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雅芳此时看似无常,但是两颊的红晕透露出了她身上中的春药并未有完全解除,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经过刚才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开始带着有色眼光看着她,不过刘雅芳像是浑然未觉,坐在那里安然地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甚至眉眼含春地盯着祈王爷慕容离看,脸上是自信满满。
“云缳姐姐,这刘雅芳脸皮是不是太厚了!这药还没有解呢,那样子就草原上的母马一般,这还是秋天呢……”
莫菲儿起初并没有在意刘雅芳举动,直觉得祈王爷好端端地故意别开头去不看她这里,应该是在隐忍着什么,便顺着方向瞧见了刘雅芳赤果果第在释放荷尔蒙。
对于祈王爷十分有好感的莫菲儿当即就火了,草原儿女的性子本就烈,自己看上的男人有人窥视她虽然介意,也不至于会口无遮拦,但是刘雅芳刚才那么丢人,根本就是秉性恶毒的无耻女子,竟敢这样亵渎她心目中的男子,故而说起来丝毫不可气。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了刘雅芳的耳朵里,唤来她恶毒的一眼。
“没想到莫泽国的公主殿下也不过如此,不过也难怪,毕竟是在乡野间长大,自然是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哟,刘小姐,你的规矩也不遑多让啊,刚才大庭广众之下的春宫秀,你似乎表演得相当精彩,本宫也算见识了你这位大家闺秀的规矩呢!”
“那又如何,我不过是被恶人所害。连皇上都未曾苛责于我,让我继续参加斗医大会,公主殿下何必重提刚才的事情,还是你嫉妒我可能会被赐婚给祈王爷!”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根本就是在白日做梦,祈王爷根本不可能娶你……”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我现在中的药据说只有祈王爷可以解,而且我们刘家可是有着祖传治疗瘟疫的方子,皇上为了提防东洋国卷土重来,自然是要获取我们刘家的方子,要不然为何皇上依旧允许我坐在这里参加斗医大会!”
“你胡说……”
性子单纯的莫菲儿显然不是刘雅芳的对手,就差没有气得掉下泪,着急地要向皇兄莫衍求助,而莫衍却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本没有打算插手,只是眸子里的一丝暗沉表明这女人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玄墨正被高玉齐在那里安排病患入殿吸引,听到莫菲尔的嘲讽,不觉笑出声来,心里愈发地喜欢起如此性格的女子来,只是太单纯了,三两下就被刘雅芳弄得下不来台。
这种场合,的确是先失去冷静的先吃亏,祈王爷对于莫菲儿应该是有着好感的,但是如果莫菲儿和刘雅芳当众闹了起来,怕是吃亏的是莫菲儿。
不过刘雅芳也透露出了为什么慕容风会让她重新回到斗医大会的原因,看来东洋国的事情在慕容风的心里已经形成了阴影,也等于给了刘家可以重回往昔的机会。
刘家能够掌控太医院多年不是没有道理,除了沐老太医的推荐,更重要的是刘家的有着几张可以治愈瘟疫的方子,而且这几张方子必须由刘家人亲自来调制,无怪乎慕容风尽管极度厌恶这刘雅芳,依旧要给她机会。
眼见着莫菲儿要站起来,玄墨赶紧侧身伸出手拽住了她,悄然安抚着,随后对着满是得意的刘雅芳,不冷不热地说道:“治疗瘟疫哪里需要那么麻烦,那些祖传的方子的确有疗效,但是耗费的药材确是巨大,调制起来也相当困难。若是瘟疫真的爆发了,怕是不等你们刘家制作出药物,人都已经死绝了。”
“哼,公主殿下,你若是嫉妒就直接说,何故在此拐弯抹角的,看不起刘家的方子,那你拿出来啊!别说你那稀奇古怪的药物有用,不过是那么一点,药物成分也世所罕见,我们刘家的方子至少还能调制出来,但是你却未必了!”
刘雅芳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祈王爷,似乎那男人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露出的贪婪之色令人毛骨悚然,如此信誓旦旦的,应该是已经和慕容风达成了某种交易。
玄墨当下露出了一抹冷笑,道:“谁说瘟疫一定要用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来医治?谁都知道,预防重于治疗,瘟疫盛行的时候,完全可以有更为简便的法子来控制。不过,这法子,依着刘小姐你的理解力估计一辈子都弄不明白,所以本宫就不解释了!”
“你……”
刘雅芳被这一呛,轮到她语塞了,想起刚才师傅的千叮万嘱,只得恨恨地闭上嘴,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眼里的恶毒丝毫未减,令玄墨想起了某部童话故事中那位对着镜子张狂的女人。
莫菲儿满怀感激地看了玄墨一眼,随即也低下头去,应该是在反省自己刚才的冲动差点惹来麻烦。
准备了没多久,最后一场斗医大会的比试开始了,走上来的是六位病患,因为东洋国的退出,便由刘雅芳等人来分担其中两位,说白了就是给刘雅芳出风头的机会,因为钱韵敏和吴琴欣根本不会诊脉,人员又是高玉齐安排的,所以这比试的结果几乎可以预见。
一人诊断并治疗两位病患,刘雅芳就算不能拔得头筹,也能够一扫之前的颓势,到时候赐婚给祈王爷恢复刘家的地位不无可能。
看见这样的分配,玄墨的不由得嘴角上扬,直直地看着那宝座上目光躲闪的慕容风,显然他应该知道,这样有多么不公平。
因为东洋国的变故,又因为刘家治疗瘟疫的方子,什么比赛是否作弊,什么公平不公平都可以无所谓,连同着月莳先前受的委屈,都可以烟消云散,若不是月莳有着可以治疗小儿瘟疫的方法,怕是就此废了月莳,重新恢复刘家太医院地位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