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当是他阴谋败露而变得急躁,但是却不知是被冤枉的,那瓶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玄墨悄然给取出,根本没有东西,至于时疫也是无稽之谈,纯然是为了栽赃大冢末宇,让众人可以提早知晓东洋的野心和卑劣行径。
相田建一原本也是在忙着冲穴道,没曾想师傅这里竟然带了瘟疫来,不觉冒出丝丝冷汗,心里生出了恐惧之色,见识过那些瘟疫的惨烈,他们不敢相信父皇会将他们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瘟疫一旦但散步,爆发起来不是他们可以逃脱的,也就是说父皇很可能要牺牲他们。
想到这里,相田建一便安静了下来,开始思虑如何应对,隐隐地脸上竟然有了决然,似乎有一种浓烈的阴鹜之气围绕着他,落在了玄墨的眼里,不觉冲着月莳点了下头。
今日看来还有着意外收获,早就听说了东洋太子因为母后被父亲冷落最后自尽的事情和父皇生了嫌隙,经过时疫的事情,怕是会更加离心,之后的东洋必定会有一番内乱,完全可以给各国应对和准备的时间。
相田建一安静下来,相田纪子也不再有所动作,放弃了去冲破被封得死死的穴道,同样愤恨地盯着大冢末宇,毕竟涉及了性命安危,还是师傅和父皇一起要让他们处于危险中,怎么还能冷静下来。
更重要的是,那盒子相田纪子也见过,临走之前父皇背着他们偷偷和师傅密谈了许久,原来竟是如此险恶的用心,东洋皇子众多,幕府也不少,父皇完全不用担心继承问题,连太子都可以牺牲,更遑论自己这位公主。
见相田兄妹俩一副不反抗默认的样子,大冢末宇只觉得胸口血气上涌,晕厥了过去。
闹成了这般,慕容风终于耐不住了,刚才还有些怀疑大冢末宇是被冤枉了,但是因为东洋的本就有野心,便想就着月莳的设计顺坡下去,可东洋太子还在场,若是不给辩解的机会,难免会遭人诟病。
如今,相田兄妹的反应,做实了大冢末宇此次来斗医大会的阴谋,再也没有顾虑的慕容风,当下就下了旨意。
“传朕旨意,废去大冢末宇的武学修为,打入天牢,择日处置!至于东洋太子殿下,还请带着另妹回去吧,顺便替朕带个口信,既然有心不妨明着来,拿无辜平民百姓来做牺牲,不过是禽兽所为,至于今日的斗医大会,东洋国已经失去了资格,斗医大会后朕会派人送你们回东洋。”
慕容风为了维持泱泱大国的风范,为了成就他的美名,自然不会在斗医大会上为难东洋国的太子和公主,显出了他宽厚仁善一面,以体现出了他的手段。
都是经久风雨的人在场,不会有人认为慕容风仅仅只是将大冢末宇打入天牢,仅仅是将东洋的太子和公主遣送回去,不再去计较今日之事,有心人都可以听得出,大冢末宇是必死无疑,东洋国怕是麻烦少不了。
很快,大冢末宇和相田兄妹都被拖了下去,细心的玄墨没有逃过护卫往他们口中偷塞的软筋散和侵蚀人本身精力的药物。看来,慕容风的出手还是相当狠戾,即便是那两人之后回到东洋继承皇位都不可能有大的作为,终其一生只能是病秧子,而且会日渐神志丧失。
相田兄妹倒是很配合直接吞了下药物,不去反抗,倒是苏醒的大冢末宇极其不甘心的,但是力量被封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内力被废,四肢筋脉全断,吞下了那些药物。
在他逐渐远去的呜咽声中,斗医大会的会场被清理了干净,准备逃脱的那些世家子弟和官员悻悻然地回到各自位置,虽然已经没了心思参加斗医大会,不过碍于慕容风的威胁,只得装着有兴趣地期待着大会。
但是一个个都面带恐惧地看着玄墨手中的把玩的盒子,生怕她一个不慎将其打开,在场的人都会感染瘟疫,并没有人想到她手中的盒子已经空了,她不过是借着大冢末宇无法说话之际栽赃了他。
与其等到东洋成气候,倒不如现在就开始动手,大冢末宇恰好是关键所在,废了他,东洋不会再有人可以制作如此烈性的瘟疫,毕竟那种东西是双刃剑,可以伤害到他人的同时也会伤害到自己。
大冢末宇之所以迟迟不敢使用,就是因为无法医治那些瘟疫,万一传染到东洋的子民身上便是罪孽深重了,不了解情况的众人根本不知道近日之事只是冤案。
多年之后的史书也曾记录此次斗医大会的事情,导致东洋一直甩不脱残忍的名声,甚至被妖魔化了,以至于一蹶不振很多年,最终亡国成为了附属。
大冢末宇被拖下去后,玄墨发觉自己成了众所瞩目的对象,包括慕容风都是一脸的担忧,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手里还拽着小盒子,赶紧将其扔进了一旁煨药的旺火炭炉里。
很快,噼啪声作响,小巧的盒子很快就被烧得发黑,渐渐地化为灰烬,这才让众人放心下来。
慕容风见盒子被处理了,也是一阵轻松,便宣布这场比试依旧是周楚国长公主获胜,脸上有着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喜悦之色,让玄墨看了直觉得阴恻恻的,十分不舒服。
因着东洋国的阴谋暴露,这场斗医大会已经让很多人意兴阑珊,此时谁获得神医称号已经并不重要,在众人看来,如何防止东洋国卷土重来才是首要。
最后一场比试就在这样的情况进行着,照着之前的规则,那几位女医者已经无须在参加,但是不知道为何慕容风依旧允许她们几人都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