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夏不高兴。甚至是伤感情,情绪很低落。
萧宴忱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不高兴,这种伤感影响到了他的情绪,他心里一揪一揪的疼,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也在伤感。
只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抖了抖手上的湿毛巾道:“我给你擦身吧。”
简单粗暴直接。
沈凉夏目光囧囧。大叔,您这话题跳得太快。
“不用的,不是有佣人在,让她来就行。”让他擦身,多尴尬啊。
沈凉夏看向自己的身上,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萧宴忱摆摆手,将佣人赶出去了,转而看向沈凉夏:“你浑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大叔,你下次再说这个话的时候拜托不要自己先脸红好么,很奇怪的好不好。
“真的不用了。”沈凉夏很是拒绝,即使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即使两个人真的已经酱酱酿酿过了,可是,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好么?
只可惜萧蜀黍想做什么事还真的就不是她能阻止的她能动的时候都不能阻止,更何况现在躺在床上,只有任人摆布的分。
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只要一想到有别人会碰你,就嫉妒的发狂。”想了想补充道:“女人也不行。”
大叔,女人怎么了,虽然她也觉得怪怪的,但是总比他一个男人要好许多吧。
有时候无力的挣扎反而是最脆弱的表现,此时此刻,沈凉夏就很脆弱。
小丫头的话到底还是提醒了他,他自己怎么样不要紧,女孩还受着伤呢,伤得那么重,明显的不能收任何刺激,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哪里,都有可能会影响伤势,比起欲望,他更不想看到女孩再受伤了。男人连忙静心凝神,动作快速的将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包括最隐秘的地方。
还是有些尴尬,此时的沈凉夏 到恨不得自己没有醒过来才好,那样也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尴尬了,现在,她只能装傻的闭上眼睛。
依然没什么用,擦完了身子,衣服还要穿回去,闭上了眼睛,其余的感官就会更加的敏锐。
沈凉夏能感觉到身上的那双手究竟有多热。
她想死……
萧宴忱的情况并没有比她好多少,穿衣服比脱衣服还要费劲,更何况此时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毛巾。接触到肌肤的频率也就更加的频繁。
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告诉自己应该忍着,反而就越是控制不住内心的自然渴望。
此时的萧宴忱就是这样的。
大叔自己都觉得这个时候能发情的自己是个禽兽了,可是,内心的真是欲望仍然是控制不住的。
所以,帮沈凉夏穿好衣服之后的大叔就直接进了洗手间。
VIP病房,就是这样好,各种设施应都很齐备。
沈凉夏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开始催眠自己,大叔只是在洗毛巾洗毛巾洗毛巾而已。
病房的门被敲开,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现实例行询问,然后是检查,确定没事,让护士给打点滴。
“萧先生不在?”
注意到大boss竟然罕见的没看到,医生很随口的问出来。
沈凉夏扯扯嘴角,目光飘向洗手间,然后解释道:“他在洗毛巾。”
湿毛巾还放在床头柜上,沈凉夏一扭头不经意的看到了,心里再一次升起想要装死的欲望。
医生不解:“萧先生洗得还真认真。”
“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问了。
好在医生倒觉得很蹊跷,因为萧先生明明很在乎病人的病情,可是,今天晚上查房,人却一直在洗手间洗毛巾没出来,的确很奇怪。
转而想到有钱人么,就是有这些那些的臭毛病,人家愿意洗毛巾,那也是人家的事情,他们没必要多问,对守在屋里的女佣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女佣尽忠职守,看着萧先生不在,就站在那里盯着点滴,以防沈凉夏会滚针之类的。
洗手间里的水声还是哗哗的响个不停。
女佣则是一脸的单纯。
沈凉夏更加无力,她好想捂住脸,可是偏偏手脚不能动,能做的只能是装傻的闭上眼睛。
假装自己也很单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萧宴忱真的是过了好久才出来,沈凉夏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不去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上重播的真人秀节目。
佣人看到主人出来,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先生。”
男人已经面色如常,一贯的淡漠,只有对上病床上的人的时候,方才会柔情满满。
走过去,看着滴水的点滴,再看看速度,低头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快慢什么的合适吗?”
沈凉夏看他,静默不语,目光复杂。
不要脸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才去干什么了。
男人面色如常,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开着水龙头实则一直在做别的事情。而且还是在脑子里一直想着某种画面做的。
“还行,不舒服的话,我就说了。”
男人关心的眼神太柔和,女孩不得不回答。
放心了,男人拿了凳子坐在她旁边,握着女孩的手盯着那个点滴。完全取代了女佣的工作。两人时不时的对视一眼,眼里完全看不到第三人的存在。
年轻的女佣顿觉无语,秀恩爱的果然都是去死去死去死星人。
沈建国回到家,全家人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沈蕤,何冰鸢,还有他的父母。
他甫一进屋,四双眼睛齐齐的向他看过来,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
他心情不好,懒得去细分析,只是说道:“人确实已经醒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事了。”
沈蕤看看母亲,眼里有浓浓的失望涌现出来:“妈——”
她问:“是不是真的不能做手术了?”
何冰鸢看见女儿的神色,是即心疼又烦躁:“暂时再看吧。”
萧宴忱是个变数,而且是最大的那个变数,若是没有萧宴忱,,区区一个沈凉夏,自然是任她们搓圆捏扁的,可是现在,就因为有了萧宴忱,所有的希望落了空,一切的计划都付诸东流,五年来花了大笔的钱,养得却是一个危险的对手。
何冰鸢不是傻白甜,沈凉夏不死,事情也绝对不会罢休,她可还记得之前沈凉夏说的那番话。
若是没有萧宴忱,沈凉夏那些话不过是儿戏,当不得真,毕竟她说的那两件事都是立不住脚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沈蕤失望了,也没有了再坐下去的兴趣,直接上了楼。
她心不在焉,走到刚修好的楼梯口,差点被绊倒,还好被佣人扶住了。推开佣人,径自上了楼,何冰鸢看着女儿的背影,心中越发的不甘心,再看看身边的三个人,顿时也觉得很是无味,跟在女儿身后上了楼。
进了女儿房间,何冰鸢关上门,将低着头的女儿用在怀里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阿蕤不要失望,你父亲已经在寻找合适的心脏源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到了那个时候,你一样可以动手术,依然能活下来,不是非要沈凉夏的那颗心。”
她眸光微冷:“她那么低贱,正好我还不想让你换上她的心脏呢,想想就觉得别扭。到时候你站在我的面前,胸腔里跳跃的却是她的心脏,妈妈会不高兴的。”
“可是我想换,妈妈:”沈蕤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我只想要她的那颗心脏,那是她们母女欠我们的,她妈妈勾引了我爸爸,做出了伤害您的事情,她们就应该付出代价。”
女儿的话让何冰鸢的目光更加复杂冰冷,她想起了那些往事,虽然现在沈建国一心一意的待在她的身边,可还是抹杀不了他曾经出轨的事实,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何冰鸢是痛不欲生的,即使是后来亲眼目睹着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就那样死去,也依然不能减缓她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