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妍一呆,呵,这黑小子变坏了!
变坏的黑小子,当天夜里好好地惩罚了某个故意找事的女人,把她折腾的腰酸背痛,差点起不了床。
隔天送走李勇,迎来了喜上眉梢的董筱瑶,“表弟妹,我找到合适的铺子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这么快就找到合适的铺子了,你真是太厉害了。”程心妍也不备车,带着丹霞初秋上了董筱瑶的车,往城南去。
那间铺子原先就是买吃食的,桌椅齐全,炉灶碗筷都能用,租下来,搞搞卫生就能开门做生意。程心妍转了一圈,点头道:“不错,环境不错,人流量也大,生意应该会很好。”
“不止这样,租金也不贵,一个月才三两银子。”董筱瑶笑道。
“这么便宜,这店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程心妍怀疑地问道。
“我让人去街坊四邻打听过了,干净着,没问题。”
“那就租下,择个日子开店吧,老板娘。”程心妍打趣地道。
董筱瑶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妯娌俩对视一眼,走出店去,张望了一下,就看到有个地方在冒黑烟。
“那里好象是安同巷。”隔得太远,董筱瑶不敢确定。
程心妍方向感不强,分不清,不过原牧青的那个院子在安同巷,她是知道的,“不会那么巧,是原牧青家里走水吧?”
董筱瑶看了她一眼,让婢女拦住一个人,问道:“请问是哪家院子走水了?”
“听说是原家。”那人答道。
还真是原牧青家起火了。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董筱瑶问道。
“太太,刚出门时,老太爷说会去看太姨娘。”初秋道。
原致亭在那,不想去也得去。就算现在不去,一会还是得去,还是别费事,早去早好,程心妍认命地道:“去看看情况吧!”
马车停下,虽然还没下车,就能听到火势的“呼呼”声,木料燃烧的“啪啪”声和人的呼喊声。下了马车,入眼是一片火红,热浪滚滚,程心妍和董筱瑶脸色微变,心情焦躁不安,快步向起火的厢房走去。
“快救火!快救火!”原致亭拄着拐杖,站在着火的房子外,喊得声嘶力竭。
看到原致亭安然无恙,程心妍和董筱瑶同时松了口气,原家这两年已经办了三起丧事,可不能再有人出事。
“爹,知道是什么原因起火的吗?”程心妍上前问道。
“似乎是突然起火的,还好每间房子隔得远,要不然,火势只怕早已经蔓延到别处去了。”原致亭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急地道。
秋干物燥,风助火势。十数名家丁不停地轮换泼水灭火,却不见任何成效,浇上去的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就灭不了火。程心妍嗅了嗅,闻到空气里浓浓的火油味,双眉紧皱,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
“皮太姨娘呢?”董筱瑶环顾四周没看到皮氏和原牧青,只看到庆妮和几个婢女,还有原牧青的两个小妾,忙问道。
“太姨娘在里面。”庆妮带着哭腔道。
程心妍和董筱瑶惊愕,皮氏在火场?这么大的火势,她还活得了吗?
等水车队赶来把火扑灭,房子已烧成废墟,一地的焦木碎瓦,还有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于家把于雅愫的嫁妆要回去后,皮氏就缩减开支,卖了一些下人,失火时,那些婢女都在忙别的事,只有皮氏一人在房里。火起,她瞎了眼,慌慌张张,找不到路,困在火场,活活的被烧死了。
虽然皮氏不是什么好人,可她死的这么惨,程心妍还是觉得她有些可怜,偏开头不忍再看。
水车队的队长探查后,肯定了程心妍的猜疑,房里内被人浇了火油,火势才会如此凶猛难灭。
意外失火变成蓄意纵火。
谁是纵火之人?
一个小丫头石破天惊冒出一句,“这火是影姨娘放的!”
影姨娘?
影怜放的火!
一日夫妻百日恩,皮氏被活活烧死,原致亭悲痛万分,也不管这小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就命人把影怜捆起来。影怜只是一个贱妾,要审问她,根本连官衙都不用送,直接上私刑。
“说,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死太姨娘?”原致亭瞪着跪在地上的影怜,厉声问道。
“老太爷,这火不是奴婢放的,奴婢一直呆在房里不曾出来,怎么会放火呢。”影怜矢口否认。
程心妍看着影怜裙子下面露出来的绣花鞋,道:“影怜,你不要否认了,你的鞋上沾满了火油。”
影怜侧目看了看露出在外的绣花鞋,咬了一下唇角,疏忽大意,她忘记换鞋子了,眸光微转,道:“大太太,每个来救火的人鞋底上都沾有火油,不信你可以叫她们一起过来给您看,难道他们都是放火的人吗?”
“影怜,你刚才说你一直呆在房里不曾出来,现在又说你来救火,说法前后矛盾,你就不要再狡辩,乖乖承认,免受皮肉之苦。”程心妍好言相劝。
“火不是我放的。”影怜知道她一承认,就必死无疑,咬紧牙关坚决不认。
“你这刁奴,还在嘴硬。”原致亭一拍椅把,“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原致亭没有说打多少下,婆子把影怜按在地上,板子一直不停地打,打得影怜昏厥了过去,泼水又把她激醒。
“你认还是不认?”原致亭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