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乾坤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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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飞天四盗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晚风轻拂,草木微动。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行了二十多里,陆翎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钟离瑾看了看身后的杨愚,道:“我们在酒楼说话,估计被人偷听了,我们的行踪已经泄露了。”

杨愚应道:“小师父,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江湖人士皆知我们要去青城山,我们何不逆向而行,让他们捉摸不透。”

钟离瑾答道:“不错,江湖皆知我们要向西而行去青城山,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向北。”

陆翎问道:“向北我们去哪?”

钟离瑾答道:“去金刀门,找我外公。”

杨愚接道:“金刀大侠上官老英雄金刀无敌,又是小师父的外公,投靠他准没错。”

陆翎笑道:“那就请以杨兄之言,杨兄在明,我们在暗,相互照应,如何?”

钟离瑾道:“不错,我们兵分两路。小徒弟大路行走,引人耳目。我与翎儿小路行走,暗中策应。若你有危险,我们定当出来相救。”

杨愚答道:“是,谨遵小师父之命。”杨愚在大路行走,遇到一大批武林人士。其中一人问杨愚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

杨愚答道:“他们往西去了,听那个小孩说去青城山。”

一路上杨愚遇到七八批武林人士,杨愚都引他们往西去了。杨愚心里暗道:“这群傻子,真好骗。”

当杨愚走到万松岭之时,远远听到有打斗之声传来。杨愚躲在暗处,见是三四百人围攻一男一女,钟离瑾、陆翎也躲在山丘旁边观看,陆翎轻道:“弯刀双侠。”

钟离瑾问道:“你识得他们吗?”

陆翎答道:“被围攻的一男一女,男的叫孟不凡,女的叫孙顰娘,是一对夫妻。他们善使双刀,双刀唤作‘日月弯刀’。男的使的是月刀,女的使的是日刀。他们曾到我家做客,因此我识得他们。”

钟离瑾问道:“男使月刀,女使日刀。一般都是女为阴,男为阳,他们为何相反?”

陆翎答道:“月刀较长,易于攻敌。日刀较短,便于防守。”

这时,只听孙顰娘道:“我们夫妇路过此地,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一个黑衣女子道:“你们是不是刚从泰山下来?”

钟离瑾听到此处,心中暗笑道:原来他们是把这一对夫妻当成了我与翎儿。看这女子的身段衣着,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

这时一个青衣汉子道:“快把东西交出来!”

孙顰娘问道:“你让我们交什么?”

这时,孟不凡惊道:“你们,你们是飞天四盗?”

黑衣女子哈哈大笑,道:“不错,我们就是飞天四盗,我就是飞天凤凰朱仲芷。”朱仲芷说完之后,又指了指旁边的紫衣女子,道:“这位是我妹妹,飞天狐狸朱香蝉。”

孟不凡道:“那这两位一定是飞天蜈蚣郁松和飞天豹子庄山客了。”

庄山客道:“没想到你识得我们兄妹四人?”

孟不凡问道:“不知你们拦住我们夫妇二人,向我们讨要什么?”

郁松道:“难道乾坤扇不在你们身上?”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其时,明月当空,雅雀低鸣。这时人群中蹿出一人,哈哈笑道:“乾坤扇当然不在他们身上,你们飞天四盗连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弯刀双侠都不认识。”

钟离瑾和陆翎伏在山丘旁旁观,见说话之人正是杨愚,钟离瑾心中暗道:这个杨愚在搞什么鬼?

郁松道:“听说弯刀双侠是一对夫妇,善使日月双刀,没想到竟在此处遇见,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杨愚道:“你们要找乾坤扇,快向西呀,他们都往西跑了。”

朱仲芷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们往西去了?”

杨愚答道:“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在路上见到一个女子和一个少年,他们匆匆忙忙往西去了。刚才又见大批武林人士也向西去了,你们再不去,就被那些武林人士捷足先登了。”

庄山客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向西追去啊。”

这时,跑来一个小喽罗道:“四位老大,小人见大批江湖人士都往西去了,我们要不要去追?”

朱仲芷道:“追。”

这是,小喽罗从杨愚身边经过之时,看了看杨愚,嘀咕道:“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在哪见过呢?”小喽罗停顿了一下,大叫:“对了,在酒楼。四个老大,他就是那个钟离瑾的徒弟,他一定知道乾坤扇的下落。”

朱仲芷刚走几步,停下脚步,回头目视杨愚。这时,郁松、庄山客、朱香蝉一起将杨愚围在正中。杨愚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自己不该强出头,救人不成,反倒搭了自己。

朱仲芷厉声道:“快说,乾坤扇在哪?”

杨愚道:“江湖传闻,乾坤扇中藏有武功秘籍和绝世宝藏。我若知道,我早就寻宝去了。还会在这里。你说对吧?我的香蝉妹妹。”

朱香蝉被杨愚这么一说,双颊绯红,低下头去。朱仲芷道:“快说,不说我斩了你的双手双脚,让你成为一个人棍。”

杨愚道:“那不成,我还没有娶媳妇呢,不能把我斩成人棍。”杨愚又看了看朱香蝉,两人四目相对,朱香蝉害羞的又低下了头。

朱仲芷道:“伶牙俐齿,油嘴滑舌,我先拔光了你的牙。”朱仲芷说完之后,向杨愚攻去。

郁松道:“大姐,我来帮你。”

孙顰娘道:“少侠,我来助你。”孙顰娘说完,挥刀迎了上去。庄山客见状,也攻了上去,孟不凡也迎了上去。这时,飞天四盗手下三四百小喽啰一起围了上去。钟离瑾、陆翎在暗处观看,一言不发。陆翎问道:“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钟离瑾答道:“先等等,看看形势。”

片刻之后,钟离瑾在陆翎耳边说道:“我们若此时现身,飞天四盗一定会集中精力对付我们。就算有杨愚帮忙,我们也无多少胜算。再说,时隔多年,弯刀双侠不一定还识得你。就算识得,他们会不会出手相助我们,还未可知。此时他们夫妻二人之所以出手相助杨愚,是念在刚才杨愚为他们解围。现在场上是三对三,那些小喽啰还不构成威胁。我见那个朱香蝉对杨愚有意,她此时还不会轻易出手。”

陆翎问道:“若那个飞天凤凰逼她出手,那怎么办?”

钟离瑾答道:“我站出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转到后方,将朱香蝉制服,以此来要挟其他三盗停手。”

陆翎应道:“好。”陆翎随即动身蹑手蹑脚的走到众人身后。

这时,只听朱仲芷大声喊道:“蝉儿,你还不动手。”

朱香蝉犹豫不决,提起右手,缓缓向前走了一步。钟离瑾见陆翎与朱香蝉只有六七步之远,钟离瑾突然站起身来,朗声道:“住手,乾坤扇在此。”

场上之认皆是大惊,钟离瑾话刚说出口,陆翎一指点到朱香婵脖颈处,只听朱香蝉“哦”了一声,便晕了过去,正倒在陆翎的肩上。

朱仲芷惊道:“小妹。”

郁松和庄山客同时叫道:“四妹。”

钟离瑾拔出软骨宝剑,缓缓走到陆翎身边,指着众人道:“不要过来,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可人的妹妹。”

朱仲芷问道:“你是谁?”

杨愚走到钟离瑾的身边,笑道:“这位就是我的小师父,鼎鼎有名的七绝门掌门、乾坤扇的主人钟离女侠。”

郁松问道:“你是钟离世家之后?”

钟离瑾答道:“不错。”

朱仲芷道:“快放了我妹妹。”

钟离瑾道:“我会放了她的,但不是现在。山路难走,我想让你妹妹送我们一程。”

庄山客问道:“你想怎样?”

钟离瑾答道:“等我们离开河南境内,就放了你妹妹。到时候你们自有联络之法,不必我多说了吧。”

朱仲芷道:“好,我答应你!”

钟离瑾道:“小徒弟,你背着朱二小姐。”

朱仲芷指着杨愚道:“你敢!”

杨愚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杨愚接过朱香蝉之后,陆翎这才走到弯刀双侠面前,拱手道:“哥哥嫂子,别来无恙。还记得小弟吗?”

孙顰娘问道:“你是?”

陆翎答道:“青城山下陆家庄,当年有幸与哥哥嫂子见过一面。”

孟不凡惊道:“原来是陆贤弟,你怎么在这里?”

陆翎答道:“小弟闯荡江湖,路经此地。”

孟不凡见钟离瑾走到陆翎身边,问道:“这位是?”

陆翎答道:“这位是钟离掌门,也是我的妻子。”

钟离瑾对弯刀双侠拱手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我的小徒弟。”

孟不凡应道:“钟离掌门严重了,是杨兄先为我们解围,应该是我们称谢才是。”

陆翎与弯刀双侠寒暄几句之后,拱手道:“哥哥嫂嫂,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弯刀双侠亦是拱手齐道:“就此别过。”

天色微亮,凉风阵阵。远方隐约几处星光,草丛中时而几声虫叫。陆翎与杨愚去找食物和水,钟离瑾生了一堆火。过不多久,朱香蝉从昏迷中醒来,钟离瑾看着火堆,头也没抬的道:“你醒了。”

朱香蝉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钟离瑾道:“你现在身家性命都在我的手里,还敢问我是谁?昨晚的事你当真都不记得了吗?”

朱香禅道:“我只记得有一人喊了一声,我就晕了过去。”

钟离瑾目视朱香禅许久,什么话也不说,朱香禅被看的低下了头。钟离瑾道:“你绰号‘飞天狐狸’,我以为是个妖媚的女子,没想到却是个娇柔秀气的姑娘。”

朱香蝉轻道:“姐姐说要取一个吓人的绰号,才不会被人欺负。”

钟离瑾问道:“难道你们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吗?”

朱香蝉答道:“是的,我爹娘死得早,我和姐姐以乞讨为生,经常受人白眼,被人欺辱。”

钟离瑾听到此处,对眼前这个姑娘多了几分怜悯之意,问道:“你的一生武功,是和谁学的?”

朱香蝉答道:“是一个怪人,一个爱喝酒的怪人,他衣衫褴褛,像个乞丐。”

钟离瑾心道:照她所说,此人可能就是酒丐前辈。钟离瑾问道:“你最近有见过他吗?”

朱香蝉答道:“他教了我和姐姐三个月的武功,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钟离瑾又问道:“飞天蜈蚣和飞天豹子,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朱香蝉答道:“一次我被强盗抢上山去,姐姐和两位哥哥一起来救我。”

钟离瑾问道:“他们杀了强盗,占了山寨,自己也成了强盗?”

朱香蝉道:“姐姐说只有成为坏人,才不会被坏人欺负。”

钟离瑾盯着朱香蝉的眼睛,问道:“你杀过人吗?”

朱香蝉摇摇头道:“没有。”

钟离瑾又问道:“你姐姐杀过人吗?”

朱香蝉答道:“杀过。”

天色大亮,雾色蒙蒙。钟离瑾挑了挑面前的火堆,火光映照在朱香蝉的脸上,让她娇羞的脸上更添娇柔红润。此时,陆翎与杨愚二人回来了,陆翎道:“瑾儿,我打了一只野兔。”

钟离瑾见两人一同回来,陆翎拿了一只野兔,杨愚拿了一只野鸡。

钟离瑾站起身道:“朱二小姐,我们吃些早饭,就此别过。”

朱香蝉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愿意放我走?”

钟离瑾答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不放你走,难道还留你在这吃我们干粮吗?”

朱香蝉“哦”了一声,一种失落之情从脸上掠过,虽是十分短暂,却被钟离瑾看得真切。

钟离瑾轻道:“代我向你姐姐传一句话,让她多行善,少作恶。若是杀人太多,说不定哪天也会被人所杀。”

朱香蝉又是“哦”了一声,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陆翎应道:“江湖虽大,有缘人自会重逢。若是有缘,我们定会相见。”

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与朱香蝉在山脚下分别,朱香蝉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正好与杨愚目光相对。朱香蝉害羞的转过身去,直至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钟离瑾、陆翎、杨愚走了许久,钟离瑾见杨愚频频回头望去,问道:“怎么了?舍不得人家?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吗?”

杨愚争辩道:“哪有?我心早有所属,此生又怎能另有他求。我只是感谢她昨晚没有出手,她昨晚若是出手,以四敌三,后果难测。”

陆翎在旁道:“这个姑娘武功不弱,不容小觑。昨晚她若出手,胜负难分。”

钟离瑾接道:“昨晚她若出手,我也会提前出手,那时将会是一场血战。”

陆翎道:“瑾儿是担心我们俩出手,弯刀双侠便就不再相助你了,所以我们才迟迟没有出手。”

钟离瑾眉头轻皱,看了一眼陆翎。陆翎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杨愚在旁大叫道:“妙计,妙计,我们三人与他们三人血拼到底,小师父与陆兄再出来收拾残局,到时我们一定是胜券在握。”

钟离瑾不答杨愚的话,只是问道:“你说你心早有所属,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说说,让为师为你做主。”

杨愚急道:“没有,没有,我胡乱说的。”

钟离瑾道:“不管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为师都一定为你做主。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外道,为师都替你去求亲。”

陆翎在旁笑道:“世间之大,谁人不给七绝门钟离掌门面子。”

三年后,钟离瑾果然没有食言,带着醉意熏熏的杨愚去求亲,所遇的艰难险阻非此时能够想像到的。当江湖人再次提起此事时,都不免对钟离瑾赞不绝口。

杨愚立马岔开话题道:“我们快走吧,前面好像有打斗声传来。”

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走到荒郊野地,见前方有一间毛草房,里面传出打斗的声音。陆翎轻道:“我们去看看。”钟离瑾、陆翎、杨愚三人走近看时,见是一群乞丐在围攻两个乞丐。杨愚惊道:“是丐帮。”

钟离瑾轻道:“丐帮内讧。”

只见一名小乞丐身受重伤,身边一名中年乞丐在旁拼命护他。小乞丐道:“江长老,快走。”

江长老道:“我不能丢下你独自逃生。”

陆翎见江长老也是身负多处伤痕,轻道:“危难当头,如此仗义,不失为英雄气概!”

杨愚在旁轻道:“他是丐帮四大长老之一江游中。”杨愚看了一眼,又道:“围攻他的是丐帮四大长老的胡风烈和海其生。”

陆翎轻道:“听说丐帮帮主病重,难道丐帮四大长老在此争夺帮主之位?”

钟离瑾轻道:“有此可能。”

杨愚问道:“小师父,我们管还是不管?”

钟离瑾轻道:“公公常教导我与翎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江湖中人份属当为之事。”

杨愚又问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是否有把握?”

陆翎轻道:“只能智取,不能强为。”

钟离瑾道:“人命关天,见机行事。”

这时,只听陆翎朗声说道:“久闻丐帮大名,不想却在此相见。”陆翎说完走到茅屋门口,几名乞丐出手阻拦,陆翎打倒几个小乞丐后,又朗声道:“久闻丐帮‘江河湖海’四大长老,今日见得其中三位,何其有幸。”

丐帮众人见突然来了人,皆是大惊。这时,只见杨愚从后面走进来,朗声说道:“七绝门掌门路经此地,闲人还不快快让开。”

众乞丐齐声骂道:“你们是谁呀?凭什么让我们让开?”

这时,胡风烈上前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过七绝门大名!”

杨愚大笑道:“你当然不知道了,七绝门是前几日刚成立的,你不知道也无所谓,但是现在你知道了。”

海其生听后大怒,道:“小子,你敢戏耍我们丐帮。”海其生说完之后,伸出双手去抓杨愚右肩,杨愚使出移步换影之法轻轻躲开,海其生惊道:“武当身法。”

胡风烈道:“我管你是什么七绝门、还是八绝门,我们丐帮在此清理门户,请各位不要多管闲事。”

钟离瑾走上前冷冷的道:“江湖人管江湖事,此次若没有让我遇见,那倒还好。既然让我七绝门遇见了,就非管不可!”

此时,听到江游中大叫:“陶兄弟,陶兄弟。”只见那个姓陶的小乞丐面无血色,已然死去。海其生见死了一个,急忙上前去擒江游中,杨愚出手阻挡,与之战到一处。胡风烈也上前去擒江游中,陆翎见状也出手相挡。此时,其余小丐一齐围攻江游中,钟离瑾取出一把千叶银针射去,十多名乞丐中针倒地,其余的人不敢上前。

钟离瑾向陆翎和杨愚望去,见陆翎勉强支撑,杨愚渐落下风,钟离瑾叫道:“翎儿、小徒弟,你们让开。”陆翎与杨愚听后急忙跳开,钟离瑾连挥三十枚千叶银针向胡风烈、海其生射去,二人一时没有留意,胡风烈中了一针,海其生中了三针。杨愚起哄道:“都回去吧,回去为你们的长老准备后事吧!若有人问你们是谁杀了你们长老,就说是七绝门的钟离掌门。”

众乞丐扶着胡风烈、海其生走后。陆翎问道:“针上有没有毒?”

钟离瑾答道:“有,不过中了毒只会奇痒无比,过几天就没事了,不会要人性命。”

杨愚笑道:“陆大侠的儿媳妇,果然也是宅心仁厚,侠义为怀。”

这时,江游中抱起那个陶兄弟,对钟离瑾三人道:“多谢三位救命之恩。”江游中说完之后,便将小乞丐陶兄弟埋了。杨愚在旁叹道:“丐帮四大长老之首,何以沦落至此?”

江游中答道:“被人冤枉,说我谋害帮主,欲图谋帮主之位。”

钟离瑾在旁道:“帮主之位,能者居之。既然他们说你欲谋帮主之位,你就真谋一个又如何?”

杨愚道:“丐帮帮主戚威已经两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江湖盛传他已经归天了。”

江游中道:“帮主闭关修炼,已经三年不曾踏足江湖。近日帮主四肢残废,眼瞎口哑,胡长老和海长老就认定是我下的毒手。”

陆翎问道:“他们有什么证据吗?”

江游中答道:“他们在我家里发现了一条毒物,正是帮主所中之毒。”

杨愚轻道:“难怪,难怪。”

江游中道:“两位少年英雄,一位是武当派高手,一位是青城派新秀。其实,这位姑娘才是你们中的灵魂人物———七绝门掌门。”

杨愚笑道:“丐帮长老果然见多识广。”

这时,江游中突然中毒倒地,口吐白沫。钟离瑾看了看江游中脸色,已知他身中剧毒。钟离瑾急道:“小徒弟,将他扶起,用内功帮他护住心脉。”

杨愚、陆翎一起将江游中扶起,杨愚出掌为江游中护住心脉。钟离瑾又道:“翎儿,扒开他的上衣。”

陆翎应道,扒开了江游中的衣服。钟离瑾取出三十六枚银针,刺入江游中身上三十六处大穴。陆翎在旁观看,只见银针所扎之处,缓缓流出黑血,三十六枚银针渐渐变黑。钟离瑾道:“翎儿,为我们护法。若有人来,及早告诉我。”

陆翎应道:“是。”

钟离瑾说完,运用内力于掌向江游中推去,只见江游中身上的毒血流得更快了。直至一个时辰之后,钟离瑾、杨愚才缓缓收功,钟离瑾道:“你们去找几味草药,为江长老敷上。”

杨愚与陆翎一起去找草药,又过了两个时辰,钟离瑾见江游中身上的毒血已经流尽,才轻轻收针。钟离瑾道:“江长老,现在只需调养几天,便可恢复如初。”

江游中站起身后,拱手道:“多谢钟离掌门救命之恩。”

陆翎问道:“江长老,此后何去何从?”

江游中叹道:“江湖之大,无处容身。”

杨愚道:“江长老既然并无去处,不如加入我们七绝门。一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江游中轻道:“三位救命之恩,在下以后必当答谢,只是丐帮旧人不敢另投别派。”

杨愚道:“我是武当弃徒,你是丐帮旧人,既然都是无家可归,何不投入七绝门。若有江长老加入我们七绝门,我们七绝门可谓是人强马壮。”

江游中问道:“七绝门的教义是什么?”

杨愚问道:“小师父,我们七绝门的教义宗旨是什么?”

钟离瑾答道:“锄强扶弱,惩恶除奸。行侠仗义,快意江湖。”

江游中道:“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好,好,好,正好我意,丐帮旧人愿投入七绝门门下。从今以后,愿听钟离掌门差遣。”江游中说完之后,在钟离瑾面前下跪,道:“请钟离掌门收留。”

钟离瑾道:“江兄,请起。”

陆翎、杨愚二人一起将江游中扶起,道:“恭喜江长老,重获新生。恭喜钟离掌门,又得一员大将。”

钟离瑾、陆翎沿着旧路走去,杨愚扶着江游中紧随其后。钟离瑾问道:“江兄,你为何会身中剧毒?”

江游中答道:“帮主身中剧毒之后,他们一口咬定是我谋害了帮主,便对我进行迫害。若论武功,他们不是我的对手,他们便暗中下毒,所以我才会与陶兄弟逃亡之时被他们追上。”

钟离瑾道:“我们可以去丐帮查个究竟,还江兄一个公道。”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钟离瑾、陆翎、杨愚、江游中迎风而去,背后的身影渐行渐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