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实验室里，办公桌上面放着一杯刚刚煮好的咖啡，杨思雁半躺在椅子上面，闭着双眼，脑海里回想着白天走访的情形，一幕幕的在脑海中回放。
“叮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杨思雁的思绪，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手指轻轻一划，接通了。
“喂，豆子，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阵嘈杂声，连带着豆妙说话的声音“喂，雁姐，我是豆子，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一下，今天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杨思雁先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面的咖啡，清清的抿了一小口，紧接着说道“哎，别提了，进展不大，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原“大糖传媒”的CEO郭权确实为人有些“笑面虎”的意思。陈楠，王元昊跟郭权也有一些小的过节，至于是不是郭权要搞陈楠，王元昊2个人的事情，现在还不能确定。”
“大糖传媒——郭权？”
“对，郭权现在跳槽到了一家叫秦凰宫的娱乐公司，是个新的娱乐公司，注册法人叫秦大可，CEO执行是郭权，郭权最近动作很大，不排除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威逼利诱这两个人。但是是不是郭权的动作，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说有这方面的嫌疑。”
电话另一头的豆妙，转身看了一眼正在做询问的男子，不由的有了几分猜想，紧接着对着电话说道“雁姐，我们这边正在跟当初搬家公司的人联系，现在彪大，黄波涛他们2个人正在跟当初开车的司机王旭了解情况。其他的四个搬家工人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王旭表示愿意帮忙合作，尽快的帮我们找到其他的4个人。现在所知的就是当初帮陈楠搬家的4个搬家工人，在回到魔都不久之后，就单方面的辞职了。”
当听到豆妙说到4个搬家工人辞职的时候，杨思雁端起咖啡正要放在嘴边喝的时候，不由停止了“辞职了？这么巧？”
“我也是感觉太巧了，有些不太符合常理，你说会不会就像墨仟炀，墨哥给咱们分析的那样，栽赃个莫须有的把柄，威胁，逼迫陈楠，王元昊他们俩？”
“现在下结论还是太早，你那边抓紧时间找到那4个搬家公司的工人。不过我想就算找到他们4个人，他们4个人也不是主谋，这样你先想办法查一下那4个搬家工人的经济情况，看看能否发现什么异常。”杨思雁一边分析着，一边迅速的给出了建议。
“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是关于华云峰，孙苗的？”豆妙表示自己明白，但画风一转到了另外的两具尸骨上面。
杨思雁听到豆妙这么说，顿时有些兴趣，不由的开口问道“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过了一小会儿，电话另一头嘈杂声瞬间消失，伴随而来的是豆妙一个人清晰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雁姐，我是这么想的，既然现在有一条线索指向了诬陷，那么肯定是那颗无名的头骨，也就是很有可能有人想借助这颗无名头骨搞事情，虽然不能10分的肯定，但是方向已经往这方面倾斜了，我想只要调查清楚那4个搬家公司人，这件事情也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
“但是华云峰，孙苗这条线上面，我们进展不大，我们至今为止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花盆里会藏着2个人的头骨，这是出于什么原因呢？在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况下，我自己瞎琢磨来着，这会不会是出于一种我们现在不知道的犯罪心理，区别于罪犯喜欢收藏的“战利品”的一种特殊仪式？”
“特殊仪式？”
待听到电话另一头杨思雁的疑惑，豆妙赶忙解释起来“对，特殊仪式。”
“那你说说会是什么特殊仪式？”
“这个我还真的说不上来，我现在还琢磨不透。”电话的一头，豆妙显得有些尴尬。
杨思雁听到豆妙说不出个123456的时候，语气一变“行啦，行啦，那你再琢磨琢磨，没什么事情我挂了。”
豆妙本来还想多说几句，问下杨思雁吃饭了没有什么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电话里传出了“嘟嘟”音，不用想也知道杨思雁在另一头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无奈的收好手机，走回了与王旭约好见面的小餐馆里面。
......
黄波涛看着豆妙一脸不高兴的坐在了凳子上面，停止了与王旭的交谈，转头问了一句“豆队，怎么了，看着怎么情绪有些失落啊？雁姐没接电话？”
豆妙摇摇头，收拾一下自己失落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问起了黄波涛“没什么事儿，已经给雁姐联系过了，把我们这边的情况也告诉她了，对了你们谈的怎么样？”
黄波涛看出了豆妙不想说什么，于是也没有纠结，转而汇报了起来“那个，我们让王旭以催讨还钱的理由联系徐林，高天，方田，还有冯有才他们4个人，到现在为止，只有徐林回复过信息，并且把欠王旭的钱款还了回来，其他3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豆妙听闻之后，神情一震“哦，他们4个欠你的钱？”说着就把目光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王旭身上。
王旭先是小心的动了动挨着椅子的屁股，又小心翼翼的捧起身前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讪讪的一笑这才开了口“嗯嗯，警官，他们确实都是欠了我的钱。”
“能说说是什么原因，欠的钱吗？”
一听到要自己说出欠自己钱的原因，王旭顿时有些局促，迟迟不敢开口。
豆妙瞧着王旭局促的样子，心里一动，不由的想到了什么“哎，王旭，你不说我也知道。”
王旭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端起茶水喝了起来，只是眼神的余光出卖了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
豆妙也不着急，从衣兜的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慢悠悠的点燃，深吸了一口吐了出去，猛然坐直了身体，拍了一下桌子。
“王旭，是不是赌债啊，他们4个人欠你的赌债。”