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你出去,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来打扰。”北堂曜看了一眼站着不出声的夜风一眼,拿起了整齐放在豪华大床上的浴巾,拉开了那扇落地玻璃门,“倏”的一声,像一条灵跃的鱼,跳入了水里。
这是一个建设在二楼的游泳池,每当他理智不清晰的时候,他都会在跳到水里来回游着,只有用水来让自己清醒。
夜风应声之后,目光远眺在游泳池中的像鱼儿一样游着的北堂曜,轻叹一口气之后,也退出了房间。他当然明白少爷口中所说的‘闲杂人等’是指谁。
看了看手中拎着的布袋,又是无声地叹息一下:五亿元,随同大夫人对少爷的爱都破碎了。
这是大夫人在少爷十八岁成人典礼上送给少爷的礼物,少爷一直视它如珍宝,因为那是大夫人生前亲手送给少爷的最后一份礼物。本来少爷是想将它珍藏起来,但是是大夫人亲自将镂空瓷瓶放在客厅内的玻璃桌上。少爷说,就让它放在原处,不要动。
脑海中浮起了那个可怜兮兮的脸容,真是一个麻烦棘手的人物。
夜风除了是北堂曜的管家,还是私人保镖、私人医生,好像他是个万能的充电器。
夏清浅握了握包扎好的伤口,暗呼了几口气,依然是一脸神情凝重的模样。花瓶一事,依然在心里挥之不去,无论怎么样,她都要当面和少爷道歉。
当她走到楼上,出现在夜风的眼球前时,夜风半眯着双眸,“夏小姐,少爷正在休息,不容任何人打扰。”
“夜风管家,我只是和少爷说声对不起,无论他开什么条件我都会接受的。”夏清浅咽了咽口水,将在心中演练了好几遍的话说了出来。
夜风看着夏清浅的眼光,是怜悯的、同情的和略带着一丝无奈与不解:少爷没有说怎么惩罚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她居然傻到自己上门讨苦吃?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子。
“少爷吩咐下来,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去打扰,你想违抗命令?”夜风虽然冷漠,但是他也不想看着少爷为了这个女子再动怒,到时候可不是引爆炸药那么简单,而是让整个人间变成人间炼狱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夏清浅听得,轻轻地颦眉,贝齿轻咬着被北堂曜咬破的唇瓣,她现在宁愿少爷无情地虐待她,也不要这样冷冷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害怕自己做不好,少爷会收回帮夏爸爸还债的钱。
“夜风管家,我只是和他说……”后面没有说完的‘一句话’卡在喉间。因为,门已经被打开了,夜风怔怔地回身轻轻地鞠了身,便退了下去。
夜风直摇头叹息,这个女孩怎么总是那么冥顽不化,少爷不喜欢人家打扰,她非得想找虐的吗?
在走之前也没多看一眼夏清浅,这是她自找上来的麻烦,也怨不得他没有提醒了。
他了解少爷的脾性,无论是多大的事情,只要是少爷不想追究的,你若是纠缠着不放,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就连上帝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