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传唤了高长月姐妹的第二日，云舒就忙中抽了个时间约见来了杨晨雨。
跟着杨晨雨而来的，还有她的男友郭世飞。
两人经历过生死之情，在一起后，每天都是腻腻歪歪的，每次都惹得方悦经常打电话向自己告状，直到有一天，接听电话的人成了风清朗，方悦就再也不敢拿这个事来打扰云舒了。
心情愉快的人脸色很好，杨晨雨一走进店里，云舒就觉对方是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过往二十几年的痛苦在那次事件之后，逐渐的褪色，留下的是有关哥哥美好的回忆，再者就是对未来的展望。
杨晨雨落座后，就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
“约在这里没有问题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全副武装的云舒摆手。
“我还没那么大的名气，没人关注的。”
杨晨雨当场表演了一个青蛙呼吸，一旁的郭世飞却是轻笑，揽着杨晨雨坐下后，笑眯眯的看向云舒。
“看来是近墨者黑啊！”
和尚佳佳、风清朗等人待久了，云舒的嘴皮子越发的溜了。想当初，郭世飞还将云舒当做是偶像追过一段时间呢，那会的云舒就是单纯懵懂的小女孩。
杨晨雨面带微笑的拧了一把郭世飞腰间的软肉。
“怎么说话的？”
郭世飞赶紧改口：“是近朱者赤。”
云舒：“？”
杨晨雨忍住了在好友面前表演母夜叉揍人的冲动。
“对了，你是偷偷跑出来的，有什么事赶紧问吧，不要耽误了你的行程。”
她又很快想到了云舒的处境，瞬间放过了自家男友。
云舒也不见外，对方说的是事实，要是被尚佳佳知道自己忙里偷闲为的是查案，估计从第二日起，行程就要翻倍了。
“你们公司是章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对吧？”
杨晨雨点头：“是啊，章氏集团涉及领域很多，我们公司主要负责的是产品包装，一般是对外出口的，我们宣传部就要负责设计和宣传的。”
云舒若有所思：“那你们的产品包装生产应该是有工厂的吧？”
郭世飞接话：“有，但不是在本地。”
“不是在本地？”
这个就与云舒的设想有些出入了。
“那，你们知道，章氏集团有些产品的原产地是在本地的？”
杨晨雨和郭世飞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古怪的神色。
杨晨雨凑近云舒：“小舒，你调查这个做什么？是不是总部那边出了什么事？”
云舒正尬笑，自己问得太直白，一下子被人识破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事关命案，她也不敢对外透露，自己算是半个编外人员，那自己的朋友们连编外人员都不算了。
杨晨雨年少时的敏感并未完全消失，而这样的性格在郭世飞的呵护下， 逐渐变成了察言观色和善解人意。
“我就是问问，不是真的想知道，毕竟我知道你男友的身份很特殊。”
杨晨雨好奇的是，这件事云舒为什么要避开风清朗来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旁的郭世飞开口：“我想了想，总部旗下有两个工厂是在本地。”
他搔了搔脸。
“让我想想，其中一个是食品制造工作，加工枣类产品，还有一个是家具制造，地址让我找下发给你。这两个工厂都在郊外，算是本地范围，但很靠近农村，很远的，周围人烟稀少。”
后半句显然就是让云舒不要独自前去。
这两人当然并不知晓云舒在干什么，只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这位 朋友。
云舒受用了，拿到两个地址后，她犹豫了会，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们最近听到什么风声没？”
杨晨雨和郭世飞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也就是说，虽然章余音被杀了，但事总部那边的人员构造还没有大的波动。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耐让董事会的人同时闭嘴呢？
不过，她能够想到这一点，风清朗也能想到吧？
云舒独自陷入沉思，又摇了摇头，显然是忘记自己是身在何处了。
也许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那就得看看高樊明那边的查得怎么样？如果对方查出的部分事实和自己的猜测重合了，那么很有可能，自己会揭开一部分真相。可惜的是，这部分真相和案件没太大的干系。
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杨晨雨郭世飞二人面前发起呆了。
都怪风清朗不肯说明，那天在警局里，高长月姐妹被传唤，警方的询问和调查发现这两人没有问题，但保险起见，要求两人保持电话畅通且不可以离开本地，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因着风清朗没有告诉警方高长月姐妹曾经偷渡回国过，警方的调查方向还真的就在章余音的秘书身上。
章余音的秘书，名叫董西，董事长秘书董西，简称董秘。
而与之相反，风清朗的调查方向是梅秀和她的两个女儿。
云舒无法理解风清朗和警方这种分散调查力量的行为，不过在此刻，她又陡然意识到，风清朗的大局观一向很好，这件事，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故意的，却没告诉自己和高樊明，云舒出离的愤怒了，其中一大部分夹带私货。
杨晨雨和郭世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午餐时间来看云舒发呆。重点是这个美人还将大部分的脸遮挡起来，他们看无可看。
直到云舒气呼呼的站起来后，他们俩才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小舒，你要是忙的话，就赶紧去忙吧，我们也得回去上班了。”
云舒一脸的不好意思：“抱歉啊，我刚刚太入神了，耽误你们时间了。”
杨晨雨赶紧说‘别客气’。
这两个好朋友偶尔就会在这些事情客套来去，最后都养成了习惯。
看似满嘴花言巧语的郭世飞却是个人精，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大许能推测一二，当即就向云舒做保证。
“这样，我和人事部的经理关系不错，他偶尔也会去总部那边交流，我让他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
云舒和杨晨雨同时回头看他。
郭世飞哭笑不得，一个主动问话的人不在状态，一个听了个大概的人没反应过来，果然是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