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娘不由得眼泪盈眶,颤声道,“恩人,我不求清白,只求你帮我好好照料狗儿,那些银子我埋在院子里好几处,你取出来带着狗儿远走高飞吧!”
花容月劝道:“你不信我?我能把你救出去,但是你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聂九娘黯然摇头,“恩人,你救不了我,还是快带狗儿走吧!”
容声走到墙边,一掌拍下,牢房里一阵晃动,等容声收手,那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掌印,掌印原本所在的青石块都已经变成了粉末。
聂九娘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诧道,“恩人,你果真能救我出去?我真的没有杀他……真的没有杀他……”
“那县太爷怎么把你关在这了?你画押了?”花容月记起古时的案子都是画押为准的。
聂九娘抽泣道,“我不认得字,他们掰着我的手指按手印,还给我用了刑……”
“九娘,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花容月忍不住催促道。
聂九娘想了好一会,才说道,“恩人,你那十几日送来的花,起初我在丽华园门口卖的十分红火,给狗儿抓了药,也换了屋子住。后来花不卖了,赚了我就天天在家里照顾狗儿。可是有一天,那赵员外说他有良药能帮我治好狗儿,我便去了赵府,可是在书房说了没几句,他就动手动脚地,我身上藏着剪刀,就拿出来对准心口,他若要强来,我就自尽而死!赵员外似乎害怕了,就让我离开,可是还没有走出花园,又有丫头叫我回去,说是夫人有请,等我再回去,就看见赵夫人和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出了书房,把我推了进去。”
“那赵员外就死了?”花容月追问道。
聂九娘含泪点头,“我刚一进去,就看见赵员外倒在地方,身上那把剪刀正是我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刚拔起剪刀,就涌进来一堆人,个个大喊大叫说我杀了赵员外,然后捕快来了,就把我押到牢里来!他们用了刑,让我画押,然后就把我丢到这不管不问了。恩人,我还能出去吗?”
花容月苦笑了一下,“听说你已经判了斩刑。”
聂九娘脸色煞白,“恩人,你说得可是真的?”
“你放心,我会找出真凶,这一阵你委屈一下,千万不要轻生,知道吗?”
聂九娘看向容月的目光里带着乞求,“恩人,只要你能照顾狗儿,我九娘这条命要不要都无妨。”
花容月把手里的荷包塞进聂九娘的手里,又加了几块碎银子,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再来。”
聂九娘点点头,目送花容月和容声离开,再看向墙上的掌印,不由得多了一份期望。
容声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劫牢!”
花容月不同意这个做法,“但是她会被官府通缉,一辈子都是杀人凶手。”
容声道,“她可以去山寨,没有人能抓到她。”
“不行,明明不是她做的事,为什么要她承担?”花容月想了想说道,“咱们去跟踪赵夫人,找出真凶。”
两人出了牢房,取回马车,就找了间客栈住下。
容声建议晚上行动,花容月却神色郑重,把他拉到桌边坐下,“离晚上还有很久,容声,有件事我想问你。”
容声看花容月的神情十分严肃,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你实话告诉我,那同生同命蛊有什么不对劲?”
容声眼睛一眯,反问道,“你身上也有那蛊,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花容月一怔,摇头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