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你……”
齐天往沙发肚里一摸，一包纸里鼓鼓囊囊的，他的脸黑下来。
黏土树脂人塞得满满当当，打头儿的那个素还真头和身子都分家了，正好露出来被白诺瞧见了。
乔西知道白诺素来相信鬼神，这当儿大概是在怀疑她扎了什么小人诅咒大女神吧？
“我……”
乔西知道闯祸了，准备往门口挪，身子却好像固定住了，怎么也移动不了。
齐天提着她的后领口，就像在提一只猫。
“你不会是想跑吧？”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像是要杀人。
乔西心想你怎么知道，身子抖得不行。
眼看着门口的工人们还没完工，她闭上眼睛，就不信这死宅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单身女青年犯罪！
“你闭着眼睛干嘛？”
齐天本来挺生气的，看着乔西闭着眼睛全身发抖缩成一团的样子，倒觉得有意思。
像只猫。
他想起小咪，心情又不好了。
“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乔西死都不睁眼睛，豁出去了。
齐天扯出一个笑，把她放下来：“这话我听你跟你编辑说过。”
乔西感觉脚又落了地，趴在椅背上探出半只头来观察他。
“论打架，我应该不是你的对手，”齐天重新坐回沙发上，把报纸摊开在茶几上，“坐吧。”
“你不杀我？”
“杀人犯法。”
“你不生气？”
“生气。”
齐天拿起那个素还真的头，盯着他绛紫色的瞳孔：“但是生气又不能把已经坏掉的东西补回来。”
乔西战战兢兢地坐到沙发上，发觉这个死宅脾气还真蛮好的。
“我……会赔你的。”
“赔我？”
齐天又把头丢回那一堆“尸体”之中：“这些可不止五十万。”
齐天一句话让乔西不寒而栗：“够把你告上法院。”
“我知道……也许有什么别的可以做的？”乔西虽然平时没心没肺，绝对不想坐牢，良心也不允许啊，这次死宅给她五十万，让她养一辈子猫都可以。
齐天把手掌枕在后脑勺：“你真要赔？”
“老板，卖艺不卖身。”
齐天：吱吱吱？
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突然觉得这么不正经呢？
乔西见他久久没有回应，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连忙毛遂自荐。
“老板，我什么都会做一点的，做饭养猫洗衣服，都行。”
对，说到养猫……
“小咪去哪儿了？”齐天突然又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怎么养着养着，把猫养不见了，要是小咪出了什么事，老妈非把他宰了不可。
小咪可比魏一伦那家伙寄放的手办金贵多了。
“小咪……”乔西头皮发麻，陪着笑，“我给锁手办柜里了。”
齐天：嘎嘎嘎？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齐天从书柜底下发现了小咪，她正用小爪子抱着一袋猫粮大吃特吃，毫发无伤，一脸悠闲。
“那个……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手办，大部分都是小咪弄坏的。”乔西心里泪流满面。
“我信，”齐天心里也泪流满面，“我就想知道，老妈为什么把鸡肉味的猫粮放在手办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