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是趴在桌子上睡的。
由于整个海神号都翻转过来的原因，每个房间里的摆设都凌乱不堪。
运气好的房间，原本的床还算是完整，只要抬起来放正就可以继续使用；
运气不好的房间，整张床都被摔了个粉碎，木条散落得东一块西一条的，拿来生火倒是不错的引燃材料。
清歌两人所在的这个房间便是个运气不好的。
所以她才会选择趴在桌上睡。
不过就算床是好的清歌也不会睡在上面。
虽然她没有洁癖，但对于事物的归属感很强。
只要是别人用过的，她都不想去碰。
零站在窗前看了一会，估摸着清歌睡着了，便转过头来看向她。
她把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中，从零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白皙的侧脸。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要看一个女人是否真的美，那还需看她的骨相。
而清歌的骨相算是极为精致美好的。
巧夺天工的流畅弧度一气呵成，像是手艺最精湛的雕刻师的杰作，不肉不瘦的脸颊上泛着点不正常的红，映在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上，就像是傍晚天边洁白的云朵染上丝丝缕缕娇艳的晚霞。
等等……
零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不正常的红？
他赶紧从窗边走近清歌，近距离观察了一番。
“墨清歌？”他轻声叫了一句。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清歌，她会在听到声音的同时睁开眼睛。
可现在，她一点要清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零摸了摸她的额头。
嘶——
很烫！
墨清歌这是发烧了啊！
清歌在水里泡着的时间比零要久一些。
如果是平常的话倒没多大事，毕竟她自从重生以后就一直锻炼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上一世，但和同龄人比起来已经算是佼佼者。
可她先前为了不让零发觉是她下的药，也在自己的果酒里放了同样剂量。
她喝了一大口，零却是只抿了一口。
这样一来，她的身体变比零更加虚弱。
寒气入体，不知不觉中发了烧。
零摸完清歌的额头便冲出了房间。
二十分钟后。
清歌迷迷糊糊地醒来，她觉得头上被一个冰冰凉的东西所覆盖。
伸手一摸，是冰袋。
“你醒了。”守在她身边的零看见她的动作后凑上前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清歌先是没有回答，而后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问道：“我发烧了？”
“嗯，不过好在发现及时，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退烧。”
零不仅找到了残存的冰块，还运气很好地找到了些退烧药给清歌服下。
清歌垂眸，放在床两侧的手掌慢慢缩紧。
上一世她基本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力感。
上一世因为从小在基地训练的缘故，清歌不仅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对各种病症、令人失去知觉的药剂免疫力也十分强悍。
不论是春|药，还是麻醉剂，又或者是这次下在零和她酒杯里的药剂，如果换做是特工清歌的身体，药效发作的时间被缩短不说，强度也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