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祭祀大典而言,对于宅惯了的黑衣来说是很不情愿的。
奈何不知宫氿羽怎么想的,拉着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撒娇求抱抱,硬生生把黑衣拽去了。
这人对他似乎总少了一根拒绝的神经,也不知道是被哪条狗啃了。
好在宫氿羽知她不喜麻烦,其中的过程简略了很多。
帝王的祭祀台是有一个专门位置的,按理来说历任皇帝都会把这地方修建的特豪华,不花费个两三年是绝对建不完的。
但宫氿羽就不一样了。
他本就不信天,不信命。
所以随便找了个离皇城较远的地方粗略地建了个台子。
反正三年一次,实在不行就让卫青衫代他去。
卫青衫:……
卫青衫:我这个丞相实在承受了太多我不应该承受的东西。
祭祀时同样也需百姓参拜,基本上是中间一个太子去,方圆十里都围着人。
好吧,宫氿羽就是没事儿想带着黑衣出来逛一逛,顺便向天下人宣誓他有主了。
黑衣:……
……
好一阵折腾之后,黑衣不情不愿坐上了华丽的马车。
马车里,宫氿羽果然是照例黏着黑衣。
但不知怎么回事,黑衣今天的精神十分不好,脑袋一阵一阵地刺疼,像是有针顺着头皮一点点扎进去,对于宫氿羽也是爱搭不理,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从马车上跳下去。
宫氿羽看出黑衣的烦厌,见好就收,也不敢再缠着她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
越是靠近祭祀台,黑衣的头越疼,隐隐的连神色都透出几分压抑暴戾。
好不容易到了,黑衣甚至没等宫人来扶,直接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下去。
她大胆不羁的行为,又惹起群臣一阵惊呼,夹杂着对她不懂礼数的不满。
宫氿羽随后下来,冷冷看过去,窃窃私语的声音这才小一点。
似乎是感觉黑衣不太舒服的样子,他便令人省去了其他许多步骤,直接进行祭天。
进行祭祀礼仪的是一个黑衣老道士,拿着一把木剑,神神叨叨的样子。
他先是拎着那木剑跳起了身姿诡异的舞,嘴里念念有词。
一会儿后,原本万里无云的天居然真的阴沉了下来,几片灰色的乌云恰好聚集在了他们头顶。
众臣一片哗然,纷纷跪下,不住地磕头,囔囔着神佛显灵。
其实并不是,只是想偷偷跑过来看一看黑衣的天道:“……”
它决定十分坦然地装作自己不存在。
那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见状,更是得意,舞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才停下,然后小心翼翼拿出一柱香点燃。
那火势起得很快,转眼间整柱香居然都熊熊燃烧起来。更奇怪的是那老道士拿着起火的香,一点都不怕的样子,跳动的火焰在他的手心里窜着,却不伤害他半分。
他小心翼翼将这柱起火的香递给宫氿羽,嘶哑的声音缓缓道:“请陛下插入神炉中。”
宫氿羽皱眉看着熊熊燃烧的香。
他已有好几年未曾祭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花样。
大概又是那群老不死的安排的吧,就不能指望他们能有什么用。
宫氿羽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了。
见宫氿羽不接,老道士又凑近两步,沉声道:“陛下莫怕,您乃真龙天子,这火是烧不到您身上的。”
宫氿羽:“……”
他只是纯属不想接而已。
侧头看了看黑衣,她低垂的脑袋,看不清神色,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很压抑的感觉,怕是忍耐到了极致。
纵使不喜这种浮夸的形式,但为了今早结束,宫氿羽还是接过了那株香。
果然如那道士所说,火焰凶猛地燃烧着,却伤不到他半分。
老道士故技重施,将另一柱燃烧的香递给黑衣。
黑衣忍着愈发加剧的头痛,伸手接过了香。
可诡异的是,原本迅猛燃烧的火焰在接触到她的那一刻褪得干干净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火焰就彻底熄灭了。
老道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顾尊卑抢过黑衣手里的香,再次试着点燃,可怎么都没成功。
底下的大臣们也注意到了台上的情况,私下里议论纷纷,看着黑衣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
……
新年剧场:
二爷(笑嘻嘻):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左微/黑衣/???(面无表情):没有。
宫氿羽不说话,默默地发了一个红包给黑衣,并且注明:嫁妆。
大臣们:……
神他妈见过哪个人的嫁妆是整个天下的!
仍然在家养病的卫青衫发来贺电。
已经下线的南昌王憧殷发来贺电。
一直活在剧情和人无对话中的长公主发来贺电。
前任宿主笑眯眯发了一个红包。
四爷很想去抢,奈何一不留神就被拽床上了。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