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肯出去?”
程心妍嘴角轻轻地抽了一下,她这不是怕万一真的程心妍没投胎,又或者没穿越,看到她,和她抢这身体,万一她没抢赢,那她就成了孤魂野鬼。好吧,她承认,她是有点自私,可是,她不想当孤魂野鬼,“不想出去,就不出去啰。”
“那为什么不想出去?”原牧白还是觉得他家娘子生病了,坐在程心妍对面,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出去。”程心妍被原牧白的目光盯的发毛,柳眉一挑,“不行啊?”
“行。”别人的脸色,原牧白不会看,但他家娘子的脸色,他会看,立刻点头。
鸠占鹊巢,终是心虚啊!程心妍叹了口气,把桌上的娃娃,一个一个的收进锦盒里。
“娘子,你不喜欢这些娃娃了?”原牧白误会了,担心的轻声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这些娃娃了?”程心妍好笑地反问道。
见程心妍笑,原牧白也就笑了笑,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她。天气炎热,又到了晚上,不用出门,程心妍就没套外裳,仅穿着件粉紫对襟中衣和粉红裤子坐在房里。夏日衣裳本就轻薄,灯光一照,隐约可见里面嫩白的肌肤,洗了头发后,长长秀发的用一把雕花小金梳挽着个偏髻,这样既不妨碍睡觉,头发也不会太过凌乱,虽然简单,却也秀美端庄,微微低头,就露出了嫩滑修长的玉颈。看得原牧白心念一动,只觉得口干舌燥,喊了声,“娘子。”
“嗯!”程心妍用清软的鼻音应着,捧起那几个锦盒,起身放到一旁的桌案上去。
原牧白看着程心妍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发颤地又喊了一声,“娘子。”
“嗯!”程心妍又应了一声,可是等她把锦盒全放好了,也不见原牧白说话,感到有奇怪,回头看着他,“叫我什么事?”
被程心妍清亮的眸光这么一看,原牧白顿时气馁,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地抓着裤子,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想喊喊你。”
程心妍哑然失笑,“傻乎乎的。不早了,我睡觉了,你看书也别看太晚。”
“我知道了,娘子。”原牧白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到还算正常,只是手上的汗把裤子都给润湿了。
程心妍上床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原牧白全身绷的紧紧的,书上的字全变成程心妍如花的笑脸,看得他身体发痛,跑到院子里打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拳。
接下来的几天,原牧白就一直躲着程心妍,整夜无眠,在被褥里翻来覆去,看着床上睡地安静的程心妍,心里就象有猫在挠一般,身体是越来越热,口干舌燥,他就越发不敢靠近程心妍,娘子到底有没有准备好?这个问题让他很困扰,可他不敢再问,他怕答案是他无法接受的。每天夜里只能打拳打拳再打拳,离程心妍能有多远就多远。
程心妍被他的态度弄迷糊了,这黑小子在搞什么鬼?这天晚上,程心妍沐浴回来刚一进屋,原牧白就起身要出去,程心妍怒了,她是老虎啊?看到她就跑,脸一沉,厉声道:“原牧白,你给我站住。”
原牧白闻声,就站在门口,低下头不敢看程心妍。婢女们见状,知趣的退了出去,并掩上门。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程心妍在椅子上坐下,盯着他道。
原牧白磨磨蹭蹭走了过来,站在离程心妍五步远的地方,就不肯再这去了。他胆怯的模样,仿佛就在被人大刑逼供,再凌迟处死般。把程心妍看的一阵气恼,抿了抿唇,问道:“原牧白,你什么意思?”
原牧白不懂程心妍问这话的意思,抬头看着她,“娘子,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程心妍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是不是又上一画楼去了?”
“没有。”原牧白连忙否认。
“又在街上买了位姑娘?”程心妍继续猜。
“没有。”
“跟书院的人蹴鞠,没带我去看?”
“娘子,我答应过会带你去的,不会失言的。这几日书院的学子要准备院试,没空蹴鞠。”
“是不是又去帮人家拉惊马?受伤了?”
“这几天我天天跟爹在店子里,没上街。”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这黑小子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程心妍眸光一转,懒得再猜,直接问道:“那这几天,你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原牧白脸红了,不过肤色黑,不太看得出来。
“你什么你?快说!”程心妍扬声道。
原牧白不敢说实话,摇摇头,“没事。”
“你不说是不是?”程心妍起身走过去,准备以武力相逼,今天不逼出这黑小子的实话来,她就不姓程。
可是,也不知道她是起的太急,还是趿着的鞋子没穿稳,她刚走出一步,就踉跄向前扑去。原牧白下意识上前伸手接住她,程心妍跌进他坚实而宽阔的怀里。
程心妍轻舒一口,用手抵住他的胸脯,微微侧身挣出了他的怀抱。原牧白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娘子还是不愿与他亲近。
“牧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不敢告诉我?”刚才要不是原牧白及时接住她,她就要摔倒,程心妍暂时放弃动用武力的打算,晓之以理,继续问道。
“没有,娘子,我没有做坏事。”原牧白紧张地道。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