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赶紧滚蛋,别当电灯泡。
全部都是人精,沈凉夏还没读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散的一干二净,校长只扔下了一句话:“凉夏,好好招待萧先生啊。”就连忙走了,脚步之快,动作之敏捷,简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吃过了什么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
又是这句话 ,沈凉夏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被校长扔出来的时候他老人家也是这句话,然后结果就是她被狼啃了,现在,还是这句话,沈凉夏不是没有怨言的。
“老混蛋,用到我的时候就想到我了,南园来的时候还不是把我卖出去了。”
她这怨气有点大,说话的声音也就大了些,身边的男人一字不露的全都听了进去,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如果不想在这里读书,我们就换个地方。”
沈凉夏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人家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没理由为我着想。我能想得开。”
就是这个道理,校长只是校长,和她有没有什么特殊交情,想要套住财神让人家给学校投钱,自然是投其所好,财神的钱还没撒进来呢,她也没什么特殊贡献,警察来把人带走也是无可厚非的,人家没有理由非要护着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完全无可厚非。
“也好吧,有我护着你,足够了。”男人的目光看着地面。这句话说的却坚定。
沈凉夏扭头看他,好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萧宴忱,我们好像说好了要分开两天的。”
男人皱皱眉头:“我没想来找你!”
是啊,他没想来找她,只是大张旗鼓的来到学校搞什么投资建设,然后说要看看环境,寝室楼建筑这么差,他一眼就看到了,然后就和那些人开始围着寝室楼绕圈子,一圈一圈的绕了好几遍,终于是把她绕回来了,实际上他也只是想亲眼看到她好不好,再顺便刷一下存在感而已,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躲着他,躲着他还不算,还穿的那么少。
那两条腿晃悠的他眼前直冒火。所以,不得不将人直接圈在怀里。
然后带着人回去换衣服。
他一向强势霸道,却也不知道自己占有欲竟然还这么强,当女孩穿成这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他应该藏起来的。
小丫头实在是太勾人了,他不能这样放纵她出现在别的男人的视线里。
只是他理智在,所以,尽管心里波涛汹涌,表现出来的也十分克制。
沈凉夏才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呢?撇撇嘴,冲他翻个白眼。却也没说出太难听的话来。
也是,该丢的人也丢了,她是不想他出现在那里,看到她最不想为别人所知的事情,可是,真的说起这件事,也是怨不得他,他是担心她才会进去的,遇到了沈建国,也是因为推脱不过加顺势而为。
至于挤兑沈建国,更是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做出来的事情,还是不能将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那个作天作地,还是算了吧。
这男人虽然老了点,霸道了点,臭不要脸了一点,但是,对她倒是挺好的,除了外婆以外,还有谁对她这么好过。
她不能忘恩负义就是了。
沈凉夏想啊,她才不是因为他那句“有我护着你,足够了。”心软呢。
根本不是。
翻白眼这种事吧,也是讲究身高的,两人的身高差已经查过二十厘米,站在萧宴忱的角度看上去,沈凉夏的白眼倒不像是白眼,凡倒像冲他抛了个媚眼一般,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一睁一眯像是带钩子一样,勾得他心里痒痒的。
走在沈凉夏的身后,小丫头曼妙的身姿尽收眼底,萧宴忱心里告诫自己,要做正人君子,目光避开那些敏感的部位,可是,他随即发现,这并没什么用。
看着头发,想着青丝衬着雪肤的模样是如何的美丽,看到女孩的脖颈,想起那一段雪白修长微微仰起的弧度又是怎么样的诱人。
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这样的思念着一个人,想她的好,想她的美,想她的娇俏,想她的调皮,想她的跋扈,想她的放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净好似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竟像是吃饭睡觉一般重要。
沈凉夏没注意到身后的目光,走到寝室门口,看着锁上的门,皱了皱眉,没人,看来那两个人都不在,倒也好,不然的话,这人进去,她们也不自在。
推门进去。老三的bra还挂在床头,沈凉夏眼尖,连忙走过去拿下来塞到了被子底下。然后转过头看着门口的男人:“你进来坐,她们都不在。”
男人点了点头,走了进来,沈凉夏正想说话,就看见他转身将门反锁上了。目光望了一眼对面的男生寝室,走到窗边上拉上了窗帘。
然后走回了她身边,捧住她的肩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承认,我想你了。”
“嘎……”沈凉夏很想问这又是闹哪样啊。不是昨天下午刚刚分开的,您至于这么夸张么?
答案是至于,男人用行动回答了她。
她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唇就被封住了,男人的吻不同于以前的小心试探温柔呵护,完全是疯狂偏执的掠夺。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想念,沈凉夏梦懵然的想着,想念是这样的么?要这么做才可以缓解思念么?她没谈过恋爱,竟然是全都不知道,有些害怕,有点彷徨,更有些不知所措。
沈凉夏就这样被人牢牢的圈在怀里,不得反抗,只能被迫承受。
男人的动作是不加掩饰的强势和褫夺,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融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所有的思念和暗恋都化为了实质。
是他输了,本来昨天刚刚被甩了脸子,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不会来的,可到底还是没忍住,自从分开后,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竟是没有半点心情去做别的事情。
心中自嘲,大概是中了小姑娘的蛊毒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心神都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全都被怀里的小人儿牵引着。
白色透视装下面是黑色的吊带背心,萧宴忱眸色微暗,他太知道那背心里藏着的是怎样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并且让他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不能随心所欲,不过这不代表他不能索取一点利息。
埋头下去,感受着肌肤相贴的亲密,才能确定人在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可奈何的妥协:“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他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可是,偏偏在小丫头面前,一切的所谓钢铁般的意志全部化为虚无。
别的不说,单单说已经有长时间没人敢和他甩脸子了,就这一点,就已经……
不过是三天时间,南家的资产就是大幅度缩水,第一天他们知道有人买进卖出股票,也没太在意,只是派人盯着点,股市上这种事是很正常的。可是,第二天,南氏就坐不住了,因为这个时候南家的股票已经被对方大量的买进了。
这就不得不引起南氏集团董事长的注意,如果说第一天只是小打小闹的话,那么,到了第二天,仅是一夜之间,对方的大规模交易,就已经不能算作是小打小闹了,根本是有目的的收购。这种情况下,南氏不得不重视警惕。
南氏的公司是家庭成员控股的,南园的父亲之所以现在能坐稳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完全是因为她们所占的股份最多,一旦股份所占比例失衡,就意味着公司股权可能会面临重新分配,若是不想大权旁落,南家就只能疯狂回收股票。
还好,这个时候的股票虽然有涨幅,到还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也不算太夸张,南家自认为是能拿出这些钱来的,只是便宜了对方。
南园当时看到父亲和一干心腹商讨合计的情景,就将顾潮汐说过的话说了出来,她一开始是真没在意顾潮汐,对方在她眼里不过是没有实权的公子哥,虽然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但是顾家的长辈是绝对不会放纵他胡乱行~事的,哪怕对方押上了梁钰这张牌,她也是有些不以为意的。
梁钰是什么人?
两家因为做的是同行,所以她和梁钰也打过几次交道,对方在她眼里就是一匹滥情的种马,见一个爱一个浪荡成性不说,还凉薄寡情,这些年,就没看见谁在他身边待得长过,他说爱过的人不少,可是,却没为谁真正的付出过。
所以,尽管从弟弟那里知道梁钰曾经捧着鲜花去追沈凉夏的时候,南园也是不以为意的。
那样的一匹种马,跟公交车似的,为谁都能站,却不代表真的长情,会为了谁将所有人都赶下车,只留她一个。
即使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也不会是沈凉夏。
所以,南园是真的不以为意,她觉得以梁钰的智商,不会去陪着外甥胡闹,而且,沈凉夏还是萧宴忱相中的人。梁钰和萧宴忱是什么关系?要不是梁钰身边女伴从来没断过,外界的人都怀疑这两人是有一腿的。
好成这样的两个人,梁钰更不会对沈凉夏有什么想法,既然没想法,也就不会为了那个私生女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当时很笃定,只是这份笃定随着股票折腾的越来越厉害,她就笃定不了了,将这件事讲给了父亲听。
父亲相信了,却也打了她一巴掌。众目睽睽之下,这一巴掌,打得她头皮发炸,可是,她依然没敢质问回去,只是无辜的看着父亲,眼睛里噙着泪。说一声:“爸爸,我错了,我当时没想到他们真的会那么做。”
父亲没有再多一声的责备,因为他还要想办法和梁钰去斗法,南园有点不以为意了,南父也有些不以为意了,梁钰是她们的老对手了,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剩下的就只是想办法打回去就好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变故会在第三天夜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