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书恍然大悟,“怪不得马大娘说,我见了寨主会吃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容月听见马大娘的名字,心里一跳,也顾不上问金玉书的来历,径直问道:“你认识马大娘?”
金玉书弯腰作了作揖,答道:“小生在马家村的书堂里教书,是以认得马大娘。”
“那你有何事要找我?”
金玉书看了看刀疤,似乎有些为难,花容月递了个眼色给刀疤,刀疤会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出了聚义堂,不过他没有走远,就在附近走动着,以防备金玉书。
金玉书看见刀疤离开,立刻又走近了几步,神色变得焦虑,“马大娘说,要你去救她!”
花容月十分淡定,问道:“马大娘如今在何处?”
“她在马家村马明远家中。”金玉书答道。
“那是她大哥家?”
“正是!”
花容月笑了笑,“金公子,马大娘在自己哥哥家里难道还能有什么危险?”
金玉书一脸正色,“非也,马大娘既然要小生来报信,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寨主若不信,可以看看此物。”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布料,递给了花容月。
花容月起身接过布料,发现和她在镇上买的那一批暗红色的布料一模一样,而且布料上有针脚的痕迹,应该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在巴掌大的布料一角,还有点点滴滴暗黑色的印迹,花容月凑近了一闻,判定那就是血迹。
再抬头看向金玉书,花容月问道,“金公子这块布料从何而来?”
金玉书道:“小生见马家幼子马壮缺席学堂,因此前去马家询问,在柴房处听见有哭声,出声相询时,马大娘便从门缝里递给小生此物,因为马大娘在村子里住已有四五日,是以小生认得她的声音。收起此物后,小生借机问过马明远,他却说幼子马壮染病在身,不能去学堂。学生再问起马大娘,马明宇便急匆匆赶学生出屋,说马大娘已然离开。小生从马家离开后,便径直上山来求见寨主!”
这一番话让花容月琢磨了好一会,难道马明远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金玉书催促道:“马大娘说,寨主一定会搭救她,因此小生才冒昧前来,不知道寨主何时动身?”
花容月收起布料,笑了笑说道:“金先生既然上山来,就是我们金银山的客人,请暂且休息一下,此事过后再议。”
“但马大娘临危之命,小生须全力以赴,方不失读书人言而有信之道!”
金玉书说话还真是让花容月有点无语,他和马大娘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却愿意到虎狼之窝的山寨上来,真不知道他是读书读呆了,还是不明白人心险恶。
花容月道:“请金先生放心,明日我一定给你答复。”
金玉书这才放心,跟随刀疤离开,刀疤把他安排在一间闲置的木屋里,立刻急匆匆走了回来。
“寨主,你要下山看看吗?”
花容月摇摇头,“现在不能去,如今是正午,如果直接去马家,他不承认,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也不可能去硬闯。这样吧,不管金玉书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总得先打听一下。刀疤,你安排几个熟面孔去马家村看看,拿点东西和他们换粮食,顺便瞧瞧马家有什么动静,记住,一定要机灵点的!”
刀疤道:“我知道了,寨主,那我先去安排。”
花容月又拿出那块布料,仔细的研究了一遍,想从这上面得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