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什么呢?”
“还害羞了,你们郎才女貌的多好哇。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爹……”
这刺史的女儿名叫赵雨萍,天生丽质,自幼学习琴棋书画,品性淑良,是个不错的女子。
时下丽萍与李探花四眼相对,那是一个脉脉含情柔似水,款款真意绵如织。赵知州心下有了八九分意思。
“既然探花不嫌弃小女,何不把这婚亲暂且定下,来日再作迎娶。”
“下官还是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较好。”
“是的,应该禀明尊亲。”
探花在赵刺史家里宿了一夜。
次日,探花早起,仍不忘那《摩诃衍经》。吃过早饭后,赵刺史派遣两个仆从和探花回牛司村去了。
却说这赵刺史吃过早饭,与夫人谈论说:
“李探花,才貌双全,必是一个好归宿。”
“我觉得不妥,他久居乡下,必然一股粗俗之气,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能配的上我们萍儿。”
“夫人,那李探花将来必有一番成就,不会委屈了女儿的。”
“我看那城南林家的公子甚好,家境富裕,难得的是对女儿一片痴心,这才是女儿的好归宿。”
“夫人……”
“你别说了,你忘了当年我与你吃的苦了,要不是我爹你能做得这刺史吗?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年轻不经世故,你也这样不明事理。”
赵刺史眼见夫人不愿意,心里只生闷气。这赵刺史原来也是寒门子弟,在京城会试时恰巧邂逅现在的夫人,那时也是郎才女貌,一眼便念念不忘。殿试后,赵刺史只赐个同进士出身,最后在潞州上党县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丞。赵夫人的父亲是当时的吏部侍郎,一听他俩的事断然不允。怎舍得从小娇惯的女儿便宜那小县丞,况且还是贫寒出生。奈何女儿执意如此,最终也无法。这人年轻不虑后事,只顾得一时感情。婚后,与赵刺史一家同住,赵夫人从小穿金戴银,骄奢惯了,这赵刺史的父母却总是看不惯,背后说儿媳不够勤俭持家,不懂的孝顺父母,为此两人没少生气。现在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乡野的李探花,自是十分不愿。
赵刺史却看着李探花仿佛想到了当年的自己,甚是喜爱。
李探花刚到村口,邻里便敲锣打鼓地都来迎接,当时那些说闲话的此时也一个劲地夸赞,这孩子真是有本事。邻村也有人来看的,这对许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壮观。探花径直来到家门口,当年的那个木墩还在,一切都还是那样,但此刻却倍感亲切。父母都在门口等候,年迈的祖母腿脚不便,但还是挣扎着前来迎接孙儿。看到探花,身穿官服,胸戴红花,又有许多仆从,便欲下跪。探花一把扶起,祖母只是不让。
“现在你是大老爷,小民理应跪拜。小民以前叫你‘不吉’,还请老爷恕罪。”
“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再做什么官,也是你们的孙儿,邻里都熟知的一笑呀。”
听了这话,大家甚是宽心,许多人想着日后也跟着沾点光,就是在外人面前说起,也有面子。一笑把赵刺史欲许配女儿之事说与父母,民庸心想,我儿果然出息,不仅成了大老爷,还有这样一个美人,正像是当年的苏克与那刘家千金一般。一笑的父母自是十分情愿的,如此令人满意的一门亲事,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次日,一笑去柳洼村王先生的坟头祭了坟,感念王先生的教诲之恩。
在家住了四五日后,便又到了赵刺史府上商量婚事。
“小女与老夫都同意,奈何夫人嫌弃你的出身。”
“夫人可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
“正是。”
探花请意问候赵夫人。赵夫人一脸不屑。
“向夫人问好。”探花行礼道。
“免了,受不起。”赵夫人不怀好气地说道。
“晚辈理解夫人的想法,嫌下官出身贫寒,小姐跟着我受苦。”
“知道就好!”
“常言道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与小姐两情相投,实属缘分。下官虽是家境贫寒,但父母为人恳善,虽在衣食住行无法奢侈,但心意相通,自会生活的十分快乐。”
“说的轻巧,这里边有许多人力难及的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探花见夫人实难同意,本想就此作罢,只是枉费了一份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