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扫过面前的病患,玄墨发觉都是难以治愈的疑难杂症,根本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看到医治效果,而刘雅芳面前的两位虽然是急症,但是通过针灸和一些手法推拿当即就能够好转,再配以丹药,绝对是讨巧的安排。
“哼!”
玄墨轻声应着,并没有将不满表现在众人面前,却是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月莳,显然她也发觉了不妥之处,面色一僵,很快就恢复过来,笑得一脸灿烂,冲着玄墨一眨眼,就往着几位病患身边走去。
“这几位不是痈肿肺痨以及心疾之症,每年都是如此,并没有什么新意,想必各位医者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这样的比试实在欠缺妥当,特别是痈肿之症,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治愈的?倒是刘小姐面前的两位病患极为讨巧,一个是心疾,另一个是长年的哮喘。”
月莳此刻极不给慕容风面子,直接点出了病患安排的不公平,几位考官都开始质疑地看着慕容风,特别是南蛮太子萨摩耶和周楚的国师,隐隐有着要翻脸的趋势。
慕容风的脸色一变,对着月莳有了反感,若不是顾念着月莳在民间很高的声望,和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怕是当场就会翻脸,不过不悦之色已经显露出来,同时看向一边安然坐着的玄墨,不断地暗示她应该站出来驳斥这位月莳。
在慕容风看来,玄墨和月莳感情不错,只需要玄墨亲自出马,月莳必定会妥协,到时候再想办法套出月莳的方子,便可以不再理会这位不好控制的女人。
只可惜,慕容风的暗示,玄墨全当没有看见,反而点头对月莳的话表示赞同。
“月莳先生说得极为有道理,这几位的病症等斗医大会结束后再行医治也不迟,而且病症的不同处理的方法也不同,这样的分配着实不公,想必刘小姐也是这么认为。毕竟作为斗医大会的正式参赛医者,怎么能够比额外入选的她少医治一位病患,传将出去,怕是会觉得丢人。不若这样,换一种比试方式如何?”
慕容风已经是面色发青,一副山雨欲来之势,但是碍于众人在场,只得按捺下来,僵硬地问着:“看来长公主殿下已经有了打算,不妨说来让大家决定,毕竟这是传承了多年的斗医大会,不能随意的更改,当然,若是诸位都愿意,朕也只能遂着大家了!”
玄墨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慕容风话语中的威胁,反而很欣然地上前一步,道:“刚刚因为东洋国的阴谋暴露,大家势必对于瘟疫之症有所顾忌,既然如此,不若趁着此处斗医大会名家汇聚的之时,就此来群策群力如何呢?”
听到此,慕容风的脸色松泛了下来,显然是有了兴趣,接口道:“那长公主殿下有何高见?”
玄墨莞尔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慕容风,反而对着月莳先生躬身一拜,道:“这还要请月莳先生配合了,你在东洋曾经待过一段时日,知道他们究竟研制了哪些瘟疫之症,比若刚才的那几种,应该还有一些,麻烦一一罗列出来,随后,请诸位根据你所写出的病症想出应对之策和药方,并且公之于众,让诸位考官评判如何?”
说这些话的时候,玄墨同时还看向了其他几人,态度恭敬至极又十分诚恳,有着征求的态度,并没有强自一定要如此。
很快,莫衍和莫菲儿就有了答复,点头表示同意,连一直沉默不语的萨摩蓝也出声表示赞同,无丝毫的反对。
不过,刘雅芳是不高兴了,因为这样一来她的优势就不能显现出来,虽然刘家有治疗瘟疫的方子,可是那是家传之秘,怎么可能拿出来公之于众,那不是没有丝毫筹码了么?
冲动之下,刘雅芳忘记了师傅的叮嘱,道:“公主殿下,你在这里擅作主张是表面对面前几位病患束手无策了么?瘟疫之症的诊治从来都是各位医者的隐秘,如今放在众人面前比试,难不成要大家公布秘方!想来月莳先生当年就算救人无数,也不见她公布方子啊!”
“谁说我没有公布方子?刘小姐养在深闺中不清楚也不能胡言啊,当年我可是将所有的方子流落了出来,还亲自配制了大量供患病孩童服用。不过,我的药应该与刘府的不能比,方中之药比较贱,自然是讨不得众人欢心,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当年我布施药物的时候,有不少人来冒领,甚至三天两头有人威胁我要交出方子,并且不得公布,最好,我只能对百姓口口相传,但是不知道为何知道那药方百姓都相继死于非命。不知道,你们刘家能否给我一个解释,毕竟那场瘟疫你们在我之后也推出了丹药,价值不菲噢!”
月莳调侃的语调中,带有寒意阵阵,刘雅芳竟然有些瑟缩,不住地往自己的师傅那里看去,一时间语塞了起来。
见着刘雅芳如此心虚的表面,玄墨立刻就明白了月莳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了,刘家的药方应该是根据月莳的方子更改的,这样一来,为什么刘家一直要和月莳过不去,三番两次加害全都有了理由。
抬头瞥了眼,有些震惊的慕容风,玄墨说道:“既然是这样,药方的确不该公之于众,变得知晓之人都死于非命,本宫原本的善意之举,很可能会害了诸位的性命,岂不是罪过了!”
“云缳姐姐何出此言,瘟疫一起诸国都逃不开,最无辜的便是平民了。若是能有方子对付瘟疫,那是件造福大众的事情,即便是因此失去性命又如何。既然月莳先生都愿意公布方子了,本宫也不遑多让,莫泽国多牲畜,许多瘟疫恰恰是从牲畜首发,本宫愿意同时公布专门用于防治牲畜瘟疫流传的方子!本宫倒也想看看,何人敢对本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