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本公主想怎么样,而是您想怎么样。不然为何那夜之后,我依旧是清白之身了!”
玄墨点得很隐晦,之前身上奇怪的感觉的确像被某人强了,可事后在沐浴的时候,她竟然在她的腕侧发现了守宫砂,足以说明那晚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是被慕容风用了特殊的药物而已,而那元帕估计并不存在,要有也是她额头上的伤沾染的血迹。
也就是说,慕容风自始自终都是想与她进行交易,而且早就知道了她手中握有的筹码,想与之合作。
到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慕容风越发欣赏这位周楚的长公主了,至少说话不用太累,很多事情一点就透,这也有不好的地方,不能打马虎眼。
“传闻中的周楚长公主是天下第一才女,却心思单纯,现在看啦,确是不然,若是男儿身,朕还真想让你替了洛相。不过,女儿身也是不错,毕竟有个聪明的六宫之主,总比一个棒槌好!”
玄墨点了下头,表示没有异议,因为作为慕容风的皇后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周楚那里的水极深,她若是没有倚仗是不可能调查清楚的,虽然那话有些问题,以前的她就是个棒追么?
“的确,本公主也没有想到,尧舜的皇帝也不如想象中如傀儡一般听臣子的话,还是有着几分主见的。”
玄墨当即就不甘示弱地讽刺回去,她以前是蠢没有错,这皇帝也不见得有多聪明,竟然让洛家独大把持朝政,闹到今日这般地步也是活该。
虽然后来因为周楚的覆灭,尧舜成为无人可撼动的强国,但是作为皇帝的慕容风也是被架空了的,除却没有跟了洛家姓,其他的等于都是归属于洛家之下,偏偏这皇帝还不自知,傻乎乎地在美人环绕,穷奢极致地环境中渡过余生,造就了洛家在尧舜百年间不倒的地位。
只是没想到她重生在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虽然不能确定慕容风是不是和叶桓有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的慕容风并没有想象中好对付,洛宣这渣男想要控制他,几乎没有可能。
慕容风挑了挑眉,并不介意那些伶牙俐齿,似乎是见怪不怪了,见桌子边上有着空位子,也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问道:“公主,想救云晟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要知道,云晟不过是本公主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虽然占着太子的身份,不过是我母后手中的一枚棋子。”
还是用来胁迫她的棋子,想来她所谓的母后应该找到了可以替代的棋子,不然也不会如此放弃从小养到大的一个孩子,虽然那孩子和她比较亲。
“呵呵,既然是棋子,那么朕也来可以一用了!你要知道,你的母后现在可是和楚王爷云铎打得火热,而你的父皇似乎在苟延残喘中……”
“你也不差啊,洛相占据了大半朝臣,其父镇守边关手握军权,其母更是掌控着尧舜的经济。眼下,还被太后逼着要将我这位周楚国的长公主下嫁给你的这位洛相,对了,若是本公主记得没错,尧舜的太后好像本姓钱后过继给无子嗣的镇国侯萧家,与洛家关系匪浅……”
也就是说,谁也别威胁谁,两人之间不存在公平不公平,完全是协作的关系。
慕容风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大笑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让玄墨有些莫名,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气急了有些失常。
不过,慕容风很快就平息下来了,脸上的表情已然恢复了认真,应该是默认了玄墨的说法,两人之前是合作的关系。
但是,当务之急是玄墨的身子,应该拖不得太久了,所以,慕容风很是担忧地看着玄墨,问道:“今日得到消息,祈王爷还有三日才能回京,看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虽然玄墨胃口不错,可昏睡整日,脸色难看却是事实,想到此慕容风有些烦躁,又想着去太医院发泄一番。
“是不太好,所以我才会选择龟息调理,再拖个十多日不成问题,时间已经足够了,难过的是你,这三日怕是压力不小。太后今日还派了人来,说等我醒了要求我前去雍宁殿一趟,应该是耐不住了。”
玄墨很没心没肺地把问题丢给慕容风,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老妖婆她实在没有好感,虽然前世里没有接触过这位太后大人,但是绝对是如雷贯耳,皇上宠幸的妃子若不是她安排的人绝对会死得很惨,若不是她想要的子嗣,或者有人敢顶撞她,基本上都去阎王殿报道了。
是个手段毒辣,卑鄙至极的女人。
“反正你也离不开这个地方,所以不必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朕自会处理,御膳房的事情,朕也会安排好,不需要让柳柳偷偷摸摸地准备食物了。至于,洛宣那里,他应该会闹得更凶一些,无妨了,要摔得惨,势必要爬得高!”
慕容风提到太后的时候带着鼓凌厉的气势,不像是在谈论自己的母后,倒像是在说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可见皇家是没有丝毫亲情可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慕容风对于玄墨还是有着几分感同身受。
“你既然早有准备,我也就不用去多操心了,不过,你放心,我这里也会送洛相大人一份厚礼,毕竟,能够遇到那么一个极品男人也不容易,实在是三生有幸呢!”
玄墨此刻笑得阴恻恻的,前世的仇恨有了机会可以报复,怎么不能抓紧机会往死里踩?眼眸里的光华如同殿外的艳阳,让慕容风有了刹那间的迷惑,仿佛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位女子,也笑得如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