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一听“噗通”跪在和珅面前。哭咧咧的道:“老爷,您別赶我走啊,走了奴才熬不过一天就没了。”
和珅端坐在太师椅上,虎着脸问:“有这么快吗?”
刘全用膝盖当脚走,蹭到和珅面前道:“老爷,当然有这么快了,搞不好奴才还撑不了一天呢。”
和珅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不会多撑一会吗。”
刘全眼角落下一滴泪道:“老爷真把奴才赶走了,奴才想老爷啊,不象那些酸秀才说的什么,吃不下饭,喝不了水。独自一人流泪到天明,奴才想念老爷,想着想着,奴才心上的那根弦“咔嚓”一声就断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老爷,孝敬不了您了。”
和珅厌烦的指着刘全道:“刘全啊,刘全,没想到你还挺能说的,都赶上那个纪大烟袋了,有一个大烟袋就够我头疼的了,再出来你这么一个,还让我活吗?嗯,刘全,你知道什么人最笨吗,就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人最笨!”
刘全抬着头哀怜的道:“老爷教训的是,奴才时刻记在心里,好好的伺候老爷。”
和珅舒了口气问:“说吧,纪大烟袋怎么说的?”
刘全小心翼翼的说:“奴才赶上纪大烟袋,说老爷请他回去,纪晓岚说不想进这房子,满屋子里都是死人味,他还说,那马亨山就在您床上,和您并排躺着呢,他说死的冤,要老爷偿命,要不是您他也死不了,纪晓岚还说,老爷非要见他,就让你在“望江楼”的“翡翠阁”好好的请他一顿。”
和珅听了咬着牙说:“这个纪大烟袋,又出什么妖蛾子!你没给他说吗?“望江楼”已被查封,所有人等都已下了大狱了!”
刘全道:“奴才都给他说了,纪晓岚说,封楼拿人都是您下的令,让您看着办。”
和珅站起身道:“刘全,你去找沐阳县徐顺丰,让他把“望江楼”的人都放了,让“望江楼”重新开业,不过告诉那掌柜的,所有人等不得离开县城,凡有一违犯者,所有人等皆都处斩。”
刘全爬起来,毕恭毕敬的道:“老爷,我去了。”
和珅一摆手,刘全又跑了出去。和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沮丧的喃喃低语道:“还是发热,头又开始疼了。”
和珅猛然想起刘全说过的话,对着床上偷偷地望去,就觉得脊梁骨一阵发凉,他拔腿就向外跑,院子里站着许多侍卫,其中一名侍卫看到和珅,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赶忙躬身问道:“和大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请大人吩咐。”
和珅楞了一下,举起两条胳膊,在空中摆来摇去,装此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说:“啊,没事,我出来透透气,你们忙你们的,有事自会喊你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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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内,乾隆正坐在南书房内翻阅奏折,一名小太监手捧着一份折子走进来,将折子递给太监总管李玉道:“总管,这是浙江和珅和大人加急的折子。”
李玉接过来,对那小太监挥了挥手,便捧着奏章对乾隆道:“万岁爷,这是和大人的折子。”
乾隆听了,接到手里打开,还未看完,脸露怒色。把折子向龙书案上一扔道:“这还了得,堂堂的一省巡抚,就在酒桌上让人给杀了,李玉。”
李玉慌忙道:“奴才在!”
乾隆道:“给和珅和纪晓岚下旨,让他们速速查明,浙江巡抚马亨山被杀一案,凡涉案人等,一律严办!”
李玉躬身道:“奴才尊旨。”
乾隆站起身,自言自语的道:“杀害马亨山的是一女子,还有一文弱书生,此中必有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