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帝风华:我的郎君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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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最恨别人利用我

当夜,彦昭带着扶桑住进一家客栈里,客房是他提前开好的,夜里只需翻窗进去即可。

这次彦昭不知是不是长了记性,居然寻到一家独树一帜的客栈。

客房里并排摆了两张床铺,虽然床铺不大,却也整洁舒适。

这些天以来,扶桑孤身在外闯荡,睡觉时难免留个心眼,因而根本就没睡好。

此刻扶桑沾了床就不想再起来,裹着被子侧卧在榻上。

正要闭上眼睛,却听见彦昭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随我去纯月山。”

扶桑忽然清醒了许多,料想彦昭是要到纯月山上去找葛四叔,便瓮声瓮气地答应下来:“知道了!”

身后的彦昭似乎愣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就在扶桑半梦半醒时,彦昭替她拉了拉被子,扶桑嘤咛一声,翻过身来,一张雪白的脸贴在彦昭手上。

瞬息之间,彦昭匆匆缩回手来,发觉扶桑并未醒来,又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脸上,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眼。

他并不是不喜欢她,只是有关她的身世,他尚未告诉她的事情太多,所以她还不知道,他和她是无法在一起的。

第二日天方亮,扶桑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视线清晰时便望见彦昭已穿好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缓缓向她转身。

扶桑起了身,梳洗一番后与彦昭赶往纯月山。

这一日阳光甚好,纯月山上的草木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山路间偶尔有小型走兽一遛烟地穿过,草丛里留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扶桑与彦昭找到葛四叔常在的木屋,却见屋子里空无一人。

扶桑抬起眼睛低声询问彦昭:“这死老头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彦昭成竹在胸地摇头:“他不知事情败露,何必要自乱阵脚?想必只是暂时不在这里罢了!”

话毕,两人正准备下山,转身却见葛四叔正杵了一根拐杖,慢悠悠地从蜿蜒的小路上走来。

扶桑眸中厉色一闪,正蓄势待发,彦昭却轻轻拉住她的手腕,示意她暂时不要如此冲动。

葛四叔远远望见扶桑和彦昭,目光呆滞片刻后,又如前几次一样极热情地招呼:“雌雄双煞啊,你们怎么来了?”

说罢,葛四叔邀请扶桑和彦昭到木屋里一坐。

彦昭落座之后,不紧不慢地把藏宝图拿出来,放在木桌上:“四叔,有人说这张藏宝图是假的。”

“假的?”葛四叔故作惊讶,“这怎么可能?这张藏宝图是我家先祖留下来的,千真万确!”

彦昭笑容闲散,眼角却流泄出几分杀气。

扶桑见彦昭不再说话,便冷笑一声:“葛四叔,昨夜七里亭外带着侍卫的黑衣人,我看着很是眼熟。”

说到这里,葛四叔那双混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惶,眉头微蹙道:“姑娘说什么?我为何听不懂?”

彦昭平静地注视着葛四叔,幽幽道:“你把藏宝图交给我,不就是想让我把夜阎罗等人引出来吗?”

“你想把风云榜上真正的高手一网打尽,不过是如此而已!”

葛四叔终于色变,适才和蔼可亲的微笑陡然间转变为阴笑,他面目狰狞,一双眼睛里透出森寒的光。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葛四叔仍然镇静地坐在彦昭对面。

彦昭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方道:“此事你不必知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真正的藏宝图的下落。”

“否则你的下场,形同此杯!”话落,那茶杯已在彦昭手里变成了粉末,窗外吹来的风飘过,粉末洒了一桌。

见状,葛四叔那张沉稳的脸上渐次浮出几许恐慌,随即起身逃出木屋,扶桑与彦昭方追出门,便望见门外乌压压的一片侍卫。

葛四叔站在侍卫中间,对彦昭笑道:“你很聪明,不过我也不是毫无准备,你想知道藏宝图的下落,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说罢,一群侍卫纷纷把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彦昭和扶桑冲了上来。

扶桑正要取下不悔草,大开杀戒一番,停留在发髻上的手却被彦昭轻轻拦住,扶桑抬眸,对上的是彦昭一双沉着的眼睛。

随即,只见彦昭收回那只手,紧接着毫不慌乱地站在原处,当侍卫们靠近他时,他只大袖一挥,那群侍卫便都倒地不起。

此刻,不光是扶桑惊了一惊,就连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葛四叔也是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指着彦昭:“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彦昭扫了扫衣袂,发出一声冷笑:“四叔健忘,竟不记得我们是雌雄双煞了吗?”

话毕,彦昭凌空一跃,落下脚步时停留在葛四叔身前,利落地伸手扼住葛四叔的喉咙:“说,真的藏宝图在哪儿?”

葛四叔毫无招架之力,伸出舌头挣扎着道:“少侠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啊!”

彦昭目光凛冽,神情淡漠而又冷血,如此亦正亦邪的模样,让站在不远处的扶桑为之一震。

“藏宝图是不是在王笙那儿?”彦昭紧了紧五指,厉声低吼。

葛四叔一张老脸已经变形,一边咳嗽一边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为人做事,你饶了我吧!”

彦昭慢慢松开葛四叔的脖子,葛四叔当即瘫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葛四叔本以为捡回了一条性命,却没想到彦昭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嗓音低沉:“我最恨别人利用我。”

话落,彦昭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头,葛四叔竟就这样断了气。

随即,彦昭转身向扶桑走来,他眼中蕴含的杀气尚未散去,扶桑已经从他略显阴鸷的目光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下一刻,扶桑取下不悔草,将在场的十几个侍卫斩草除根。

纯月山上的青草气息被血腥味所掩盖,日光残酷的照耀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这座山,此刻阴气十足。

下山的途中,彦昭低声问扶桑:“方才你不怕吗?”他的语调云淡风轻。

扶桑实则心有余悸,便实话告诉他:“怕是怕,侍卫为别人办事,身不由己,着实可怜。但我若是将他们放走,让他们去向王笙通风报信,这就是为自己惹麻烦。”

彦昭听后虽是波澜不惊,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含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