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水坐在轮椅上,回到家。
林宗一看女儿被绑成这幅德行,立马哭了出来,“我的闺女啊!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呜呜呜……太过分了,是谁把我女儿弄成这样的?小明,你快点把凶手给我抓出来,我要狠狠报复他一顿。”
贝爵明轻声应,“是我叫人把她绑成这样的。”
“嗯?啥意思?”
林渝水忙叫道,“爸,我脚根本没事,只是右边的胳膊脱臼了而已,现在也已经扶正了,医生说根本不需要绑石膏,是他……是他……非要给我绑。”
林渝水眼睛水汪汪的,好似在说,爸,你快骂骂他啊。这屋里也就只有他有这资格骂他了吧!
谁知,林宗突然从怒颜改为嬉皮笑脸,“哦哦,是这样的啊。那就绑着吧。”
“什么?”林渝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爸!我脚没事绑它干嘛?”
林宗瘪嘴说,“怕你瞎跑,要是不小心又磕着碰着怎么办?胳膊得好好养好才行,不然以后会惯性脱臼。小明啊,伯父说得对不对?”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俩伪父子,一唱一和,多配合?
吃晚饭,林渝水左手拿着勺子,吃得艰难。
林宗看着心疼,一声吆喝,“闺女啊,瞧你这可怜样,让小明喂喂你吧。”
“不用。”林渝水绷着脸,倔着那口气,吃得有点难堪她也不要喂。
贝爵明拖着腮子,乐滋滋的看着她。
嘴角沾着汤渍,他拇指一揉她唇畔。
林渝水懵了一下。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他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印着浓浓的渴望。他对她的欲望,已经到了不想遮掩的地步了。
在家养了两天病后,林渝水实在忍不住了,“爸,能不能帮我把石膏拆了?”
“不行不行,小明说了,起码得静养一个月。”
“开玩笑,被绑一个月?我全身都得张虱子了!他又不是医生,你干嘛都听他的?”
“我也不是医生啊,我当然不能做主啦!”
“最起码把我脚上的石膏解开啊。我脚痒死了!”
林宗拍拍林渝水的脑袋瓜子说,“你跟我说没用,去找小明说去哈。”
林渝水鼓着腮子,“你才是我爸!”
“你叫我祖宗都没用。”
贝爵明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光明正大偷听俩父女的对话。
他摆足了架势等着那女人过来给他投降。
果不其然,憋了半个小时,林渝水慢慢挪到贝爵明身边,低声说,“可不可以把脚上的石膏拆下来,我脚痒死了。”
“我给你挠?”
“不用,我自己挠。”
贝爵明眼一眯,头撇开,懒得理她。
林渝水立马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纠正,“帮我把石膏拆下来吧,脚痒痒,你能帮我挠两下吗?”
这样一说,贝爵明终于笑开了颜,“好,我帮你挠。”
拿了工具过来,石膏一拆,水盆端了过来,两只小脚浸泡在水中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重生了一回似得。
身前的男人,蹲在地上,细心的给她洗着脚,擦拭着每个角落。
贝爵明抬头朝隔壁沙发看电视的林宗投去一个视线。
林宗瞥见那道视线,打了个激灵,“咳咳——很晚了,我先回家睡觉去了哈!”
回家?真好笑!这里才是他的家,隔壁那屋子又不是他的家。
房门碰动一声关上。
林渝水微微绷紧身子。她知道,他把她老爸赶走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吃豆腐。
贝爵明盯着她的裤子,眉头紧锁,“你为什么不喜欢穿裙子?”
看吧!她就知道他又要动歪脑筋了。
“我初中的时候,曾经被学姐们欺负过。被她们拔过衣服,掀过裙子,那时候幸好手机不流行,不然肯定还会被拍照片。”
贝爵明瞬间拧了眉,“什么?欺负你的女人是谁?报上名来。”
“不记得了,只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小罗罗。我从来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过。”
“所以,你学了防身术?以后也不愿再穿裙子了?”
“对。”要想吃她豆腐,就得拔她裤子,那可是件费力的事,别说女人,男人也得花点力气才行。
小脚泡了许久,林渝水咳嗽一声,“我脚皮都被泡皱了。”他打算给她洗多久?
“不痒了吗?”
“不痒了,很舒服。”
“那身子痒吗?要不要洗个澡?”
洗澡?当然想啊!可她手还被绑着,根本没办法洗澡。
贝爵明眯眼问,“要不要洗澡?我帮你洗?”
“如果能帮我把石膏拆下来,我可以自己洗。”
“哼。”可能么?
林渝水低声说,“等我洗完后再绑上去也可以的啊。”
“哼。”还真会和他谈条件。
贝爵明甩头不理她。
又过两天。林渝水实在扛不住了,她偷偷打了个电话给林宛心,“姑妈,我难受死了,你快点过来帮我洗个澡好不好?”
话都还没讲完,手机被抢了过去,贝爵明轻声说,“家里有我。”
林宛心支吾一句,“哦哦,那就麻烦你了。”
林渝水无奈到了极点。她那一家子人,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她一个人,根本敌不过他们的攻势。
傍晚,盛夏提着美酒,敲开林渝水家门。
贝爵明挡在门口盯着她,“你怎么来了?”
“小水请我过来做客啊,所以我过来了。我还带了二零年的陈年佳酿,是从我哥酒窖里偷拿的哦!”
贝爵明接过美酒,人还是挡着门口,“谢谢,不过晚饭不留了,改天再请你吃一顿好的。”
“诶?为什么啊?”
“她受伤了,这些天必须得忌口,我也陪着她一起忌口中,家里除了青菜汤,没别的了。请回吧!”
碰动一声。
房门砸上。
盛夏骨溜溜的眨巴着眼。她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美酒送上,晚饭不留?过不过分?
林渝水听见声音急急忙忙从卧室跑出来问,“是不是夏宝来了?”
“嗯,被我赶走了。”
一瞬间,她的小心肝,再度碎裂。她最后的,唯一的希望,被他杜绝在房门之外。
贝爵明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林渝水低着头,走了过去,三度认错,“爵爷,以后我真的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我已经反省了数千遍,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跟你写保证书。”
“不需要,保证书什么的,我从来不信。”
“那您想怎样啊?”
“我只想听我想听的话。”
好吧,眼前,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让自己发霉致死。第二,在他面前羞死。
选前者还是选后者,真心难以抉择。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毅力十分强韧,就算是发霉也好,也绝对不能向他低头,可她最终还是输了。
林渝水微微扯扯贝爵明衣袖,咬咬嘴皮子,“能帮我洗个澡吗?最好就是帮我把石膏拆下来,洗好澡再绑上去好不好?”
这就是他想听的话吧!
贝爵明呼着热气,猩红着眼,“好,我会把你,里里外外,都洗个干干净净。”
林渝水脸一红,低着头,左手被他牵着走。
“去我屋里,还是去你屋里?”
林渝水犹豫片刻,“你屋里。”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浴室,充满着他们俩满满的回忆。
“好!”
这是她第二次踏入他的浴室。
浴室朦胧玻璃门一拉开,那瓷砖上,竟然拓印着她的照片。
林渝水懵傻了眼,“这!”
“我不想每天都把你的海报弄湿,所以把照片拓印了上去。放心吧,我自己弄的,没有假手他人。”
这变态!她能骂骂他吗?
林渝水拧着眉嘟囔一句,“回头要是我爸进来借厕所,被他发现的话,我……”
“不会,我已经叮嘱过他了。”
“这东西能擦掉吗?要是不能擦掉,如果房子重新装修的话……”
“放心,这是用特殊药水拓印上去的,水擦拭不掉,但有其他办法擦掉。”
“什么办法?”林渝水悄声问。
贝爵明笑着应,“服侍我一次我就把秘密告诉你?”
“当我没问。”林渝水头一撇,把闷气噎在肚子里。
“洗澡了,来,我帮你脱衣服。”贝爵明手一抓,用力扯开她衣领,“石膏已经拆掉了,但你右手不能乱动,知不知道?”
“嗯!知道!”
衣服撕烂,林渝水用力闭上眼睛,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扯她裤子纽扣那焦躁的模样。她怕得全身打哆嗦。
他会不会失控?
应该不会吧?
当水灌头而下,她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回似得,香喷喷的沐浴露,撒满全身。
滑腻腻的触感,让那大掌流连不已,来来回回,洗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玩弄沐浴露。
林渝水嘟囔一句,“感觉很舒服了,我想出浴了可以吗?”
“还有个地方没洗呢。”
“都洗干净了啊!”
“那里没洗呢。”
那里?
一听这次就非常的污。
不用解释,她听得懂。
林渝憋着气,“不、不用!”
“让我给你洗一下吧!”
“不用洗,真不用洗。”林渝水一把抓住他的贼爪子。
“可你答应过我的啊。”
“我答应你什么了啊?”
“我说,我要把你里里外外都洗个干干净净。外面都洗干净了,那里还没洗。你得让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