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不解的问:“吴师爷为何对庆元县如此的上心啊?“
吴开道:“小的在庆元犯了事,被关在牢中,是我家大人念我还有些用,把我提出来,跟随左右,没有了我家大人,小的也就完了。”
和珅笑起来:“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吴师爷不但是实诚人,还懂的有恩必报,难能可贵啊,起来说话吧。”
吴开抹了一把眼,站起来重又坐下。
和珅问:“以你的意思,此案该如何的安置啊?”
吴开咬着牙发狠的道:“被逼到如此境地,不是尉氏亡,就是我们死,小的以为,补齐此案的漏洞,才是当务之急。”
和珅想了想:“当今万岁爷,对反清复明的案子,从不手软,要不是这“孔明船”一事,万岁爷的御笔,早就把他们给勾了,不管怎么说这尉祁山私养朱姓之人,也是违逆了圣意,吴师爷,回去之后,当要在证人,证据上做足了,我看吴师爷是位行事老道之人,自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吴开听了,欣然大喜:“有了和大人这句话,小的心里有底了,小的这就赶回庆元,凡事做的稳稳当当,小的这就告退。“
和珅站起身,望着离去的吴开,思索了一会,来到那三个大菜筐前,抓起一把玲珑璀璨的珍珠项链,放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看了半天,大笑着对站在一旁的刘全喊:“刘全,全收起来,送上家门不收,岂不是不顾惜天物吗。”
刘全兴奋的答应道:“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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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霞光万道,在通往浙江的官道上,旗幡招展,刀剑林立,几十名官兵侍卫,端坐在马上,护卫着中间的一辆马车。
纪晓岚斜坐在车前,手里举着大烟袋,正在吞云吐雾。
和珅盘腿坐在他身后,一手怀抱着那小坛御酒,一手捏着鼻子,脸憋的通红,对坐在车后的杜小月和碧瑶,含糊不清的说:“这个纪大烟袋,再这么抽下去,咱们三都快熏成烟油子了,纪晓岚,别抽了!”
纪晓岚回头看了他一眼:“哎,我说和大人,从出了京师,你就拉着个脸,是不是八大胡同的女侍卫,没来给你护驾,心里就象猫抓的,想她们了?”
和珅捏着鼻子,翻着白眼看着纪晓岚,嗡声嗡气哼唱道:“前面有条道,道上有辆车,车上有个人,吞云吐雾又冒泡。”
纪晓岚一惊一乍的叫道:“嗨,行啊和大人,真是出口成章,学问见长啊,也会唱小曲了。”
和珅对纪晓岚,一本正经的说:“纪大人啊,此行复查尉氏一案,不知该如何下手啊?”
纪晓岚笑笑说:“和大人,您蕙质兰心,秀外慧中,高瞻远瞩,想必早已成竹在胸。”
和珅用手指着纪晓岚,生气的道:“你说你这个大烟袋,没有一点正形,此去庆元,责任重大,关乎大清的社稷,本上官正对你垂询公事,不得嘻嘻哈哈。”
纪晓岚听了,赶紧毕恭毕敬的道:“纪昀参见中堂大人,和大人,您是当朝一品,钦差大人,不耻下问,纪昀就斗胆问上一句。”
纪晓岚一指和珅怀里抱的那坛御酒:“和大人,万岁赏赐的这坛御酒,咱们怎么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