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我面前的是一瓶九三年的威士忌酒,他们说到晚上的时候品这种酒才最为香醇,可是对于我来说,接触最多的酒类也就是啤酒,这种不适应的味道也只能无福消受了。
千悠鹤绅士地站了起来,拿过酒瓶,熟练地旋转着上面的木塞,只听“嘭”的一声,就闻到了股股浓烈的酒味,也许对于他们看来这是一种陶醉的味道。
我们面前摆放着各色的陶瓷杯子,并不和大多数品酒者一样用着一色的高脚杯。我面的这个是一个雪橇形状的杯子,还有配套的圣诞老人作为底座,喝的时候可以把雪橇摘下来。不过最特别的一点是从那个女孩端上来杯子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每一个杯子上都贴有一色便签。难道是要写什么东西吗?
阿恺拿到他的球状木星杯子以后,摘下那个便签说到:“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家店也有一个规矩,来的人要写上自己最想见到的或者最喜欢的人的名字,走的时候放进酒瓶里,店家会帮忙挂在存在酒窖里。”
唐凝问到:“你每天都来,每次都要写吗?”
阿恺自顾自的倒满了一杯红酒,“店家说存到酒窖里是发酵回忆,我一个人来喝闷酒也没什么好发酵的。这次你们来了正好庆祝你们到希腊以后第一次泡吧。”说着他举起了酒杯。
我们举着各色的杯子举行了大多数喝酒的场合必须做的事。而在一边的奇落却用吸管吸着他杯里的水。我当时看了他一眼,就当他是外国人不懂习惯罢了。况且他也不会觉得自己不举杯很特别。其实我也想和他一样,中国的酒桌文化,端起酒杯就默认了加入了这个不会说真话的团体中去,包涵着炫耀和夸赞,而那些真心话却全都咽在肚子里。就像是根部已经腐烂的花朵,偏偏要艳压群芳。
幸好我们这里座的是方形木桌,而不是专门修炼大肚子的圆桌。
喝酒的时候,我是不是的会看着阿恺的小平头,他这个人到了酒桌上可真是健谈,这一点和肇丰也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劲的和唐凝说话,只是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肇丰跟我每次一口一个你嫂子仅仅就是为了充面子或者说出来心里痛快,其实我可以体会到他心理每次提起唐凝都有一些自卑,唐凝对于他的追求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
至于阿恺和珍妮,我不知道有多久没见了,我仅仅知道珍妮是他女友,不过阿恺今天对唐凝这么热情,我在脑补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和她干一架不可。肇丰的女人可没人敢碰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阿恺就会想起肇丰的事情,我索性就在便签上写下了肇丰的名字,他们热闹地谈着人生理想,都没有估计到我写的是谁,我默默地拿起笔,笔记有一些凌乱,我还在笑自己肇丰的肇不会写。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了,这酒就这样在我听他们的谈话中一口一口地咽下去。没有人给我续杯,但是这种感觉喝也喝不完。
这间酒吧似乎晚上不会关门的,我在期间小睡了一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少了几个人。我看到阿恺趴在了桌子上酩酊大醉,唐凝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揉了揉睡眼,问道:“他们人呢?”
唐凝看向我,她的笑脸在露出醉意后有一些微红,柔软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十分可人。“奇落你知道,只喝水,也没醉意就回去睡了,千悠鹤送他回去了。还有,雪瑞你才喝了多少酒醉了,你看这傻货。”说着他捅了捅阿恺的胳膊。“说自己能喝喝成这样,你叫我一个女的和你坐轮椅的怎么给他弄回去。”
还没等我说话,阿恺好像察觉到了有人捅他,就起来了。他的脸变得很红,一看就是说到投机以后喝多了。呆滞的眼睛看着四周。“我操,怎么了?”
唐凝接了他的话:“你喝醉了,你要是酒醒了先回去吧。我跟雪瑞有点悄悄话说。”唐凝故意拉长了声音,好像不大点声他会听不到一样。
阿恺似懂非懂的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我看他步伐没有晃的很严重就已经放心了。
“反正也不远,慢走不送。”唐凝说着,阿恺推开了酒吧的门,当门被关上后,唐凝坐了过来。
“你干什么啊,这么神秘。”我好奇的问到。
“你想不想知道我便签上写的谁名字。”唐凝拿过桌子上倒扣的便签纸,放在手里。
“你喝醉了吧,你写的肇丰?”我疑惑的问道。
她没有隐藏的意思直接打开了,我看到了纸上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名字,那就是我自己。“我写的你,哈哈哈,刚才阿恺看到这个以后马上就不说话了,说我扫兴。”她的话里我听出了慢慢的醉意。
“写我?你不是天天能看到我吗?”我此时觉得有一种预感,这种预感也是刚刚才冒出来的。我心里有点没底。
“依雪瑞,你还不明白吗?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她把便签放进了瓶子里,双手抱着瓶子。
这句话可震醒了我,我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喝醉了。“我?我是哪里……?”我忽然说不出话来。我有更多的是一种罪恶感,为什么我失去肇丰以后,她最爱的人会这样。
唐凝继续说到:“我实话告诉你吧依雪瑞,从上次贺兰山祭祀你一路上照顾我,我就已经对你有好感了,老娘我一路冒险到这里还不都她妈为了你,为了你找你的爹!”唐凝的情绪有一些激动,对于我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我真的无话可说。
“那肇丰呢?他为了你做了这么多……”我的理智在麻木的大脑中告诉我肇丰的位置,毕竟肇丰为了唐凝这么多次以身犯险。
“就内个狗*混蛋,一辈子都别回来,你不觉得他被千悠鹤救活了人就变了吗?你的妈妈就是他亲手杀的你他妈知道么依雪瑞!”唐凝声嘶力竭的喊着,像是在打醒我,时间定格在哪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