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広州,却很不方便,没办法,只能先坐车回家,不说归心似箭,可也差不多了,还是惦记着家里的媳妇。
带着几名护卫,刚出了酒店大门,就被人拦住了,一声楼大哥,随之而来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装,贴在自己的身上。
蛇一样的体温,楼西聆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用力将那人的爪子掰开,将那人推倒在地。“不要靠近我。”
楼少帅面色不善,一点不留情面,显然,白色西装委屈极了,尖尖的下颏一收一放,美丽的桃花眼泪光点点,可怜至极。“哥,你怎么还是这样绝情,你的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楼少帅恨不得一脚踩碎那张柔弱的面具,这就是一条毒蛇,是他的噩梦,最不愿意见的人。
“我的心里自然没有你,不仅没有你,还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楼少帅的冷酷无情让白西装更加委屈,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千言万语之化成长长的一声叹息,一句哀求。“哥。”
楼少帅对这样的可怜无动于衷,反而又后退了几步。“不要叫我哥,晏南宸,你姓晏,我姓楼,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话说完不在多看那个白西装一眼,绕着他离开了。
晏南宸的目光落在那个决绝的背影上,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扣在地上,已经划破了。嘴角却泛起一抹冷笑。先前的柔弱已经不见了。眼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让一张美丽的笑脸看起来更加耀眼。
楼西聆,你会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白皙的手指,鲜红的血丝,鲜明的对比,晏南宸却想好无所觉,盯着那个远去的身影,眼里的疯狂与执着让人不寒而栗。
旁边有人过来,想要扶起这个美丽的小公子,却不想被他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再也不复之前的娇弱,整个面目显得有些狰狞,所有人都多得远远地,不敢在靠近他,晏南宸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凝视着手上那抹血迹,慢慢的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T上去。
伤口没有那么深,所以,流的血有限的,只几下子就T干净了,意犹未尽的抿抿嘴唇,原本淡粉色的唇变得浓艳起来,嘴角一点一点的咧开。
迟早有一天,他要将那个男人的血像这样一点一点的吸食干净,那是他一辈子的执念。
远远地过来几个人,身穿军装,确实和楼西聆的军装不一样,绀青色的军装。完全不同于楼西聆的低调,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骄横之气,让平民百姓不由得退避三舍。
少年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十分的不耐烦。站着不动,等着那些人到了跟前,诚惶诚恐的诉说着他的不应该。
“您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如果您有个万一,我们要怎么跟大总统交代。”
少年十分的不屑。“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失职,还想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吗。”
小公子的脾气着实不怎么好,几个人之前就领教过,这个时候,自然也是不敢忤逆他的,只能陪着笑。“哪里啊,我闷只是关心您的安危,现在是什么世道,您一个人跑出来,这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这些人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小公子却不领情。“就你们这几个笨蛋,脑袋早就应该摘下来了,挂在脖子上还喘着气着实可惜。”
说这话人却已经渐渐走远,绀青色的军装却是半步都不敢离开,一边赔着笑,一边嘻嘻哈哈的点头。
小公子殷红的嘴唇翻飞出两个字“蠢货。”
即使上了火车,知道那个人没有跟来,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那恶心的感觉,将心中反感竭力压下,想的更多的是回去就可以看见自己媳妇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想自己。
至于晏南宸,自有他的解决办法。
楼少帅想着楼少夫人,楼少夫人正在她外公家,看着表哥和外公下棋,秦净修棋艺原本不错,不过有些心不在焉,所以,一局棋很快见了颓势。
秦沐之看他一眼,在看看苏净蒽,穿着老式的斜襟的衣服,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很明显的孕相。
叹口气,事已至此,自己的这个孙子再想什么都是白搭了。“最近楼家不太平啊。”
苏净蒽原本看着两人下棋正出神,听见外公这么问,还有些没反应过啦。“啊,啊,还行吧。”
没说太多,看着外公,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起这些事来。
秦沐之哭笑不得,那是什么眼神,将他当成那些嚼舌头的婆娘一样了吗。
“外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影响,听说那个六姨娘出事和你有点关系。就是惦记你,才让你回来的。”
苏净蒽点点头。“哦,知道了,其实没什么影响,六姨娘自食恶果,已经去了,留下一个孩子,倒是个儿子,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可惜。”
秦沐之不以为然,“你啊,真当我不知道吗,差点被她害的流产,还好没出什么大事。”秦净修原本要落棋的手停在那里,侧着头看着表妹,见她脸色红润,心下舒了口气,看来是没事了。
楼少夫人暗中撇撇嘴,这老爷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是,当时是看着危险,其实没有多大事,主要是当时怕得厉害,后来找大夫开两副药,吃着就好了。”
这话,秦沐之倒是相信了,不然的话,楼西聆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门。说白了,终究不过是放心不下,将人叫来看看,看到脸色红润,吃吃睡睡的外孙女,。才放心。
秦净修最后几枚棋子被爷爷打得落花流水,一点也不见往日里的平静淡然,最后索性放下棋子,直接看向苏净蒽。
“在楼家过的不开心尽可以回来,不是别的什么身份,只因为这里是你外祖家,也就是你家,没必要委屈自己。”
果然还是表哥疼她,苏净蒽想想不在身边的楼少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往回返。
楼少帅不再家,好无聊啊,也不知道这趟去会不会有危险,哎,连个消息都没有,真是,让人担心。
秦净修看着苏净蒽的样子,明显是走神了,这是在干什么,想什么呢。“净蒽。”
叫一声没搭理,再叫一声。“净蒽。”
还是没搭理。
看看秦沐之,爷爷脸上是了然的笑容,心下一堵。莫不是在想楼西聆,却还是压住火气。“净蒽,我说的你听到了吗。”虽然不会对苏净蒽发火,但还是不由的提高了声音。
苏净蒽回神了。“啊,知道了听见了,我会的,这里就是我家,我才不会想着什么客气呢。”
少了以前的拘束,多了一些随便,秦净修微微摇头,空余叹息。秦沐之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楼家对你很好。”
显而易见的,自己这个外孙女已经不再那么冷清了。和以前,还是有了些许变化。“
果然,苏净蒽点点头。”“嗯,对我很好 。”
苏净蒽是在秦家吃完晚饭,才回去的,秦沐之有心让她住几天,但是一想到秦净修,还是需要避嫌,所以也就没留。
秦净修亲自开车,将她送回楼家,路上倒没说什么,只是嘱咐这苏净蒽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受什么委屈尽可以找他。
苏净蒽点点头,表哥对她的好,她自然是明白,不过现在自己已经嫁给楼西聆了,真的不想再耽搁表哥的终身大事。
“表哥,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该考虑成家了,舅舅和外公可都还等着抱孙子呢。”
车里没别人,就盈袖浓云两个人,所以,说这话,也不觉得有什么。
秦净修歪歪嘴角,带出几分苦涩的笑意。“这事你之前就说过了,现在又提。”
知道表妹是为她好,可是,每次说起这种事来,尤其是她说,就像是给自己的心口再捅两刀一样。
特别难受。
苏净蒽后知后觉,才想到这一层,心里暗恨自己多嘴,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说,还有谁会说,谁说了才会让表哥彻底死心。
“我不想你一直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心里不好受。”
“就为了你心里不好受,所以,就来逼我娶亲吗,苏净蒽,你好残忍,你知道吗。”
一时间车里吗,诶有了声音,静谧得可怕,苏净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确实是自己负了他,难道要这样一直拖累他一辈子,自己是做不到的。
想要开口,确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闭嘴,看着车外的景色,回避车里的尴尬的气氛。
一路无话,到了楼家大门口,车停下,苏净蒽道了声表哥再见随即下车。
秦净修没有即可就走,“我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净蒽,你不要往心里去。”
眉峰平平,想要挤出个笑容,可是笑不出来,他心里有多难受,谁会知道。
苏净蒽点点头。“表哥,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
秦净修摆摆手。“你我之间就不要谈对得住对不住了,只要你好,我就知足了,其余的事情不要在管了,我自有主张。”
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手却停在半空,以前是男女有别,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是要避嫌,更不敢随意动手,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她要承担多少。
“好了,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我也要走了。”
苏净蒽点点头,和他挥手再见。“表哥,你也要过的好好地,不然的话,我是真的不会幸福。”
秦净修笑了,真的笑了。“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过得好好的,”
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幸福,这句话,秦净修一点也不想放在心里,他想说出来,他想大声的跟苏净蒽说出来,可是,看着苏净蒽,看着那张魂牵梦绕的小脸,终究还是放在了心里。
如今,他的权利只剩下思念了,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车子开走了,苏净蒽的眼角湿润了,她,真的,对不住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