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的软脚虾,打不过四个练跆拳道的打手,但人多力量大,他就不信,来一百号人,还弄不死这四个狗男女。
林宛心一听,急了,“阿琴,你们快走吧,要不连你们也走不了了。赶紧逃走,然后报警。”
说不定,他们逃得快,还来得及回头拯救她们俩。
姚琴额上冒了冷汗,思量着是不是该撤退。可如果这个节骨眼撤退的话,那林渝水和林宛心真的会被……
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但若不撤退,说不定还会拖累她几名学长。本来他们就没义务帮她出这个头。惹上秦海,一不小心就会被整得家破人亡。
就在局势越来越紧张之下。
门口突然跑来一个鼻青眼肿的小弟,那小弟鼓着腮子说,“海哥!海哥!”
秦海眼一瞪,“怎么回事?人呢?怎么就你一个过来?”
“我还是逃出来的呢,其他弟兄都被带走了。”
“被谁?”秦海呼哧忙问。
“我!”门口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一听那声音,姚琴瞬间裂开了嘴,“爵爷,您来啦。”
秦海脸色铁青,“贝爵明?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贝爵明绷着脸,走进人群,看见秦海手里还捏着一把匕首,搁在林渝水的脖子上,他微微抬眸朝他看去,“你是想和我宣战是吗?”
秦海呵呵一笑,“哪的话,咱们俩,各执半天边,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能和气生财自然是好。”
“可你的猪蹄子,碰了我的人。”
秦海一眨眼,低头看了看床上的美人,惊讶道,“原来她真是你的女人啊!唉!你怎么不早说啊!”秦海收了匕首,赔笑道,“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别伤了和气,来,为了补偿你,我把她送你了!”秦海一抓高凌燕,把她往贝爵明身边扔去。
贝爵明侧身一闪,没有接住高凌燕,高凌燕便狼狈的被扔在地上。
她就像是个货物一样,丢在那边,却无人问津。
贝爵明瞥见高凌燕脚边躺着一只空的针筒,他脸色一沉,走到沙发跟前,抓过林渝水的手腕,瞧见了那针眼。
除了那针眼之外,另只胳膊好像已经错了位,脸上又是淤青一大片。
他慢慢闭上眸子,再度睁开时,眼睛猩红一片,他扭过视线,“谁动的手?”
一群汉子你看我,我看你,几个毛头连忙指着某个莽汉说,“是他!”
贝爵明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卸了他四肢,把他双手双脚扭成麻花。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屋内所有人都寒了整个身骨。包括秦海。
想他估计学一辈子都学不会他那招式,简简单单就把一个八尺男儿拧成这幅德行。
贝爵明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把他喊来的诸多弟兄都唬退了,眼下屋内就他和这群没用的废物。贝爵明身旁还有四个练跆拳道的黑带打手,他哪里扛得住?
秦海嘿嘿赔笑说,“贝兄,这次当真是误会,这妞如果一开始就把您名号端出来,这兔崽子又怎么敢给她动手?既然仇也报了,咱们就息事宁人,少动干戈的好。”
念在林渝水受伤急需送医院,贝爵明懒得和这群人计较。
他对着秦海轻声说,“你要想息事宁人,自己想办法让我消气。要不然,你等着!”
丢下那句话后,贝爵明抱起林渝水,带着人离开了那家KTV。
秦海气鼓鼓的坐在沙发里,抖着脚底板,“他妈的,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给我放狠话?他算老几?”
高凌燕跟在林宛心屁股后,看他们一个个上了出租车,高凌燕也想跟上,林宛心把她轻轻一推,说了句,“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林宛心还当场把她的手机拉黑,杜绝再和她有任何的联系。
“妈——”高凌燕哽着嗓子,只能目送他们离去的车影。
林渝水迷迷糊糊醒来,听见床头有两个男人在对话。
“你应该感谢那些罗罗,给她注射了一只K2,就当麻醉剂一样,胳膊脱臼也没让她吃多少苦头。”
“那药怎样?”
“不碍事,只是剂量稍微大了一点,昏迷了不少时间,休息一会儿就能醒来了。”唐琦嘴角一列,“这次那家伙可把你惹毛了吧?你打算怎么料理他?”
“慢慢来。一点一点的玩!”
要折磨一个人,光折磨他的身体,顶多泄一时之气。他要折磨那个人的心,折磨他的精神,他要把他们彻底玩到崩溃为止。
贝爵明盯着床上的女人,眉头间从未舒展开过,“胳膊给她绑一下石膏吧。”
“我觉得没必要,反正没有伤到骨头,只是错位了而已。这几天注意一点就好,不会有大碍。”
“绑!”
“呃!好吧!”
林渝水勉强睁开眸子,也为时已晚,她的胳膊被结结实实绑了起来。
“爵爷。”
贝爵明坐在她床畔,微微弯腰,“你还想把你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你才肯罢休?嗯?”
林渝水轻呼一口气,“我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就行。”
她的目的?他心里清楚。
她就是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高凌燕。所以这次的苦头,她必须得吃。结局果真如她预料的那般,林宛心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把高凌燕抛弃在外了。
贝爵明轻声说,“这世上,凡是惹我生气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
换句话说,她的行为,也惹恼了他。
不要妄想着因为他的溺宠,而这般有恃无恐的凌虐着他的心脏。这次不让她吃点教训,她绝对会越来越张狂。
薛皓诚听见林渝水受伤住院的噩耗,便急急忙忙赶去医院探病,却被贝爵明堵在了大门外。他急得眼睛都红了,“贝爵明人呢,叫他出来,我要和他说话。”
门口的保安就像是门神一样。
贝爵明慢吞吞的踏出门外,“想进去?”
薛皓诚点点头,“我要见我的妻子。我有权见她!”
“那就进去吧,我不拦你!”
贝爵明打了个响指。
那些保安竟然不用他吩咐,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两人纷纷上前,把薛皓诚从轮椅里抱了起来,放到一边,轮椅抗走。
薛皓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你这是想干嘛?”
贝爵明冷哼说,“想进去看你妻子,你就进去吧,我说过,我不拦你。”
薛皓诚眼睛猩红,“你太过分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善人。”说完,他回头进了病房。
病房内,林渝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贝爵明一把把她压了回去,“你脚受伤了,不能走动。”
“我没受伤。”
“我说有就有,来人,把她的脚也给我绑上石膏。”
林渝水急着呼道,“爵爷,别这样!”
贝爵明冷冰冰的看着手下,压着林渝水,把她两条腿纷纷绑上石膏,悬挂在半空中。
林渝水听见薛皓诚守在门外的叫唤声,心头揪得厉害,“爵爷,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何须过问?你想干的事,你也从来不让我参与不是吗?”
一句话,把她堵得无话可说。
薛皓诚在门外,被晾了整整一天,他嗓子都哑了。
贝爵明踏出门口,冷冷的腻视着他,“怎样?想好了吗?”
薛皓诚轻斥一笑,“我知道,你是要我动手术对吧?用这种羞辱的方式告诉我,没有轮椅,我连见我妻子的权利都没有。”
贝爵明环胸说,“你应该庆幸,站在你面前羞辱你的男人是我。我已经用我最温柔的方式对待你。换做别人,或许他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是如何被压的。”
薛皓诚沉了口气,他点点头,“好!动手术就动手术!等我站起来的那天,我希望你能离开她!你对我来说,纯粹就是第三者。”
贝爵明把一份资料丢了给他,“这是为你动手术的主治大夫资料,你自己联系他吧。”
“好。”
薛皓诚被送了回家,唐琦站在门口,点了只烟,“奇怪,不是说让我主刀吗?怎么临时又更换了主治大夫?难道他的医术还比我高明不成?”
“你别管。”
林渝水听见门口的对话,脸色瞬间刷白。
贝爵明一进屋,林渝水急道,“爵爷,你想报复我就冲我来,不要对皓诚动手脚。”
贝爵明冷冷腻视着她,“怎么?怕我弄死他?”
“……”
“如果我真的容不下他,想弄死他的话,你会怎样?”
“会恨你。”她毫不犹豫的丢出那三个字来。
贝爵明点了点头,“你想保护的人,谁也不能动,包括我。那我呢?我想保护的人,你能动?”
“我……”
“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伤成这样,我的心会痛成什么样?”
“对不起。”林渝水深深低头。
“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太多太多了,光那三个字,能弥补得了我?”
“对不起……”林渝水噎着嗓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让自己身处险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自己。”
贝爵明终于安静了不少,他拗着身子,坐在床榻,一语不发。
沉静了许久,林渝水轻声问,“爵爷,皓诚的主治大夫,他的医术怎样?靠得住吗?”
“算是拔尖的。”
“那和唐琦比呢?”
“当然没他厉害。”
林渝水急问,“那为什么……”
“别问。”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