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意向之后,安迪和森的对话很快也就结束了,实际上,安迪不太喜欢森,他也能感觉到森也不太喜欢他。
或许是因为祖父和父亲都是如此相信他们的雇主,可是结果一个死,一个生不如死。森的潜意识更希望能把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换言之,他需要的是一个傀儡。
恰巧,安迪也是个掌控欲十分强大的人,两人的合作更多的是出于资源的互补而不是性格的相合。
等到安迪和森携手踏出密窟,第一眼就看到了约瑟夫在密窟的门口等待着。
“约瑟夫爷爷,你还好吗?”安迪关切问道。
森立马也向约瑟夫致歉,森不喜欢麻瓜,但他必须照护他合作者的情绪,尤其他面前这位凡人或许会成为安迪和他之间的桥梁的情况下,野心能胜过一切,面子不值一提。
“很抱歉,这位先生,密窟有着禁制,是我的过错,忘记了这回事,请您原谅我的过失。”
约瑟夫先是向安迪说道,“我还好,少爷。”而后又向森颔首示意他并不在意这小小的过失,但是约瑟夫到底在不在意,这个问题可能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既然我们已经签署的文件,我的财产的接受工作就拜托你了,森。”安迪也不准备在古灵阁多留,时间宝贵,还有很多事要做。
“当然,安迪。我会把事情办好的。”森微微鞠躬。
看着安迪和约瑟夫走出了古灵阁,森带着手中的三份文件,重新走进密窟。
只是这一次,进入的位置和上一次不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办公室,桌子后坐着一个看样子就十分衰老,皮肤皱巴巴的妖精。
他是执行官一号,古灵阁英国分行执行官之首,古灵阁大议会成员。
“比利执行长,我要契约我的雇主。”森拿出一张背后画着魔法阵的羊皮纸,内容很简单,只有两行字,如下:
古灵阁——英国13号执行官:森·古奇,承诺将以智慧代理的安迪·查普曼储存在古灵阁的财富。
从此开始,至死结束。
雇主:安迪·查普曼(旁边滴着血液)
代理人:森·古奇(旁边滴着血液)
古灵阁为契约担保,伪造者将受到追杀,背誓者将受到诅咒。
坐在桌子后面的老妖精,拿起挂在胸前的玻璃镜片,放到眼前。
“安迪·查普曼?”,老妖精慢吞吞的说着,“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比利抬起头看着森,浑浊的眼睛陡然放射出光芒。
“当然,比利先生,我很清楚。”森没有退缩,他知道他这些年没有被其他执政长杀死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面前这位老人的庇护,爷爷在临死前请求将父亲从德国调动到英国也是因为这位老人的原因。这是爷爷的挚友,也是整个妖精族的长老,古灵阁大议会的议长。
“你知道的,孩子,他没有成为被代理人的资格。”比利叹了口气,他了解森的想法,十年的冷藏并不能熄灭他内心的火焰,从他见这孩子的一眼开始,他就好像看见他的老友。少了些岁月沉淀出的沧桑,多了些年轻人的锋芒,他懂得到森想做什么,
“执行长,虽然查普曼先生目前古灵阁的财产只有几万金加隆(史密斯存在魔法商店的一笔金加隆,固定财产并不记录),但是查普曼先生承诺,将在未来三年内在古灵阁银行存入一百万金加隆。”
“我必须说明,查普曼家族作为欧洲的老牌商人贵族家庭,他的继承者所做出这种承诺是可以相信的。”森看着比利,他清楚比利不会帮助他。这十年,他清楚比利的为人,那是一个接近完美人格,圣人般的妖精。
即使比利看重他与爷爷之间的感情,但比利依然不会帮助他,因为“Ethnic group is the most important”(族群为重),妖精族是战败的一族,任何的动荡对要妖精的恢复都是有害的。
他只是希望比利不要阻止他,如果执行长不加持契约的话,合作虽然依然可以进行,可森的计划会出现很多问题。
契约的作用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也是为什么森宁愿暴露出他的合作者也坚持要进行契约的原因。
“你真的想好了?”比利叹了口气问道,“按照传统,如果你成为了代理人,就意味着你已经成年了,无法在接受别人的庇护了。”
“比利爷爷,我想好了,古奇的徽章不能再蒙尘了,我要完成爷爷的遗愿。妖精的复兴,也需要我这样的人去探路不是吗,比利爷爷?我很清楚后果,一切的后果!”森半跪向着比利说道,声音低沉,字字铿锵。
“哎...”比利念了一句咒语,又从抽屉中拿出了他作为执行长的印章,激活了契约。
同一时间,森和安迪都感觉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缠绕进互相的灵魂。
那是契约的力量,通过那股力量,两人可以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进行通话,或者作为信标进行传送。
“孩子,路远难行,出去吧,希望我还能看见古奇的徽章闪耀在大议会的长桌上,希望我还能看见妖精族重新壮大,出去吧孩子!”比利从椅子上走下去,绕过桌子,走到了森的面前,把森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
从古灵阁出来后的安迪和约瑟夫走在对角巷的大街上。
“约瑟夫爷爷,你进入密窟的大门后发生了什么事。”安迪问道。
“就是跨过了那道门,又从门里面跨了出来。”约瑟夫回答道。
“你等了多久?”安迪又问道。
约瑟夫低头看了看手表,“大概半个小时。”
安迪一惊,他看了一眼他的手表,赫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和约瑟夫的手表比对了一下,安迪的手表比约瑟夫的手表多了一个半小时。
“一比四的时间,真的神奇,太神奇。”安迪低呼到。
约瑟夫也想到了这点,这位处变不惊的老人刹那间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安迪摸了摸老人的手臂,他知道老人过去五十多年的人身经验在这今天一天被推到重塑有多么的令人难以接受。
“约瑟夫爷爷,这就是魔法。相信我,我会找到一些办法,能帮助你也拥有这种力量的。”安迪小声的对着约瑟夫说道,如果他这种想法让魔法界的人知道,会让一半的人嗤之以鼻,这是个没有人成功的课题;会让另一半的人把他视为第三位大魔王,杀之而后快,这也是个禁忌的课题。
约瑟夫听闻欣慰的笑了笑,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件事的难度,但他仅仅以他的人生阅历来判断就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少爷,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办。”约瑟夫将古灵阁的事放到了一旁,提醒安迪道。
安迪知道约瑟夫暂时已经不去想那些不科学、很魔法的事,安迪很少能信任某人,约瑟夫对他的来说是可以信任的助手,总要他慢慢适应。
两人走到一间又矮又破店铺门前,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开始制作精良魔杖”。
这次安迪没有让约瑟夫跟着,而是叫约瑟夫先去破釜酒吧喝点酒平复一下心情,顺便收集一些信息。
安迪独自走进店铺,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安迪坐到了位于店铺中间的躺椅上,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几乎有几千个狭长的纸盒,清晰可见。
“下午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
“您好!”安迪站了起身,向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那个瘦小老头微微鞠躬:“您就是奥利凡德先生么?我是安迪·查普曼,这里寻找我的宿命魔杖。”
“当然、当然!”奥利凡德的目光注视着安迪,“很有礼貌的孩子呀,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安迪点头称是。
“好吧,让我来看一看!”奥利凡德没有停顿,他从怀中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来到安迪面前,“查普曼先生,你用哪只手使用魔杖?”
“右手”安迪把手举了起来。
“请把胳膊抬的高一点。”奥利凡德为金妮丈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他一边量,一边向安迪解释道,“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有一个杖心,是魔杖的精髓所在。我们通常用的是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作为杖心,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龙或凤凰。当然,你如果用了本应属于其他巫师的魔杖,就绝不会有这样好的效果了。”
“请永远牢记这一点,是魔杖在选择巫师!”奥利凡德大喊一声。吓了安迪一条。
不过安迪并不介意,虽然也不相信什么魔杖选择巫师的屁话,魔杖顶多算一个武器,可能有所谓的契合度,但是对待使用武器的老手来说,什么样的武器都能杀人。
但安迪没有任何想反驳怪老头的意图,用膝盖想都知道奥利凡德不简单了,反正整个英国找不到比他更懂魔杖的人。
只是安迪此时在想,是不是要去其他国家都购买一把魔杖。
直到皮尺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安迪才发现卷尺竟然是在自动操作。
奥利凡德先生正在货架问穿梭,忙着选出一些长匣子往下搬。
“好了。”他说,卷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团。“那么,查普曼先生,试试这一根。山毛榉木和蛇神经做的。九英寸长。不错,很柔韧。你挥一下试试。”
安迪拿起了这根有些短小的魔杖,闪光出现,但是并不激烈。
奥利凡德沉思了一下,“或许可以试试这根,槭木的,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
安迪刚要试,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来,魔杖就又被奥利凡德先生夺走了。“不,不——试这根,用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来吧,来吧,试试这根。”
....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
即使以安迪坚韧的神经,都甚至有些崩溃。
“一个挑剔的顾客,不过不要紧,在这里总能找到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奥利凡德看上去似乎相当兴奋,“让我想一想,哦,有了,这一根……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八英寸半长。非凡的组合!”
奥利凡德兴致冲冲的将魔杖递了过来,安迪挥了挥,依然和第一根和第n根一样反应很差。
在这一瞬间,安迪甚至想让奥利凡德随便给他拿一根就好。
“比想象中还要困难!”奥利凡德似乎陷入了思索,突然间他如同恍然大悟般:“稍等片刻,查普曼先生!”
接着,他一下子消失了。
三分钟后,奥利凡德重新出现,手中拿着一个布满了灰尘的,上面有着浮雕的青铜盒子。
“你可以试试这根,查普曼先生……”他小心的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看起来有些奇怪的魔杖。
安迪接过了它,这是一根完全不同于其他魔杖的魔杖。
安迪一眼就爱上了它,杖身上三分之一有四幅奇怪的浮雕,魔杖不是很轻,黄梨木中仿佛掺杂了一些金属。
安迪刚刚接到手里,一股热流从指间涌出,魔杖的尖端喷出十二英尺的漆黑色的光柱。
“哦,好极了!太棒了!”奥利凡德几乎是惊叫道。
安迪能感觉到到魔杖的欢呼,似乎奥利凡德说的也不无道理。
“奇妙、非常的奇妙!”奥利凡德的声音越轻柔,“查普曼先生,你跟这根魔杖确实是非常奇妙的组合。”
“刚才有什么地方让你感觉到奇妙了呢?奥利凡德先生。”安迪问道
“事实上,这根魔杖并不是我的作品!”奥利凡德说道。
“这是我的父亲五十年前,最后一次去东方探险后的产物,据说是古代东方一位强大的魔法师的遗物。”
奥利凡德似乎并不想过多的讨论这件事,而是盒子里翻出了一块破布。
“找到了……据我父亲的考证,这是由黄梨木掺杂青铜制成的,十三英寸,里面是一种叫做饕餮的魔兽的骨髓。”奥利凡德看着布条读到。
奥利凡德结果魔杖,重新放回了盒子里。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查普曼先生,这柄魔杖的价格会很贵,特比特别得贵,因为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东西,而且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如果你选择放弃的话,我会帮你选择到另一个一样好的魔杖的。”
“正如您所说的,是魔杖在选择巫师,我很喜欢它,它也很喜欢我。您开个价吧,奥利凡德先生。”
“对,嗯,很好,查普曼先生,您能记得我的话,不过,这柄魔杖,我想他应该值得1000金加隆。”
“成交,奥利凡德先生。”
安迪直接把他的钱袋丢了过去,他也只从古灵阁取了一千金加隆,这就是五千英镑了,堪称一笔巨款。可以购买差不多100多根普通的魔杖了。
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冥冥之中他感觉到了,如果错过这根魔杖,那才是不可饶恕的。
“查普曼先生,毋庸置疑,你以后会取得非凡成就的。”奥利凡德将青铜盒子递了过去,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