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上有点泥土颗粒,还有血迹和灰尘,甚至还有一小根木刺,看来马大娘真有可能被困在柴房里,只是马家打的什么念头?
是因为马大娘和他们有积怨,还是因为马大娘带走的五两银子?
银子应该是最容易招惹祸事的吧?
花容月猛然站起身,她记得当时让人去陪着马大娘下山,然后过一阵和马大娘一块回来,怎么没听刀疤提及,这个人回来了没?
花容月立刻跑出聚义堂,找到刀疤,问起这个人。
刀疤一怔,巴掌立刻拍上了大腿,“我把那小子忘了!他和马大娘下山一直没回来!”
陪马大娘下山的人是林家长子林盛,据林家人说,林盛也没有回来。
看来事情真的糟糕了,林盛是个十九岁的小伙子,而且身材高大,就算别人想欺负他,也要有那么本事才行。
他又去哪了?
直到晚上,刀疤派下去的三个山贼才回到山寨,可惜他们没有打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起码马明远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而且他们也没有看到林盛。
金玉书吃饭时又问了一次,刀疤含糊了过去。
花容月直到哄睡了小花,才喊出了容声。
“容声,我知道你的职责是保护我,让你办这种事有点大材小用,不过我身边除了你没有别的人可以帮忙,你就去马家村马明远家看看,马大娘是不是在他们家,有没有生命危险吧!”
容声露出的眼睛盯着花容月看了半天,才说道,“要不要救她回来?”
花容月想了想,“等等再救,我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容声点点头,一个转身跳了出去。
花容月坐在桌边,托着下巴慢慢思索,忽然无意中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圆圆的点,大概有指甲大小,几乎是暗黑色的,在黄色的地面上十分明显。
她心中一动,弯腰下去,摸了摸那个圆点,又发现圆点边缘有小小的发散,是血!
看那血滴的形状,是垂直落下来的。
花容月起身,站在血滴附近,眉头轻皱,如果是在外面,有血滴并不奇怪,可是在她的房里就很奇怪了!
她没有受伤,小花没有受伤,唯一受伤的人,只有可能是容声!
可是他在山寨上,哪有机会和别人交手受伤?
花容月觉得脑更加糊涂,和衣躺下,等着容声回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窗子一响,容声跳了进来。
花容月猛地翻身起来,看着容声。
容声道:“在柴房,听马刘氏的意思,是要她交出马老爹的地契房契,但马大娘一口咬定自己没有。”
花容月揉了揉额头,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就是家长里短的事。明天下山去一次就行了。对了容声,你受伤了?”
容声明显一怔,否认道:“没有!”
花容月伸手一指地下,说道:“那这地上的血是谁的?”
容声看向地面,这才发现了那滴血迹,忍了好一会道:“是我的!”
“伤口在哪?我瞧瞧?”花容月急忙跳下床,想接近容声。
容声直接后退了几步,说道:“我已经好了。”
花容月哼了一声,“不行!我要看伤口!”
“已经无碍。”容声冷冰冰的拒绝。
花容月瞪着眼睛,威胁道,“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说,伤口在哪?”
容声无奈的卷起左手的袖子,在手臂上方,有条皮开肉绽的伤痕,纱布只包了一小半,而且两边翻起的皮肉里虽然有些药末,但是血迹仍然在慢慢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