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难过吗？”
零眨眼，浓长的睫毛扫过下眼睑，让清歌觉得心里有点痒痒的。
“难过什么。”
“难过你本来拥有一副好皮囊，却不得不用这些黑纹来伪装。”清歌砸吧嘴，“哎呀，真是可惜啊，暴殄天物。”
“不难过。”零的声音平淡，“你看过。”
诶？？？
清歌的表情瞬间冻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看过？她看过他的真实相貌，所以他不觉得难过是吗？
那可不可以理解成因为她看过，所以他不难过？
就在清歌瞎想八想的过程中，零起身。
经过月槿寒那一桌的时候，他的脚步一点也没有放慢，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清歌知道零走了，她不准备追上去。
她得好好捋一捋今天零说的两句话了。
她决定回房间跟南音视频。
等清歌也走了以后，月汐涟才捧着一杯橙汁开口，“哥哥，你说景曜哥想要干什么啊？”
月槿寒深褐色的瞳仁泛着阵阵涟漪，“我也不是很清楚。”
月汐涟皱了皱柳眉，“他真的喜欢上墨清歌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对墨清歌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月槿寒听到这一句，低低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
“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嘛。”月汐涟嗔怒地瞪了一眼月槿寒，用吸管拼命地吸着橙汁。
“那你觉得，我对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月槿寒的声音微哑低沉，似大提琴般醇厚地回荡在月汐涟的耳边。
月汐涟觉得她的脸正在一寸一寸地爆红。
连忙低下头去，“哥哥当然对我哪里都不一样，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呀，除了爸爸妈妈，你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
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恨不得快要把舌头给吞下去了。
月槿寒看着月汐涟的头顶，不禁有些苦涩的无声笑了。
他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汐儿逼得这么紧？
是他错了……
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他不该让汐儿来承受任何压力。
“好了，汐儿，哥哥不逗你了，赶紧把橙汁喝完，我们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再出来逛一逛。”他摸了摸月汐涟的头顶，安慰般地说道。
“好……”月汐涟这才慢慢抬头，捧着橙汁喝完。
……
回到房间的清歌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任何监控设备的存在，这才放心地呼叫南音进行视频。
南音那边过了很久才接通。
“清歌？”南音的脸上有些灰头土脸的。
“南音，你怎么成这样了？”
“嘿嘿，今天毛九想出了一个新的训练方法，让大家在泥地里爬行，我也跟着训练了一下。”南音笑得很小孩子气。
她这不也是想趁机训练一下自己的体能，为了以后不给清歌拖后腿么。
“那我晚上再打给你吧。”清歌见南音正在训练，便不愿打扰。
“没事，训练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训练我不参加的。清歌，怎么了？今天不是你上海神号的日子么？”南音一边说话一边走路，最终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