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水差点翻白眼,“那是你自说自话,我觉得已经很舒服了,不用再洗了,我要出浴。”
贝爵明横身一档,“你要想清楚,今天我只是提这个要求,改天你再求我,说不定我会更过分。退一步讲,你若肯喂饱我一次,或许我就答应放过你呢?”
好一个软硬兼施。
林渝水低头想了一下,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她被他逼成这样,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想完,林渝水回头问,“那明天开始不要给我绑石膏了好不好?”
“好!”他想也没想应了下来。
“就洗三分钟好不好?”
“呵……”贝爵明眯眼一笑,“你开玩笑?”
林渝水脸一绿,“十分钟,就十分钟,不能再多了。”
“我辛辛苦苦圈着你,圈了那么久逼你就范,才十分钟你就想摆平我?”
“十五分钟!”
“五十分钟!”贝爵明给了她最后的底牌。“我没说一小时,给你打了个折扣。”
林渝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会接我话,如果我说十一分钟呢?”
“哈,那就再加一个零呗。自己选!”
“我不选!我宁愿下次让自己霉死在床上!跳蚤蟑螂满身爬也不要受你这窝囊气。”
哟呵,这小样,来气了?
林渝水转身抓过浴巾就想开溜。
贝爵明一把圈住她小蛮腰,紧紧捏死在心口,“半小时就好。”
他退步了。
林渝水小手一垂他胳膊,“放开。我一分钟也不想给你!”
看样子,这些天她真的憋了不少的怨气。
贝爵明眼睛一红,“你的胳膊不要用力。你都感觉不到疼吗?”
“这点疼算什么?咬咬牙不就过去了?赶紧给我松手,我要出浴!”
见她挣扎的厉害,他只好把她松开,眼看着她披上浴巾,踏出玻璃门外。
贝爵明绷着脸,跟了上去,“你这样乱来,我不放心,还是得给你绑一下石膏。”
“我就不绑。”林渝水鼓着腮子,“你敢乱来我还不如自己把胳膊重新拧断它。”
“你!”贝爵明忍着怒容,微微喘了一口气,“你在用你的任性,惩罚我的贪心?”
“对!”林渝水红着眼眶,和他对上视线。
贝爵明吐气应,“好!我错了!我不该贪心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把把她圈在怀里,“不绑石膏,你别乱动,安心静养一个月。”
“好。”
贝爵明慢慢低头,想吻她。可她把头狠狠一扭,让他亲了一空。
他吞下怨气,“你没看见吗?我已经给你让了好大一步!现在轮到你在逼我了是吧?你是不是想看看我对你的心疼,会把你惯纵到什么地步?”
林渝水身子一抖,“我……”
贝爵明咬着她耳畔,轻声说,“给个晚安吻,我放你回去。”
“好。”
她想也没想直接应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头野兽也是有底限的。
隔天,林宗瞧见女儿身上石膏全部拆了回来,他乐滋滋的挪到贝爵明身边嚼舌根,“嘿嘿,我晋升到姥爷了没?她答应离婚了没?什么时候离婚啊?”
贝爵明绷着脸,回道,“对不起,伯父,八字仍然没有一撇。”
“什么?”林宗惊讶问,“你的手脚怎么这么磨蹭啊?”
贝爵明低头吐气,“是您女儿太厉害了。我暂时还攻不下!”
是她女儿太厉害?还是他心太软?
林宗沉沉一吐气,“你为什么不果断点?像个男人一样狠狠把她办了得了?”
贝爵明摇摇头,“我不能在她心里出现任何的瑕疵。我必须是完美无瑕的,才能打败这世上所有男人。”才能把她迷得不要不要。
“呃——好吧!”他没话说了。林宗摸着灰鼻子,苦恼不已。不知道自家闺女还要为了那个残废,折腾到啥时候?
林宗想起薛皓诚的事,突然想起了张文慧,上次和她闹了不愉快,被赶出薛家后,他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联系到她。总觉得心里有块疙瘩,很不舒服。
于是,他提着盛夏拿过来的那瓶美酒跑去献殷勤。
张文慧因为偷偷把薛皓诚亲子鉴定瞒天过海,心情很不错,看见林宗过来串门子,也没给他多少脸色,毕竟他是她儿子的岳父,和他闹得太僵也不好。
林宗抹着鼻子,笑呵呵的进了薛家大门,进了厨房,和她一起动手做菜。
正巧今天,薛皓诚的主治大夫上门问诊,说是要聊一聊手术的事。
薛皓诚的母亲方元倩也在家里,他们三人正坐在客厅里谈得很仔细。
张文慧紧张极了,她没有人可以唠叨,只能和林宗唠叨,“不知道那医生靠不靠得住?手艺好不好?听医生说,如果手术失败的话,皓诚他很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甚至丢小命也很有可能。”
林宗虽然不太喜欢薛皓诚这个女婿,但是对于他的本人,没有丝毫的厌恶,毕竟,他是他闺女的救命大恩人。“哎哟,你就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你儿子不会有事的啦!”
“嘘嘘嘘——什么你儿子你儿子的?要是被别人偷听了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林宗急忙闭嘴,“是是是!我再也不说了行不?”
病情谈完了,医生准备离去,方元倩说要送他出门。
林宗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扫进垃圾桶后去门外倒垃圾。
刚出门几步,不小心听见角落里有人谈话声,那种压着嗓门说话,总觉得没好事似得。
习惯听墙角的林宗,偷偷摸摸挨了过去。
“医生,我儿子的手术,你有多少成把握?”
“百分之二十的希望。这已经很多了,其他医生,估计只有百分之十。”
方元倩嘴角一列,“对对对,手术嘛,自然会有风险的。徐医生,这里有三千万支票,你拿着。”
医生忙应,“请不要给我增加负担,手术成功后再给我红包也不迟。”
钱再多,也没法给他们提高手术的治愈率。
方元倩冷笑应,“我的意思是,三千万,我希望你能降低手术的治愈率。最好就是手术失败。”
“什么?”
“当然,这三千万只是订金,如果你愿意接纳的话,等事情办妥,还有三千万作为犒赏。”
“这——”
方元倩把支票轻轻塞了进去,“这事,我希望你能低调处理。反正,病人的小命,只有你能拿捏。不小心碰到某个血管,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人能把你告上法庭。我已经打听过你的事了,听说你老婆喜欢赌博,最近欠了不少的债吧?”
医生嗫嗫地应,“呃——容我思考一下吧!”
“好的。”方元倩势在必得的笑了起来。
林宗偷听到后,脸色惨白,他扑进厨房忙说,“文慧,那个坏女人竟然要谋杀你儿子。”
“怎么又说你儿子你儿子了?”
林宗瘪嘴说,“你能不能听一听我话中的重点?那坏女人要谋杀你儿子呢!”
张文慧瘪嘴问,“谁啊?哪个坏女人?”
“还不就是那个姓方的!”
张文慧吐气说,“你别乱说话行吗?不管怎样,我们家皓诚留着薛家的骨血。好端端的,她干嘛要对我们家皓诚动手?再说,杀人这种事,你以为很简单的啊?这可是要坐牢的!夫人她应该没那胆子做那种犯罪的事。”
林宗真心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啊!”
“哼,反正我不相信你。上次你答应过我,说不帮我把秘密泄露出去的,可还是被你泄露了出去。”
“我没有!真没有!”林宗不管怎么解释,张文慧都把头一甩,鸟也不鸟他。
林宗憋着一包气,回了家,整整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他盯着黑眼圈,挨到林渝水身边嘟囔,“女儿啊,爸有件事要跟你说。”
“嗯,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我收到消息,你那婆婆想要谋杀薛皓诚。你觉得这消息可靠吗?”
林渝水笑了,“虎毒不食子。方元倩再败家,她也不会动她亲生儿子的吧?爸,你别听信那些谣言行不。”
“可问题是,薛皓诚他不是……”说到这儿,林宗瞬间打住了嗓子。他想起张文慧的威胁。如果他敢把这秘密泄露出去,她以后就再也不理他了。
想到这儿,林宗噎了一口气,“算了,当我没说。”
林宗欲言又止,林渝水心生狐疑。
薛皓诚的事,暂且先放一放吧。她自己家里的事,还得善后一下才行。
上次她被高凌燕绑架过后,高凌燕已经被她母亲杜绝在门外,林宛心再也不肯和高凌燕有任何联络。但是高海星,这些天她一直帮妹妹做红娘,就怕她在林宛心耳边嚼舌根,把她说得一个心软,又原谅了高凌燕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把姑妈从那地狱之门拉上天堂,这可是她付出了血的代价的。
想了下后,林渝水拿起手机,拨通了几个电话。
晚上,海临酒家,一顿丰盛的宴席。
林渝水一个人独坐高台,看了看时间。
她约见的人,全都迟到了。
哼!那些人,就爱摆排场,尤其对着她。把她晾在这儿越久,她们心里就越舒坦是吧?
没关系,反正她耐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