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问道:“这是哪里啊?”被打的男孩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东北方向,说道:“从小在那个镇里长大的。只知道这个镇是同沙镇。”落魄自语道:“到了兖州了啊。”(原九州地图里,兖州是在冀州之下左临司州右临青州,下临豫州和徐州)
然后看了看男孩的腿说道:“你的腿是被直接敲断的吧。”小男孩低着头看着,篝火,点了点头。
落魄又说道:“熟了!”说完就把整只都给了被打的那个男孩子,他接了过去,就准备啃,啊,被烫到了。落魄笑了笑,温和地说道:“小心点。你的名字是什么?”
小男孩警惕地看着他回问道:“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啊,好久不提名字,都是提我的外号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外号了,落魄。”
小男孩终于吃了第一口,哽咽着说道:“我的名字是,朱从阳。”
“小朱?!哈哈!”落魄烤着另外一只兔子,过了一会儿也熟了。
等两人都饭饱了之后,可以看到东北方向有所谓的灯光。朱从阳看了那里好久,又看了看睡在不远处的落魄。他知道落魄是个高手,就那出剑的一下子,他就知道很厉害,很厉害。他几次犹豫,几次踱步,最后就跪在落魄的身前。静静地跪着,静静地跪着。
二日清晨落魄伸了个懒腰,看到眼前跪着的朱从阳,故意问道:“你这是?”
“请收我为徒!”说完就跪伏拜地。
“我教人,不是为了杀人!”落魄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复仇的狂热。“我教人,是为了不被人欺!”
“我保证不先惹事,若人犯我,我必反抗!”朱从阳跪在地上深沉地说道。
“不过,我从你的眼里,可是看到的不是这个,你想杀人!”落魄严肃地看着朱从阳说道。
“可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惨!我心中有多恨!”说着朱从阳的眼中充满泪光。
“哎,你要对天起誓,不可枉杀一个好人,不可乱杀人!你能做到吗?”落魄站起来脸对着朱从阳的脸几乎要贴上去地说道。
“我起誓,我朱从阳,绝不乱杀人,乱不杀好人!若违背此誓言,天打雷劈!”朱从阳郑重起誓说道。
落魄说道:“时间原因就不传你内力功法,只传剑招。你可愿意接受?”
“谢师父!”朱从阳呜咽着说道。
“若你滥杀无辜,就不必说自己是我的徒弟,别人问你,你就说是自己悟的便可,记住!死都不可以说我是你的师父!”
朱从阳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了看落魄,又扑在地上说道:“是!弟子绝不违背誓言!”
“站起来吧!相逢便是有缘!传你四招,只要不是什么江湖高手,应该无人可以破的了的了。拿起地上的树枝,看!”
落魄很快使出,四个特别讲究速度的四招:春花百朝,雨化成风,一叶知秋,寒雪凝梅!
落魄边出剑招边说道:“春花涌春潮,花柔,花轻,柔则多变,轻则可快,一剑出便如百花齐放,四方可守亦可单路相攻!”变幻招式又舞剑又说道:“夏雨阵雷,可繁可稀,突兀乍现,又可如游龙大起大落,忽冬击西!”再变幻招式,又出招又说道:“一叶落,秋霜至!一剑出,领人寒意心生!”停了一下落魄说道:“此秋时之招,看是简易其中繁琐多变,需我多次演练。最后一招,乃是这四时剑法的最精华也是最难的,看好了!”说完又出奇招,又说道:“雪夜梅香,雪凝化剑,雪剑碎梅,又可遮梅,此招集变化成一式,直直一刺便破万法!”说完收式。
落魄看着朱从阳说道:“剑是自己的,怎么使也是自己的事,剑是物,舞剑随心,悟剑随情,每招每式,皆可不同!你的剑,就是你的心!”
朱从阳坐在地上很久,想到,两年前的春天里还有父母欢笑,夏天父病离世,母亲操劳为了养活自己,又在地主家里做工受到欺负,不久也病逝,秋寒孤苦,尚有老邻居照顾,谁知,老邻居被儿子接到省城里,也无法带走他,寒冬里太饿偷吃地主的一个馒头,被打断了腿,忍痛挨饿过了一个冬天,又是无奈被欺凌的三个季度,天天度日如年。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拿起地上的枯枝,开始学剑。
晌午时分,落魄打猎生活,朱从阳便捡柴打水。落魄说道:“我顶多留下来三天,这三天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朱从阳虽说想让他带自己走,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就什么都没说。“这三天,有我在,你可不必在乎那些人来骚扰你。静心练剑!”说完看了看躲在灌木丛里的一些孩子们。
朱从阳十分感激得看了落魄一会儿,就开始疯狂练剑。落魄还是负责打猎,朱从阳开始负责给猎物除毛去皮去脏,还负责捡柴点火烧烤。剩下的时间都在练剑。夜间星辰密布,落魄睡了,朱从阳还在不停练剑,随心去练,不懈不停。
二日醒来,落魄还是可以听到朱从阳以棍当剑来练剑,地上放着好多断了的木棍看来用来当剑练的棍子已经断了不下十来根了。落魄看着他那刻苦的尽,就把一切活自己承担了。当朱从阳从练剑中回过神来,才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两腿已经发软到站不稳了,闻到了诱人的肉香,看到落魄已经烤好肉了。
落魄对他说道:“来啊!快吃,吃了就有劲了!”朱从阳感激地不知道如何表达,自从父母双亡老邻居走后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他哽咽地喊道:“师父!”落魄看着低着头用棍子拄着地的发出心中呐喊的朱从阳,也是一阵心疼,说道:“赶紧过来,肉快焦了都!”朱从阳很顺从地吃起了兔肉,刚吃完,喝了一口井水,竟累到睡着了。
等朱从阳昏昏沉沉地睡醒之后,看到午后的阳光很暖,虽说浑身无一处不是酸痛难忍但是,心成,身体亦可成!便拄起木棍坚持着!第二日都是在落魄忙着烤肉打水,拾柴。朱从阳练错了,落魄会直接上去直接指点,遇到朱从阳不懂的,也会亲自演练教说。
又是一天,晨曦待戈!这一天,落魄陪着朱从阳一起练剑!次次被击倒,次次又爬起来。朱从阳现在不仅有肌肉的酸疼还有被击打的疼痛。
三日已到,朱从阳很早就起来,跪在落魄身前,待落魄醒来,朱从阳伏地说道:“师父,路上小心!”落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喽,走喽,莫相忘,再相认!驾!”说完扬尘北去。
朱从阳去丛林处,看到一只灰兔,他稍微一动,那兔子就快速跳开了,朱从阳握紧手里的棍,想着“一叶知秋”的招式,甩棍而出,那兔子被一击即中,朱从阳才感觉三日所学,是有大成就的。
“哇呜!好香啊,这不是那个朱瘸子吗?”那个衣着华丽的地主儿子,后面跟着几个跟班,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朱从阳正在往火堆里添柴,听到他的话,握柴的手都不自觉用力了好多!那地主的儿子看他不动身,给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一下子就把朱从阳围住了。朱从阳不动声色,依然在烤自己的肉,“他妈的,居然不理我!”说完,就出脚来踢,结果反而一阵刺痛!一根细柴直接插透了那衣着华丽的地主的儿子,虽说三天可以看到朱从阳一直练剑,没想到他练棍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地主儿子抱着流血的脚在那里痛哭,旁边的那些孩子赶紧把地主的儿子背起来往回跑去,临走前还在说一些恶毒的报复的话。朱从阳还是坐在那里烤肉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其实朱从阳看到从地主儿子脚上流的血感觉到一丝丝惊悚,杀人的惊悚,手都有些发抖,可是心中更是有着报仇的快感!他发现自己迷恋上这种疯狂的感觉。
当那些孩子到了地主家里之后,那地主大怒,看到孩子的脚被刺穿了,大吼道:“快去叫张郎中来,快!”旁边的奴仆点着头赶紧跑出去了。那地主满脸横肉,瞪着大眼看着那些被吓嗯只敢低着头的孩子们,他呼地举起手掌,又慢慢地收回了,然后缓了一口气说道:“在哪里?”其中一个孩子怯怯地说道:“出了镇口往西走约有两公里就可以看到一个破庙。在破庙里,那个朱瘸子扎的。”
“怎么可能?!”地主吼道。“那个朱瘸子也是个小孩,谁不知道他!”
“三天前那里去了一个人,江湖上人物可以把剑飞起来,教了他三天剑法!”那个孩子又说道。
“看来,,,,”地主深思道。“那个江湖人物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