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神嫡女:盛世宠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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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祭坛风波

这个问题宇文芙笙倒 是没想到,她在大越多年,对于金国的情况实际上没有大越熟,对于沈彦之,她也只是在轩辕琛口中听过,二人虽然算不上至交好友,但也是互有往来。只是可惜此番他来是为着自己的腿疾,与轩辕琛就形成了一种竞争关系。

“那你说怎么办?”

宇文芙笙看向傅祁晏,傅祁晏拿下她捂住的额头的手,朝着她微微红肿的地方,吹了吹:“刚刚打疼了?”

宇文芙笙指着自己的额头:“整个都肿了,能不疼吗?”

傅祁晏望着她哭笑不得:“明明是你自己的脸皮薄,再轻的打下去,你皮肤上都会留下痕迹。”

“那你还打我。”

宇文芙笙气不过的坐向一旁,傅祁晏走上去道:“还想不想听解决之策。”

宇文芙笙眼眸一转,对着傅祁晏道:“那你说啊,要是我觉得有理,我就原谅你。”

傅祁晏忍不住揪了一下她的鼻子,对着她道:“明日的盒子放置肯定是巫若亲自动手,她一直小心谨慎,我们在她身上动手脚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你的郡主身份,却可以让你知道哪个盒子是有的,哪个盒子是没有的。”

宇文芙笙拖着腮:“说点紧要的吧。”

“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沈彦之和夏子旭的站位。”

傅祁晏拿出了两个杯子,指着他们道:“有瑕疵的是沈彦之,完整的是夏子旭。明日午时举办祭坛大典,如果你看到黑鱼草是在右边,就让人以太阳升起日光刺眼为由,引着沈彦之站在左边,你这样做虽然是有失偏颇,但我是金朝人,别人虽然不虞,但想着你有一个金朝的夫婿,也不会说什么。”

宇文芙笙将代表着沈彦之的杯子移向右边:“那万一不是左边呢?”

傅祁晏想了想祭坛周围的环境道:“如果是在左边,我记得祭坛左边的方向是宫人前来献祭礼的方向,沈彦之的腿脚不好,你就以不好避让的理由,让他站往右边。”

宇文芙笙笑笑:“若你是在金国,现在一定是一个位居三品的大员,而不是现在的六品兰台郎。”

傅祁晏倒是觉得无所谓:“宇文尧暂时封我做兰台郎,也是不信任我,想看看我的忠诚,假以时日,让我位居高官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你如今只是整理书籍,可还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前在家里也是做这些,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罢了。”

宇文芙笙趴在几案上望着傅祁晏:“你想家吗?”

傅祁晏不答,反问道:“你想吗?”

宇文芙笙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她本身是没有家的,她从五岁开始便跟着轩辕琛,用五年来磨炼一切,要说王府算家,其实也不算,顶多是个训练的场所。

“我想念金国的故土。”

尽管她待在大越的时间居多,但是金国的人文风貌却一直映在她的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

傅祁晏拍上她的肩:“我会带着你回去的。”

宇文芙笙笑笑:“或许吧。”

翌日,祭坛上已经站满了巫祝一族的人,巫若穿着站在祭坛的最高处,配着网罟的乐声,跳着凤来舞。

比起之前巫祝的阳刚,巫若的舞,洒脱而不失柔美,如果不是祭坛这个严肃的场景,都要让人以为是不是宫廷中人在跳舞。

巫若舞完,给黑鱼草除了晦气,就将此草放入了一个盒子中,宇文芙笙上前,看着她放在了左边的盒子里。

她照着昨日傅祁晏的解释,让先来的沈彦之站在了右边,随后而来的夏子旭站在了左边。

等着宫人们将献祭的东西呈上,结束仪式之后,巫若对着他们道:“两位请各自上前来。”

巫若让两个宫人将祭坛上的盒子拿上,呈给上来的夏子旭和沈彦之。

夏子旭看了看眼前的宫人,却叫道:“慢着!”

他面前的宫人手一抖,宇文芙笙在下面看着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夏子旭对着沈彦之道:“既是讲究天意,那我们二人,便要自己选择盒子,才为妥当。沈大人以为如何。”

沈彦之本就不信鬼神之说,如约参与这个祭坛,也只是给宇文尧几分面子,夏子旭这样说他也没什么意见。

“一切按照齐王的吩咐。”

“那……”夏子旭指着这两个盒子,沈彦之会意过来:“齐王先选。”

夏子旭点头:“承让了。”

夏子旭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盒子,最终选择了沈彦之面前的那个,他率先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

“看来是在沈大人这里。”

沈彦之挑眉笑笑,拿过了最后一个盒子,将其打开,仔细看了看黑鱼草。

他从医多年,一直想着怎样治好他的腿,对黑鱼草的了解不少,如今看到真实的黑鱼草,少不了要细细查看一番。但是当他摸上黑鱼草时,确是一笑,对着巫若道:“贵国,这是在耍我们啊。”

巫若皱了眉:“沈大人何处此言,黑鱼草你已经拿到了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宇文芙笙握紧了手,死死的盯着祭坛上的几人。

沈彦之道:“旁的我不敢说,但若论这药理。大越上下不会有人比我更通晓,这根本不是什么黑鱼草,而是另一种也是较为罕见的草药,叫重台草,虽然也是草,但是药效可不是黑鱼草的药效。”

夏子旭受到小国的戏弄,心里当然不快,随即扔了盒子道:“大魏和金国两位使者,陪你们在这站了这么半天,就是为了得一株假的草药吗?”

“还请两位稍安勿躁,其中定是有误会。”巫若对他们稍作安抚,便将目光放在了拿着盒子的两人身上,黑鱼草是她亲手放进去的,不可能出错,唯一出错的,就只有这两个人。

巫若对着这两个宫人冷声道:“谁拿的,站出来。”

两人看了一眼,下跪道:“奴才们冤枉。”

巫若也不客气,抽出旁边侍卫的剑,就划破了两个宫人的袖袍,盒子从一人的袖袍中掉了出来,赫然就是夏子旭眼前跪着的人。

那人立即求道:“巫祝饶命,巫祝饶命。”

巫若的剑指向了他:“谁让你做的?”

那人望向巫若的背后,张嘴正想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射来了一支箭,直中那人的喉咙。

巫若下令让人去抓捕凶手。

而宇文芙笙暗自松下一口气,提起衣裙走上了祭坛,她捡起盒子,打开一看,眼里闪过疑惑,随即又盖上了盖子,将黑鱼草交给了巫若,对着夏子旭和沈彦之道:“今日是我们防守不够严密。才让小贼有机可乘,让二位受惊了。”

“无事。只是如今这黑鱼草又没有得主,难道你们还想弄一个祭坛再来让我们猜一次不成?”夏子旭可没有这么好的闲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搞这种东西。

宇文芙笙笑笑:“我们定然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送走了沈彦之和夏子旭,宇文芙笙回头望了一眼巫若,巫若不解道:“郡主何故这样望着我?”

宇文芙笙笑着摇摇头:“只是觉得一向能言善辩的巫祝,今日倒是沉默寡言。”

“郡主处理的很妥当,我就不画蛇添足了。”

“我也没说什么,剩下的,还是要靠着巫祝的才智想办法才行。”

巫若点头:“我自当尽力。”

小茶楼上,轩辕琛脸色严峻的看着宇文芙笙:“今日若不是左炙出手,你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宇文芙笙低下头:“是属下做事鲁莽了。”

“你这是犯下了错误,不仅是鲁莽。我说过了,黑鱼草的事,不用你担心,但是你却擅自拿主意,企图让人换下黑鱼草,这是第一个错误,第二个,是你用人不当,如此大事,理应谨慎小心,你却选择了一个随时都会背叛你的人。”

“既然事态现在依旧是好好的,你也不要太过责怪伶渠。”慕容夕在一旁相劝,宇文芙笙却是疑惑道:“王爷是怎么知道我做这事的。”

“是傅公子派人来传信的。”左炙看了信,也觉得宇文芙笙这事不是很稳妥。

宇文芙笙想转移话题,便对着轩辕琛道:“其实,今日夏子旭这样一闹,倒是还让我知道了一件事。”

“说来听听。”

宇文芙笙立即坐下,却又在轩辕琛的眼神中站起身来,说道:“原来巫若早就偷梁换柱,换走了真正的黑鱼草,那个宫人袖中的并不是真正的黑鱼草,而是早就被换走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走上去打开盒子,就发现了不对,我对黑鱼草很熟悉,尽管那模样是很像,但是不是就是不是,怎样也伪装不了真的。巫若是唯一接触黑鱼草的人,如果不是她换了,我也想不出其他的人了。”

慕容夕看向轩辕琛:“看来她还是执着于与你交易。”

“嗯,不过她把黑鱼草看的太重了,这场交易在我眼里就是不平等的,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以一个黑鱼草换神机图,太亏了。”

轩辕琛将轮椅转向一边,看着茶楼的包厢里,挂着的一幅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