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纾三人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同情的眼神看着王嗣铭。陶惜眉看着王嗣铭,心疼不已,又看了程心如一眼,柳眉深锁,这样的无知妇人,那里配得上才华出众的蓟宗?
突然间,身边人群爆发出一声声惊呼,纷纷叫着:“快些,快些!”
冲刺的时刻到了!
赛龙舟再一次拯救了程心如,只是这脸已经丢光了。
经过激烈的角逐,分出了胜负,胜利者挥动着大红的锦旗,向两岸的百姓致意;岸边欢声雷动,群情激动。赛事完毕,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
王嗣铭已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拱手对众人道:“家中还有事,蓟宗先行一步,请各位恕罪。”
众人皆知王嗣铭告辞离去的真正原因,自然不会留他。王嗣铭说罢,转身就走;程心如提裙赶忙跟了上去,只是王嗣铭走的太快,穿着长裙的她跟不上,娇声喊道:“相公,你走慢些,等等妾身。”
看着远去的程心如,程心妍轻叹一声,扯了扯原牧白的衣角。原牧白会意,拱手道:“我们家中也有事,也先行一步。”
路纾几个都是明白人,虽然丢脸的是程心如,可是做为堂姐的程心妍也没什么脸面,会出言请辞,原在情理之中,他们并不知道原牧白说的是实话,也不留他们,笑着拱手还礼。
“妍姐姐。”苏予跑到程心妍身边,踮起脚,凑到她耳边,“妍姐姐,你是你,她是她,我们分的清的,你不要在意。”
程心妍笑,点头道:“我知道。”
“妍姐姐,过几天,我去找你玩。”苏予笑道。
“好。”程心妍点头,“各位再见!”
“妍姐姐,再见!”
就此分手,各回各家。
路过卖馃子的铺子,李洁特意下车,去称了几斤馃子带回去给董筱瑶。回到原家已经近午时,四人就直接去了祥瑞厅。厅内,老太太打着哈哈在笑,除了大太太表情有些古怪,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喜色。
“奶奶,有什么大喜的事?让您笑的这么开心?”原牧红问道。
“红丫头,你要做表姑姑了,高不高兴啊?”老太太笑道。
原牧红一愣,表姑姑?
李洁先反应过来,跑到董筱瑶面前,盯着她的肚子,“大嫂,你有毛毛了?”
董筱瑶抿着唇笑着点了点头,手放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李洁高兴地跳了起来,“我要做姑姑了!我要给毛毛做虎头鞋,还要做小衣裳!”
“表嫂,恭喜你!”程心妍向董筱瑶道喜。
“谢谢表弟妹,这都是沾了表弟妹的福气!”董筱瑶笑道。
程心妍不解,这关她什么事?这应该是李源的功劳才对。
原牧白跟李源说恭喜,“表兄,恭喜你!”
“表弟,你也要努力!”李源拍了拍原牧白的肩膀,笑道。
“我会的。”原牧白看着程心妍咧开嘴笑。
老太太问起他们看龙舟的事,原牧红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对于程心如丢丑的事,老太太没太在意,却对原牧白写的诗词得到大儒们称赏比较感兴趣,“牧白,你这孩子,那天回来怎么没告诉奶奶,你写的诗词得到了孟老夫子他们的赞赏呢?快把那两首诗词吟出来给奶奶听听。”
“奶奶,那两首诗词不是我写的,是娘子写的。”原牧白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原牧红和李洁都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诗词是孙媳写的?”老太太喜忧参半,喜的是,孙媳在众人面前帮孙子保全了颜面;忧的是,孙媳会不会因此看不起孙子?
“是,奶奶。”程心妍心虚地站起来,其实那诗词也不是她写的,是她剽窃他人的,可是这实话没法说,只能认下。所以说,撒了一个谎,就要再撒九十九个谎来圆。
老太太把手中的茶杯放下,问道:“孙媳啊,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亲家太太?”
“没有。”程心妍笑笑,“奶奶,这件事一会,我再慢慢跟您说好不好?”
难道还有内情?老太太眉梢一动,笑道:“好好,一会再跟奶奶说。”
“俗话说无事不可对人言,大少奶奶连长辈的胡子都敢扯,还有什么事不敢当着大伙的面说的。”大太太阴阳怪声地道。
“什么长辈的胡子都敢扯?你在说什么?”老太太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
大太太冷冷地斜了程心妍一眼,道:“老太太,这事您该问问您这位知书达理的好孙媳啊,无礼都无礼到亲戚家去了,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旁人还只当我们原家不懂礼数,不知尊卑……”
“够了!”老太太一拍椅把,怒瞪着大太太,“有事你就说事,不要东扯西拉的,夹枪带棒的。”
“奶奶,还是我来说吧!”程心妍昨天从娘家回来,听初秋说,饶皮氏过来了,就知道大太太会拿这事说事,本以为她至少等过了节再说,想不到,这样的迫不及待。
“好,你坐下把这事好好说说,我老太婆到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个不懂礼数,不知尊卑。”老太太又瞪大太太一眼,这个女人就是不是个好东西。
程心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刚说完,原致轩就拍掌大笑,道:“扯的好扯的好,我早就想把他那几根山羊胡子给拨光……”
“二妹,你就少说两句。”原致亭皱眉道。
“娘,您瞧瞧大哥,连话都不让我说了!”原致轩扭头就向老太太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