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老这么远虑担忧着也不行,程心妍觉得话说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笑道:“我饿了,叫她们传饭进来吧!”
原牧白起身去叫婢女们把晚饭传进来。
接下来的两天过的很平静,舒静纭不知道被什么事绊着了,没有去纠缠原牧白。程心妍猜测应该是另有其他历史上的人物,让她去忙碌了。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厚道,但是与其让她祸害原牧白,还是让她去祸害别人吧!程心妍是非常希望这位姑娘能找到其他目标,放过原牧白,让她的生活恢复平静。
这天,秋高气爽,郑五娘在家中无事,想着好几天没去看原致轩了,就约程心妍一起去看她。程心妍也牵挂着原致轩的身体,欣然同行。马车走到大街上停了下来,两人下车去买礼物。买好礼物,程心妍和郑五娘说说笑笑地从店子里走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王嗣铭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辆停放在路边的马车里说话。
天气炎热,马车没放下窗帘,王嗣铭坐在车里看到从店子里出来的程心妍,眸光一亮,忽又一暗。
程心妍停下脚步,对他含笑颔首。
王嗣铭刚要回她一个微笑,看到一匹不知从何处窜出来马,发疯似地向着程心妍冲了过去,脸色大变,脱口喊道:“妍儿,小心!”
程心妍听到身后的急促马蹄声,回头一看,不知道是不是怀孕后,反应迟钝,她连躲都不会躲了,就那么呆愣愣地看着那匹马狂奔而来。
“大少奶奶!”抱着礼物跟在后面的元春抛下礼物,扑过去拦在了程心妍前面。
骑在马上的人,用力地一勒缰绳,马嘶叫一声,马蹄高高地扬起,重重地踏了下去,正好踩在了元春胸口,那力道足以让一个强壮的大汉受伤,更何况娇弱的女子,元春倒地不起。
“元春!”程心妍失声喊道。
马踩伤了元春,骑马的人并想办法让马改变方向,而是继续朝着程心妍冲来。程心妍扭身向旁边躲开,可是她怀着孕,身体不灵活,脚下一滑,稳不住沉重的身体,人向后倒去。
完了,就算不被马蹄踩着,这一跌也会跌伤的。程心妍伸手想去抓住什么,却什么都够不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能听天由命。疼痛没如期而至,她被人从身后抱紧,那双手臂护在她的腹部,一个转身,将她安全地护在怀中。
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程心妍睁开眼睛,扭头看去,刚好看到马倒地的那一刹那,打死马的人是久违的景燃,抱着她,护着她的人是王嗣铭。
郑五娘这时回过神来,跑到程心妍身边,急声问道:“妍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快去看看元春怎么样了?”程心妍大喘了口气,扶着王嗣铭的手臂,借力站稳。
马被景燃一拳打死,骑马人摔倒在地,刚要爬起来逃走,就被景燃一把抓住的衣领。景燃抬头看了看路边一间茶馆的二楼,微眯了眯眼。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舒静纭坐在那里。他知道舒静纭这两天安排什么事,本以为这个预测已经不准的丫头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了,就没太在意。直到刚才马朝程心妍冲了过去,他才知道舒静纭要对付的人居然是程心妍,见程心妍就要伤在马下,一时情急,顾不得他现在是舒静纭护卫的身份,不方面出手,就冲出来救下了程心妍。
舒静纭安排这一切,就是要弄死程心妍,可是被景燃和王嗣铭联手破坏了,愤怒不已,冲到窗边,狠狠地瞪着楼下的景燃和王嗣铭。这两天她一直安排人对付程心妍,没来得及去见临安四大才子,王嗣铭,她不认识。景燃是她的护卫,她认识,顿时有一种被人背叛出卖的感觉,怒上添怒。
元春伤及内脏,口吐鲜血。程心妍顾不得跟两人道谢,急急忙忙的带着元春去找大夫治伤;纵马伤人的那个男子由王嗣铭和景燃送去了府衙,交给詹大人审问。
对那个拿银子买来行凶的男人,舒静纭丝毫不关心他的生死,不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死了就死了,怒气冲冲地回了客栈,打算等景燃现身,就好好教训教训他,可是她等了一个时辰,景燃都没有出现。找不到人,没地方出气,她冷静下来,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就暂时把教训景燃的事放在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木箱里拿出一幅画轴,不顾两个婢女的劝阻,去玉坊斋找原牧白。
王嗣铭是临安有名的才子,刚才他救人的事很快传扬开来。程心妍不是名人,不过她开着两家生意不错的店子,抛头露面的次数也比较多,那些在成衣店金器铺买过东西的人认出了她。
如此惊险的事没到正午,就传到原牧白耳朵里了,把原牧白吓得半死,丢下店里生意,就往家跑。刚跑出店门没多远,就被舒静纭拦住了。
“牧白,你不属于这里,你是翱翔在蓝天的雄鹰,你是万人仰慕的英雄,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你听我的话,跟我走吧,我会帮助实现你的理想,我会让你……”舒静纭激动地道。
原牧白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理也不理她,就从她身边跑过。
“牧白,你别走,我有东西给你看,你站住,你听我说,你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将军,你是冲在最前面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你别跑,我是来帮你的。”舒静纭扬着手上的画轴,在原牧白的身后喊道。
原牧白越跑越远,她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入他的耳。在暗中监视她的景燃听到这话,一脸的怀疑,原牧白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人老实忠厚,从没表现出在军事上有过人的才华,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