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乔三少,您和凌霄女士的关系……”记者追着问。
乔青云的俊脸上笑意融融:“哈哈,我们是合作拍档啊!”
但记者的言辞却相当犀利,一起咄咄逼人:“难道仅此而已?有传言称,凌霄女士一直把乔三少你当成偶像……”
“怎么会?我才是凌霄女士的崇拜者。”乔青云有些夸张地打断了记者的话,脸侧向凌霄,脸上露出俏皮地笑。
“那请问两人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发展?”一位女记者提问。
“当然要进一步,而且要深入持久地发展,是不是,凌霄女士?”乔青云目光炯炯,看着凌霄,眼眸里全是心照不宣的笑。凌霄也微笑着看他,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
“凌霄女士,您此次入股‘俏广东’,是看重了公司的发展前景还是看中了乔三少这个人呢?”
“你们好坏啊,怎么老问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呢?”凌霄娇俏地嗔怪记者,眼角轻扬,妩媚诱人。
“等下锦天大厦有记者招待会,大家可以前去,现在乔总和凌总要出发了,拜托大家让让。”费晚风出现了,吩咐手下将记者拦住,让出一条通道来。
乔青云和凌霄相偕离去,记者又跟着追了过去。简美壬从人群里露出来,怔怔地站在原地,满腹惆怅。
乔白露走到简美壬身边,与她并肩站好,摘下口罩:“见过三哥了,是回家呢,还是去锦天大厦等他。”
“我想回家了。”简美壬垂下头,有些小沮丧。
乔白露揽住简美壬的肩膀,拍了拍:“三哥是做大事的人,必然不拘小节。”
简美壬鼻子一皱:“我知道。”尽管心里明镜似地知道,可是还是会伤心失落。
“我送你回家吧!”乔白露拉住简美壬的手腕,“咱们先回家,等记者会结束,三哥应该会跟你联系的。”
简美壬被乔白露拉着,机械地往前走。她的心里闷闷的,希望真能如乔白露所言,乔青云会记得给自己打电话。
电视直播的正是乔青云在锦天的记者招待会,胡馨月坐在沙发上,保姆站在一边,两人都紧张地盯着屏幕。
“太太,你说这个青云少爷会看上这个女人吗?她比小姐老得多了。”阿兰不满地嚷着,她就是那种不问情由毫无原则偏心的人,没什么心机,别人再好也不比不上自家小姐。
胡馨月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你懂什么呀?”
阿兰缩了缩脖子:“青云少爷对我们家小姐可好了,应该不会变心的。
“就怕为了事业,不得已而为之。男人嘛,总是事业第一的。”胡馨月看着新闻里的乔青云,很是不安。乔青云那么出色,自己的女儿谁也不差,可是相形见绌确实难免的。
“小姐回来了?”保姆看见门口站着的简美壬,情不自禁地叫起来,一边紧张地用眼色提醒胡馨月,担心胡馨月的话会伤到简美壬。
简美壬其实早已听到妈妈说的话了,心里的失落更是被无限放大了。她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仰起头,将脑袋磕在沙发沿上发着呆。
“美壬,你没事吧?”胡馨月靠过去,担心地问。
简美壬木然地摇摇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顶上的灯盏。
胡馨月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阿兰,拿遥控,把这电视关了,我不看了。”
“让它开着吧!”简美壬拉住妈妈,“我想听听。”
胡馨月无可奈何地看了女儿一眼,只好将阿兰递上来的遥控器搁在茶几。
看着看着,胡馨月有点受不了了:“乔青云态度怎么那么暧昧呀!”
阿兰也连连附和:“就是呀,什么叫相互欣赏?”
简美壬也直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之间乔青云扶着凌霄,走上贵宾席,签署了合作协议,互相交换,然后亲昵地贴面拥抱。
“喔唷,看不想去了呢!”阿兰有些愤愤然,“小姐,你也别看了,这些人都以为自己在演戏呢,那么夸张!”
乔青云在电视里笑着,脸庞俊朗逼人,说着,声音温柔动听,简美壬却只觉寒意阵阵。他和凌霄的互动默契而甜蜜,回眸,微笑,揽肩,扶腰……如果是演员,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弄得简美壬特别想掉眼泪。
记者会结束了,电视关了,胡馨月和保姆也退到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简美壬一个人。
手机就放在离简美壬不远的茶几上,可久久没有声响。记者招待会已经结束了,乔青云也没有打电话过来。简美壬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将下巴磕在膝盖上,望着远处发呆。
一直到天色渐黑,简淼下班回来,手机也没动静。简美壬的心灰到极点,乔青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回国了也对自己不理不睬?先前他所有的表现难道是装出来的吗?可是他犯得着用登记结婚这招捉弄自己吗?
简美壬咬咬牙,跑了出去。
简淼连连喊:“美壬,你去哪里,快吃饭了!”
简美壬并不回答,下楼拦了辆计程车前往锦天大厦,她要去看看乔青云到底在忙什么。
据她了解,第一次在这里遇到乔青云的房间就是乔青云长期包下的,如果运气好的话,她应该能在这里找到他。
站在1508号房门口,简美壬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你找谁?”一个身穿丝质睡袍露出雪白酥胸的女人风情万种地开了门,倚在门框上,用妩媚的眼神看着呆若木鸡的简美壬。
简美壬没想到会是凌霄开的门,她确实没准备好,所以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讶然地站着。
“是找青云吗?”凌霄善解人意似的笑了,扭头朝房里叫了一声,“青云,应该是找你的。”
乔青云从里面应声而出。穿着的衣服已经不是先前电视上的西装革履了,而是一件白T,一条牛仔裤,简简单单,却英气逼人。简美壬只觉得自己浑身打哆嗦,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慢慢往上升。
她使劲地掐着自己,不能哭,在他们面前掉眼泪,太逊了。手掌心被自己的指尖抠得生疼,可还是比不上心里的疼痛,如排山倒海一般。
“你怎么来了?”乔青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脸上也完全没有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