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晚有些喧嚣,但作为华夏的首都,喧嚣才是一天的主场。
这里是一个高消费城市,更是一个经济水平极强的城市,他每天的消费量,即便在世界也可以排得上号。很多人都想在帝都落脚扎根,但更多人也只能是想,随着迁入人口的不断增大,住房方面就是个很大的问题,更不用提交通拥堵,生态环境等其他方面。可即便有这么多的不合理,每年还会有不少人想挤进这座城市,有些甚至从南方不远万里飞过来,只为在帝都获得一席生存之地,这种人我们称之为“北漂”。
发动机愉快的轰鸣会冲击很多人的心,懂行的人会根据声音判断这辆车的名字和型号,而一些不懂行的只能看到此时停在清酒集团停车场的顶配版劳斯莱斯魅影,他的市场价值大约在五百万以上,其6.6T排量,V型12缸双增压发动机和豪华的汽车内饰,都让云乾感到一阵满足,这辆车他已经开了一年,可是现在保养的跟新的一样,车里面的米兰菲丽散发淡淡清香,沁人心脾,即便再暴躁的人,闻到这个味道也会平静下来。
而此时,车门打开,身穿杜嘉班纳的云乾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优雅的动作,高贵的衣品配上英俊的外貌,都深深吸引着周围的女孩,围观之势不减,好像某个风头正盛的明星从天而降。
然后,魅影的另一边,龙露露提着礼服下车,眉头微皱,看着云乾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你过来帮开一下车门会死啊!
刚才走的时候,她就一直穿着那件纪梵希礼服,倒不是只有这一件,主要是因为这件礼服能够突显她的高贵气质,看到周围的男生都直勾勾的盯着她,龙露露心情才好一些,得意的抬头看向云乾,然而那个家伙已经走进清酒集团的大门,这让刚刚有点好心情的龙露露再次气愤的原地跺脚,然后紧跟上去。
陈吏达,清酒集团董事长,帝都最富盛名的企业家之一,传闻曾在大学就开始创业,凭借其庞大的人脉和自身的强大实力在五年时间一举拿下帝都百分之八十的健身行业,让众多企业家暗自称奇。
清酒集团占地面积很大,内部的构造也很奢华,正常的公司根本无法与他相比,毕竟是做健身起家,到处都能看到运动器械,也有很多办了卡不忍心丢弃而不断运动的人,看他们的行为也知道非富即贵,能把健身行业做到这种地步,足以说明陈吏达的过人之处。
云乾跟陈吏达关系还不错,据说两人已经是多年的好友,这还是陈吏达跟龙露露说的,所以云乾才会受到邀请,至于他会不会带龙露露来,那就是他的自由了。
此时看到云乾和龙露露并肩走出电梯,陈吏达端了两杯酒迎上去,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啊!”
听着陈吏达的话,云乾面无表情的接过两杯酒,递给龙露露一杯,然后与陈吏达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龙露露也是微笑示意,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今天的酒会是由陈吏达主办的,场合比较正式,所以Canali这种精美的休闲款男士服装就比较不错,再配上一双休闲皮鞋,使得陈吏达更好的融入酒会当中,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但也只是感觉。陈吏达长得并不算特别帅,但是商场如战场,经过这些年在商界的打拼,已经让正处在三十岁的他多了一种独有的王者气质,刚毅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沧桑之感,多年的尔虞我诈,让他锻炼出强大的心智和圆滑的处事方法,所以看人绝对不能只看表象,平易近人是虚假的,与这种人打交道要时刻提防,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对方拉进陷阱。
但是云乾除外。
“准时是一种修养。”
云乾就是这样,在任何人面前都能保持自如,无论对方说什么。
但是一旁的龙露露就没有这么自如了,她直接栖身上前,微笑道:“陈总,我们可是来品酒的,什么时候开始啊?”
陈吏达愣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笑了,“露露,女孩子家的不要喝太多酒,对肝不好,云乾,我觉得你需要给露露做一下思想教育工作了,才多大就喝酒。”
“云乾这货管不了我!”
听到这话,云乾撇撇嘴,和陈吏达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他们知道龙露露喜欢喝酒,而且还知道她的酒量特别好,平常都是一瓶一斤装的老村长直接干了,还不带喘气的,当然,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喝完之后肯定要不省人事,但也是可以评价为女中豪杰真性情!
“不过听说你这有好酒,我觉得它需要一个有品位的人来宠幸。”
看着龙露露那皎洁的目光,陈吏达笑了一下,对着云乾说道:“看来你早就告诉她了。”
云乾抬了抬手,“我其实很后悔。”
“放心吧,康帝正在醒着,还得一个半小时,够你宠幸了。”
“我就知道!看老娘与酒共缠绵!”
“还有一个问题,三月份穿高跟鞋不冷吗?”
……
夜逐渐变深了,刚过十五的圆月早已到了地球的另一边,昏暗的天空连颗星星都没有,像是蒙上了一块黑布。此时云乾和陈吏达行走在满是灯光的玻璃廊道里,看着窗外的夜景,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这种沉默注定不会长久。
“云乾,最近有没有人找你做交易。”
云乾顿了顿,“有。”
似乎理所当然,陈吏达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笑道:“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别人来找你帮忙……”
“那个孩子是你什么人?”冰冷的声音直接将陈吏达的话打断,让他有些尴尬,当然,因为什么尴尬他也知道。
“你都知道了。”陈吏达脸上露出苦笑。
“他说是别人告诉他我的存在,还说我一定能救人,我想,对我能力这么肯定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你倒是聪明。”
这种夸奖的语句,云乾不置可否,清澈的双眸看着陈吏达,等待他接下来的说法。
陈吏达沉思了一会,轻叹口气,“生活总是会跟我们开各种玩笑,我们都有亲人,有家庭,有事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上天是公平的,有人幸福,有人就要受罪,我们是前者,那个孩子就是后者。”
顿了顿,陈吏达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其实有一点你说错了,他让你救的并不是人,说起来,这与他的经历有关,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