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吾家小妻初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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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委屈佳话(2)

“哎呀!”锦瑟惊叫一声,小眼神紧张的瞥向屋门的方向。叶逸风到底还有些顾忌,不想因小失大,手上力道一松让她挣脱开去。

而房门也正好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一个丫头端着一个云龙献寿雕漆托盘进来,上面雪白的骨瓷小碗里是用冰块蜂蜜和时鲜水果调成的冰碗。

叶逸风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摇着手里的折扇。锦瑟也乖乖坐正了身子,看着那丫头把冰碗一并放在二人之间的方桌上,再后退两步轻声告退。

锦瑟早就又热又渴了,也不跟叶逸风客气,抬手拿了银质的小叉子和冰碗,挑了一颗沾着蜂蜜的冰葡萄放入口中,酸酸甜甜中带着桂花蜜的香味,顺着喉咙一直香甜到五脏六腑去,锦瑟便觉得身上上下的毛孔像都说不出的舒适。

葡萄是锦瑟最喜欢吃的水果,酸中带甜,甜后还有酸,是水果中最够味的哪一种。如果你同时吃好几种水果的话就会发现,只要吃过了葡萄,再吃别的什么基本都没有味道了。

锦瑟拿着小银叉子把这只冰碗里的葡萄都挑干净了方推回去。叶逸风皱眉道:“挑挑拣拣的,像什么样子?”

“我不喜欢吃那些。没有味道。”锦瑟撅了撅嘴巴,还要去拿另一碗,却被叶逸风弹了一下手指,不得不放弃了。

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并有丫头温软的声音:“王爷,您慢些。叶公子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叶逸风忙给锦瑟使了个眼色,徐徐站起身来。锦瑟忙拿了帕子擦了擦嘴巴,跟着站起身来迎了出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素白绣金线火云纹的长衫含笑进门,身边跟着水灵灵满面带笑的四少爷欧阳铄。叶逸风上前去躬身施礼,十分谦虚的说道:“草民叶逸风给六王爷请安。暑热天气,王爷拨冗来见,逸风不胜感激。”

“铄儿,这就是你说的叶公子吧?”六王爷微笑着点头,抬手虚扶了一下,说道:“快快请起。”

“是啊王爷,这就是我大哥。”欧阳铄笑着上前,又指着锦瑟说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小丫头。小名儿叫锦瑟。”

六王爷的目光立刻看过来,锦瑟忙上前低头福身行礼:“奴婢锦瑟给王爷请安。”

“这就是写那幅《白头吟》的小丫头?”六王爷说这话目光在锦瑟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又笑着问锦瑟:“小丫头,你几岁了?”

锦瑟微微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很有礼貌的回道:“回王爷,奴婢十三岁了。”

六王爷转脸看了看叶逸风,笑问:“这么丁点儿的小丫头有十三岁么?我那个女儿今年也是十三岁,比她高了半个头呢。”

此言一出,气氛立刻缓和了许多。连叶逸风沉静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欧阳铄笑的更加欢实,拉着锦瑟的手说道:“我就说吧,这丫头平日里营养不良。回头让我大哥多给她弄点好吃的,好好地补一补身子才行。姨夫,咱们里面坐下说话吧。”

锦瑟忙侧身轻轻一福:“王爷里面请。天气太热,大少爷已经叫人预备了冰碗。”

六王爷好像很喜欢锦瑟的样子,直接不看叶逸风如何,只笑着对锦瑟说道:“好,好,你也来坐,我听铄儿说你还对诗词颇有造诣,今儿咱们虽然是头一次见面,你可不许藏私哦!”

锦瑟忙微笑道:“王爷可不要只听四少爷的话。锦瑟可不敢当呢。”

六王爷笑道:“你可不要谦虚,铄儿虽然喜欢玩闹,但极少夸人。而且他在我面前从不说假话。这一点我还是信他的。”

锦瑟还要在说什么,欧阳铄便悄悄地拉了她一把,宠着她挤了挤眼。锦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

叶逸风已经走在前面随着六王爷进去落座,丫头把刚刚端上来未动的冰碗给二人敬上,又奉上了香茶。

欧阳铄落座,锦瑟则要去站在叶逸风身后。她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当着这位王爷的面她也不敢任性。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侍婢的身份,就算再聪明伶俐也不敢当着人家王爷的面逾越了身份。

谁知六王爷看见锦瑟要去叶逸风身后立规矩,立刻转头去跟叶逸风说道:“叶公子呀,我倚老卖老跟你讨个人情,那个小丫头我很喜欢,虽然她出身微贱,但难得的聪明伶俐又有这样的才华,今儿也没有外人,铄儿是我的外甥,你跟铄儿是结义兄弟,咱们这也算是家宴了。就让那丫头过来坐吧?”

叶逸风是什么人呢,岂能不给六王爷面子?于是忙回头对锦瑟说道:“你做到王爷下手去,替王爷斟茶倒酒吧。”

不管怎样,这会儿先不用站着了。锦瑟福身答应一声,转身去了六王爷身边,在丫头搬来的一个绣凳上坐下。酒菜早就预备好了的,只等贵客落座即刻上菜,锦瑟便拿了酒壶给六王爷斟满了酒,又双手递上去,轻声笑道:“王爷,今日拖了我们大少爷和四少爷的福,锦瑟有机会给王爷斟一杯酒,实在是今生一大幸事呢。王爷若是真的喜欢锦瑟,就请给我们大少爷一个面子,把这第一杯杯酒干了吧。”

欧阳铄不禁转头看了一眼叶逸风,并用眼神询问他:哥你是怎么调教的呀?这丫头怎么忽然间这么会说话了?

叶逸风的嘴角轻轻挑了挑,心想还不是那一千两银子加一个夜明珠起了作用。

六王爷却十分的开心,抬手接过锦瑟手里的酒笑道:“这杯酒我喝,不过这面子不是给你家大少爷的,是给你这小丫头的。有空儿啊你跟铄儿到我府中来,让我那女儿好生跟你学学。”说着,六王爷仰头把杯中酒干了,又叹道:“你这丫头是怎么长的呢,这么小的年纪就写了一手那样的好字,又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啧啧……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