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很快回来,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打点好了,那个衙役带我们去大牢。”
花容月朝不远处看去,看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衙役正在到处张望,眼珠咕噜噜的,一副贪财相。
“咱们不能赶着马车去,找个地方放着吧!”人都是贪心的,万一县衙里的人看到他们是赶着车来的,一定会在狮子大开口,然后又要浪费不必要的钱。
容声道,“好,前面有个茶摊,咱们把马车放那。”
花容月和容声走向那个衙役的时候,那衙役不耐烦地说道:“快点,一会牢头去了,大牢就不好进了!”
衙役在前面走得飞快,花容月和容声跟在后面,一路走到县衙西侧的大牢前。
那衙役先行一步,低声对看守牢门的两个守卫说着话,还塞了东西,那两个守卫看看花容月和容声,不甘愿地点点头,那衙役招招手,守卫就把他们俩放了进去,有一人在前面带路,另一人仍然守在大牢门口,和衙役说着什么。
“容声,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十两。”容声回道。
花容月从牢门向外看去,冷眼看向那个衙役,银子可都是辛苦赚来的,这么便宜了他!不行,要收拾他一下!
她心念一动,取出空间里一只小飞虫,念了几句咒语,伸手一抛小飞虫便径直飞向外面。
前面的守卫没有注意,身旁的容声倒是挑了挑眉。
花容月冲他眨眨眼,忽然发现牢里特别阴暗潮湿,两旁的牢里或坐或躺关了不少人。
那些人看到有人走进来,一个个都扑到栅栏处,大喊大叫。
花容月吓了一跳,容声急忙揽住她的肩膀,让她远离那些喊着冤屈破口大骂的人。
花容月的心口直跳,咬牙忍受着。
因为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么多黑漆漆的手,黑暗里闪着血光的眼睛,还有嘈杂的四周,让她感觉到很不舒服。
她紧紧地靠在容声的怀里,不停地捏着手指。
守卫手里的狼牙棒,狠狠地砸在数只手上,凶声喊道:“想干嘛?都给我滚回去!”
花容月勉强忍住,直到守卫把她和容声带到比较僻静的一角,这里关押的似乎是女囚。
守卫掏出钥匙,打开门,恶声恶气说道:“安聂氏,有人来看你了。不过就一会功夫,快说快出来!”
等守卫离开后,花容月看向容声,“这里没有女牢?”
“可能是县城女犯较少!”容声率先走进牢房,发现墙角里有个人缩成一团。
花容月急忙转过身从空间里取出一些巧克力和奶糖,装在荷包里,然后才走向墙角的人。
“聂九娘……”
墙角的人坐在一堆稻草上,身上的衣衫还带着血迹,但是人却毫无反应。
“聂九娘,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给你花的人啊!”花容月又低声说道。
聂九娘动了动,慢慢抬起头来,牢房里昏暗,过了好一会才认出了花容月,神色立刻变得激动,一把揪住花容月的衣袖,连声道,“恩人,恩人,你可见了我家狗儿?”
这个小姑娘,轻轻松松就让自己赚了几百两银子,不止能给狗儿买好吃的,还有钱给狗儿买药治病,如果不是那赵员外,狗儿现在可能就好了!
可惜自己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事,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狗儿没有人看着,现在到底是生是死也不知道,聂九娘在牢里几乎哭瞎了眼。
苦命的狗儿啊……
“聂九娘,你不用担心,狗儿在我那。”花容月说道,“我是来救你的,你告诉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