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铭身体一颤,顿住脚步,“好,都听你的!小东西。”
语气,比她还恶心,安儿恶寒了,缩在萧野铭怀里发抖,萧野铭却以为小妻子又害羞起来了,心跳都提速了。
咬牙忍住急切扑倒她的冲动,萧野铭抱着她又回到了包厢。
安儿暗叹: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色狼有耐心!
萧野铭这头狼,耐心真不差,更可怕!
池勋坐在沙发上,眯着诡异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盯着苏春,苏夏被他搂在怀里,脸埋得很低。
“她,是你动的?”
冷了很久的场,冒出了第一句话。
“是又怎么样?”苏春高傲,脸色虽然有些害怕的苍白,头却依旧昂起。
池勋松了苏夏,站了起来,苏夏连忙跟在他身边,紧张兮兮。
苏春退了一步,犹在嘴硬,“我教训妹妹,也轮得到你过问吗?”
“你怎么教训她的?说来我们也过过瘾啊!”池勋好笑地望着苏夏,这就是这蠢货还想保护的人,什么家人?狗屁不如!
“池少!”苏夏急急唤了一句,想去抓他的手,被他厌恶的挥开。
苏春看得仔细,心里有了计较,“我教训她,既然跟了男人,就不要朝三暮四的四处招惹,白白惹人闲话了!”
苏夏平日里跟着池勋出没,装化得再浓,也有人认出了她,邻里间亲朋中有人盛传她在红尘微醺等地做三陪。
苏春口里的闲话,指的就是这个,故意说得暧昧不清,她就见不得苏夏连做个暖床的,都比她一个做正室都受家人重视!
苏夏脸一白,近日里池勋不知怎么回事,对她的戒备很严,略有风吹草动,她都少不得几夜地受罚。
她怯懦地抬首,池勋果真在看她,眸子里有鬼火在跳跃,他手狠狠地抬起,苏夏一跳任命地闭上眼睛。
“啪!”的一声,没有疼痛。
苏夏睁开,面前的苏春踉跄一步差点倒地。
众人皆诧异,池勋冷冷说话,“她好与不好,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早前我就说过了,从此苏夏不由你们苏家言语半句,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管她!”
苏春抚了抚自己火辣的脸,上面的痕迹非常明显,她气愤地抽动鼻子,朝过来扶她的苏夏低声冷言冷语。
“看看你找的什么男人?教得你六亲不认!真不知道爸妈哥哥他们脑袋怎么想的,伺候少爷一样伺候这种人!”
苏夏家,本也是炙手可热的企业,三年前没落了,苏春刚硕士毕业,那时候家里还不至于太撂倒,她妈给她相了门亲事。
男方是个暴发户,那时候很有些前途,在事业和钱财上都能给苏夏家很大的帮助。苏春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千金小姐,她怕家道没落,以后婚配不到有钱人,她可过不惯穷日子。
相处没几天,就在家里被宣布破产的前一天,险险地嫁过去了。那男人看中的也是苏家的底子,没想到刚结婚,娘家就破产了,破事一大堆。
那男人不怎么喜欢一副清高模样的苏春,苏春是留学的硕士生,他却是初中毕业就出来打拼的,她说话尖酸,时常挖苦他粗鲁没文化,这样一来,对她就更是厌烦。
结婚不到一个月,就开始不着家,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着人,她窝出了满身的火。可比起苏夏而言,她就幸运多了。
至少,不用背着个大提琴到处了卖艺!
她是这样想的,可看着苏夏青春朝气的脸,她就嫉妒。自己嫁了人妇,虽有花不完的钱,却找不回她的朝气与自由。
她到处托人给她相亲,希望将她嫁出去,弥补下家里的亏损,有钱人就是这样,突然没落了,花钱的大手笔改不了。
靠苏春贴补,实在有些吃力,那男人对她早有微词了。
苏夏倔,怎么都不肯,后来她自己带回来一个男人,就是池勋。
一见池勋,家里上上下下都欢喜得不得了,像供菩萨一样供着,连同一直不受重视的苏夏都被捧在手里。
有了池勋,几乎用不着她苏春了,她在家里的位置一落千丈,她嫉妒难忍,每见苏夏总免不了冷言冷语,刚才受了男人的脸色,自然要还到苏夏身上了。
“姐,”苏夏焦急唤她一句,想劝她闭嘴惹了池勋,她可没好果子吃。
“别叫我姐!”一想到那些事,苏春就满心是嫉妒的火焰,她气愤地推了苏夏一把,想将她无意推倒,解解气。
与苏春姐妹这么多年,苏夏自然了解她,轻轻一让,她没推到苏夏,却自己不稳,一下子扑倒了池勋怀里。
池勋虽风流,对女人要求却极高。
苏春,是他最厌恶的女人之一,他满脸嫌弃地将她狠狠一推,“要发浪去别的地方,别他妈的到我怀里来,我嫌你骚!”
这话,太伤人,苏春的脸瞬间就惨白了。
池勋拿了酒,丢到苏夏怀里,“给我洗手!”
苏夏自然懂他,一整瓶上万的红酒,就全数倒在他手上洗了手,这样的举动刺得苏春更加难受。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比苏夏有钱,池勋出现,她就知道那是不可能了,后来知道池勋对苏夏并不好,她心里平衡了些,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在妹妹面前,她毫无胜算可言,这几乎让她崩溃!
“你有什么好嫌我的?你身边那女人,当年出去卖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脏!”
苏春一语,惊了满室,连安儿脸色都变了变,萧野铭捏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