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帝风华:我的郎君是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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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是你们血债血偿

不久之后,葛四叔与十几名侍卫被杀一事便传到了王笙那儿。

王笙回京这几个月里,京都可谓是天翻地覆,赵国大权毫无悬念地被掌握在王笙手上,赵家父子连傀儡都算不上。

如今,赵家父子被王笙软禁在后宫里,不许赵君上朝,赵家父子身边所有可信的人也都被王笙杀光。

京都的高官一个个胆战心惊,但凡从前帮过赵家父子对付王笙的人,都被王笙用以酷刑,折磨至死。

总而言之,现如今赵国之中还敢得罪王笙的,也就只有暗柳阁了。

所以王笙想了许多办法,欲将风云榜上的人引出来,一网打尽,到时候在赵国乃至整个天下,就不会再有人敢与他作对了。

然而王笙才刚刚有所行动,他派去的人就已经被别人给杀得一个不剩,此事让王笙大动干戈,一怒之下下令全程搜捕风云榜上的人。

这些日子以来,赵淮玉的日子过得分外清闲,除了王笙偶尔登门拜访,大多时间他都可以四处逛逛。

自然,王笙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门走动的,赵淮玉不论走到哪里,春雨总是跟在他的身边。

春雨是王笙派到赵淮玉身边的细作,这一点已是毫无悬念。

但赵淮玉奇怪的是,为何有时他故意设下一个局,露出可疑的行径,王笙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怀疑过他。

难道春雨自始至终什么也没有告诉过王笙?

这日,赵淮玉一时兴起,说要出门泛舟,春雨拿了一件斗篷默默跟在赵淮玉身后,随赵淮玉一起乘船游湖。

游船慢悠悠地划过碧绿如翠的水面,赵淮玉负手伫立船头,眺望着对面的青山上,大朵大朵的洁白。

春雨一直待在船舱里,半晌,拿了斗篷出来披在赵淮玉身上。

此刻船上无人,赵淮玉猛地抓住停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春雨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意,身子失重之后,被赵淮玉掐着喉咙按在船舱外。

“是定国公派你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赵淮玉眼里一派阴沉的深黑,一张精致俊美的脸上毫无感情。

春雨惊慌片刻,继而竟平静的凝视着赵淮玉杀气腾腾的眼睛,她的反应,正如她素日以来的沉默。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知道我今日为何出来泛舟吗?因为我随时可以把你扔进湖里,让你永远上不了岸。”

春雨仍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双杏眸中晕染上一片水泽,在眼泪落下之前,她缓缓闭上双眼。

此时此刻,她只说了一句话:“公子若是觉得开心,那就杀了我。”

闻言,赵淮玉只觉身躯一震,恍恍惚惚地松开了扼在春雨喉咙上的手,面无表情地回到船舱里。

这一次,赵淮玉没有将春雨扔进湖里,春雨也如从前一样,对王笙只字未提赵淮玉对她起了杀心的事。

风平浪静的这几天里,赵淮玉总觉得春雨令人琢磨不透,难道她是想用这种方法取得赵淮玉的信任,再加害赵淮玉?

一念及此,赵淮玉始终深信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仍然终日对春雨不冷不热,时刻防备着她。

数日之后,王笙前来赵淮玉府上喝茶。

两人坐在葡萄架下,春雨送来一壶热茶,为王笙和赵淮玉倒了茶后,福身退下了。

王笙此番来找赵淮玉,是为了赵家父子的事。

“赵家父子苟延残喘至今,赵哲新仍有与老夫作对之意,以先生之见,这二人留着可还有用?”

赵淮玉用茶盖浮了浮杯中茶水,道:“这两父子不知安分守己,留着的确无用,定国公若是信得过,不如让我为定国公办这件事。”

王笙蹙了蹙眉:“怎可劳烦先生为我奔波?”

赵淮玉笑道:“定国公无须客气,我之所以助定国公除去赵家父子,是因为这父子二人昏庸无能,一国不需要软弱而庸碌的君王。”

“身为臣民,我岂能看着赵国被毁在他们手里?”

王笙听后,眉眼间洋溢出满意的神色,便同意让赵淮玉进宫去处死赵家父子二人。

这一日,乌云压顶,天边堆砌着大片大片灰黑色的云,空气中夹着沉闷的气息,十分压抑。

赵淮玉带了一壶毒酒进宫,赵家父子早已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在一间宫殿里等候未知的宿命。

赵淮玉命令殿外的守卫统统退下,他只身一人进了大殿之中。

见来的人是赵淮玉,赵哲新颓唐狼狈的脸上扬起一丝冷笑,声音很是苍凉:“玉槐,你不过是王笙身边的一条狗。”

赵淮玉镇定自若地为赵家父子分别倒上一杯毒酒,随即面对赵家父子挺直站立,他的脸上,仅有一抹正义凛然。

赵哲新呆呆地望着杯中毒酒,良久,他疯狂地冲向赵淮玉,揪着赵淮玉的衣襟怒吼道:“你也是赵国人,岂可看着赵家天下落入外姓之手?”

赵淮玉态度冷然,面不改色地把赵哲新的手掰开,沉声道:“这天下可以落入任何人之手,唯独不能被人性泯灭的人统治!”

“赵哲新,你没有问过你父亲,他是用什么手段登上君上之位的吗?当年的赵德君,不正是被你父亲亲手害死的吗?”

话落,蜷缩在椅子上的赵君骤然抬起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忐忑不安地注视赵淮玉良久。

赵淮玉对上他的目光,一只手遮住易了容的那半张脸,只留了原本面目的另外半张脸,暴露在赵君的视线里。

赵君眯着眼睛,看得十分仔细,最后终于瞪圆了双眼,惊慌失措地缩着身子:“你,你是……”

赵淮玉一字一顿,坚定道:“不错,我是赵淮玉。”

一旁的赵哲新也双目圆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听赵淮玉继续说:“当年,王笙偷走我公父的兵符,你与王笙里应外合串通起来,将我公父射杀于边漠战场。”

“我娘拼了性命带我逃出了赵国,你一定想不到,我还会再回到这里,将旧帐一一算清吧?”

赵君神情呆滞,听完这番话后又老泪纵横:“此事的主使乃是王笙,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赵淮玉恨声打断他:“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正因你不是主使,今日我才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说罢,赵淮玉看向赵哲新,勾唇邪魅一笑:“你现在应当明白,我并非王笙身边的一条狗。”

“我要的,是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