋,冲着他露齿一笑:“没关系。”
然而,这男人是东方脸孔,如我所预料,可是,他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让我倏地一惊,蓦地,我整人就僵在了原地。
虽长得不是十分漂亮,可是,五官却极其地特别,凉薄的唇,挺直的鼻梁,深邃幽深的黑眸,蓦地,我的笑容僵在了唇边,整人人就此石化掉。
“对不起,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拿下了眼上的墨镜,眼前的男人在看清我脸孔的时候,整个高大的身形一震,凝视着我的眸光掠过一缕幽光,然后,他也牵唇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那笑容很阳光灿烂,曾经,有一张照片里的容颜也这样笑着,在一望无际的海滩线上,他拥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
在我的思绪游离间,视野里,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已经转身走入了人行道,扬长而去了。
我看着那个穿梭在人群中的健硕伟岸的身形,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回自己的意识,那个男人象极了照片里的宋毅,如出一辙的五官,难道宋毅并没有死?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也许,那个男人他只是长得象宋毅而已,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八百年前曾是一个祖宗,长得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在我神思飘渺间,拉斐尔已经招了一辆计程车,车子在我脚边停下了,拉斐尔见我忤在原地,急忙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走啦!雪吟,发啥呆呢?”
“噢!”我收回飘渺的思绪,然后,弯下腰身钻进了车厢。
我们上榻住进了一间酒店,走到了服务员台,拉斐尔用卡订了两间房,然后,我们就把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上了三楼,拉斐尔把我送至了客房前,对我说了一句:“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