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变故才是真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股价直线下跌。仅仅一个晚上,在他们还在琢磨着该怎么对付梁钰的时候,第三方势力插~进来了。
这个幕后黑手下手更狠,出手更快,一夜之间,让南氏的股票跌至谷底。
父亲气得发疯,高血压都犯了,公司里那些叔叔伯伯也闹了起来。认为是父亲无能,才会害的南氏有此一难。
现在,他们不去琢磨怎么样才能让股价回升,然后找出幕后黑手,反而集体发难,想要逼着父亲退出董事局。
南园知道,不能让大权旁落,尽管集团已经这样了,她还是要帮着父亲将权利握在手心里,一旦父亲从那个位置上被赶下去,再想翻身,就是千难万难。
她挺恨的,明明都是亲兄弟,为什么这些叔叔伯伯就不能给父亲喘口气的机会,现在,自家人指不上,她只能另想办法,好在南家底蕴深厚,股价即使跌倒现在这样,也不会立刻就破产。
父亲虽然还躺在床~上,好在还有其父亲的一干心腹帮忙,现在她要想的,是怎么稳定军心,压制那几个叔叔。
沈蕤这回没能回家休养,她这次实在是被气得狠了,病得非常严重。
沈建国一早上就来医院看了她,详细的问明了医生她的病情。医生按照她们之前说好的,告诉他动手术的事情已经是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沈建国神色凝重,却没说什么,沈蕤和何冰鸢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他,两母女都想知道他昨天和沈凉夏见面之后的详细情景,但是,沈建国却一直没有多说。
医生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一家三口,沈建国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女儿,微微叹了一口气:“是该动手术了。”
这一句话,让母女俩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沈蕤的脸上显出一丝沉重与挣扎:“爸爸,那凉夏……”
沈建国茫然的应了一声“啊?”
随即清醒过来,摸着女儿的额头说道:“不用担心,爸爸会安排好的。”
沈建国离开,沈蕤脸上的沉重与挣扎立刻褪得一干二净,她看着母亲:“沈凉夏的事情,父亲说他会安排,那我们?”
“不要相信他的话。”何冰鸢目光凝重:“他有犹豫,谁能保证他不会后悔。我们不能全指着他。”
“父亲不会顾着和沈凉夏之间的那点亲情吧?”
“谁知道呢?”何冰鸢心中突然升起些许烦躁。
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可能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她是不将沈凉夏放在眼里的,沈凉夏没有什么能与她抗衡的力量。
沈凉夏说想要争沈建国的继承权,那是需要在沈建国死了之后她才有权利来争,现在,这个官司打不起来。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与沈凉夏签订的那张协议,昨天又拿出来仔细的翻看了一遍,那是经过律师的手然后才签订的,虽然是器官捐赠,但是,只要保证不是活体捐赠,仍然是没有任何破绽的。
所以,沈凉夏不足为惧,唯一的变数仍然是萧宴忱那里。
她不敢托大,若是萧宴忱真的表示自己看上了沈凉夏,那怕是只要那么一点点的意思,沈建国都有可能会改变主意。
她目光暗沉,看着女儿的脸,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另外两张脸:“那张脸,就真的那么招男人喜欢么?”
沈蕤看着母亲,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了,当下嗤笑一声:“怎么会,空有一张面皮,什么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人长久的喜欢呢?”
沈凉夏那个人 ,没内涵,没教养,气质轻浮,整个人就是上不了大场面的,萧宴忱才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就算是被迷惑,也只是一时的。
男人么,贪图美色,一时享乐,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真的说到结婚过日子,没人会真的选这种女人,她知道母亲的心结,这个时候虽然有些不耐,还是出言安慰:“您不要再去想了,那张皮相再好,能站在父亲身边的人还是您,那不过是过眼云烟,若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沈凉夏又怎么够资格出现在这里,她现在连姓沈都不配。”
何冰鸢看着女儿,好半天都没说话。
萧宴忱站了起来,他意识到真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两人在这样一直趴着,真的会发生不可预估的事情。
他的自制力,已经不能引以为傲了。
帮小姑娘整理好衣服,将人扶起来。
对上那双眼睛,轻声道:“说好了的,你不生气了。”
沈凉夏点头,小姑娘脸红红的,嘴唇肿的厉害。锁~骨上都是吻痕。
这样子,实在是难得的好欺负,让人不禁手痒的想欺负,摸~摸头,男人板着脸道:“以后不许再穿这种衣服,成什么样子。”
小姑娘的眉头微微蹙起,一双眼睛,也逐渐恢复了清明,眼尾微微上挑,钩子一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唇齿轻启:“老古板!”
萧宴忱愕然。
沈凉夏低头瞄了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还是先将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吧,别光说我。”
说着话已经站起身,去阳台上摸了摸今天早上洗的衣服,只有领口那里还有点湿,不过也不要紧,总比她现在穿着的这身强。
沈凉夏去了洗手间将衣服换上了才出来,男人这个时候也已经冷静了下来,见到她的穿着,不禁点了点头。
昨天的那一身,高领衬衫,长~腿裤子,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
男人心中恍然,原来用说的是讲不听的。
“你走吧,我今天还有事要办,实在是没时间陪你。”
本来呢有校长的命令压着,沈凉夏还在愁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人,现在既然说了和好,反倒是好办了,沈凉夏干脆直接哄人。
“你去哪里,我送你。”萧先生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说原不原谅的事情了,现在倒好,小丫头这么一说,自己反倒不能再纠缠不清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她不愿意让他知道那些破事,所以,想着把他隔开:“你来这里不是还有正事,哪能说走就走。”东西放在行李箱里,沈凉夏踮着脚去够柜子顶上的箱包,身后却已经贴了一个身子,男人站在她身后轻而易举的将箱包拿了下来,沈凉夏指挥他放在地上。
“你走吧,我晚上请你吃饭。”沈凉夏眼睛亮亮的,一直以来都是吃这男人的,她还从来没请过客,沈凉夏忽然觉得有了那么一丢丢的过意不去。
好像一直都是大叔在为她做这做那,她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
心里忽然就生出那么一丢丢的愧疚来。
究竟是死缠烂打非要跟过去好还是听她的约定晚饭。
萧宴忱心里衡量一番已经有了主意:“我不缠着你,却也不能让你自己来回走,这两天这么多事,我不放心。你去哪里,必须有人跟着。”
“好,听你的。”沈凉夏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转而想到这两天的确是不怎么太平,虽然施明妍那里事情已经解决了,南家的事情还没解决,的确是不能掉以轻心。
南园那个人,一贯是两面三刀的,虽然说那天在警察局看上去被萧宴忱震慑住了,但是不代表就真的服帖了。
萧宴忱不知道沈凉夏要去干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目光还是在她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上扫了一眼,隔着一层牛皮纸,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两人一起下楼。沈凉夏没去搭理管理员大妈那双闪着光的绿豆眼,和摆摆手和萧宴忱说了再见就奔着校外走去了。
昨天跟着她的那几名保镖知道自己不能进学校,也就守在大门外,两两交班守在车里盯着学校门口,眼看着沈凉夏从里面走出来,拧开钥匙门就要开车过去,却被后面忽然开过来的大货车刮了一下车身,开车的人本能的躲了一下,等定神的时候,那个方才还招手叫出租车的女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